他逼的太狠了,她快混不下去了。太后把她臭骂一顿,她太好面子。加她已经弹尽粮绝,打赏奴才的钱都让他快折腾光了。她跑出来想跳湖自尽,他觉得那时他们就是有灵犀的。那天是七夕,他却没来由的心烦意乱。哪个也懒的应付,便跑来这里,结果就看到她在面立着。离的那样远,但他就是知道是绯心。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小小的一抹影子。她站了有多久,他便陪她了多久,直到绣灵和常福寻了来。在那一刻,他觉得他和她其实是一样的,他们都很寂寞,在这宫闱里没有一个人值得相信,更不值得托付感情!这抹影子成了他的阴影,让他感受到了内心的不安恐惧和软弱的地方,他对这个石舫开始厌恶了。
绯心怔怔的看着他,宁华夫人看到了。在他看着她的背影的时候,宁华夫人或也在看着他的背影。宁华夫人嫉妒的,并不是当时绯心有多么的受宠。而是,他真情流露的那一个瞬间!受宠的和失宠的更替变幻,像是一场戏连着另一场不停的演。但他看绯心的眼神,却从未变过!看不清的,或只有绯心一个人。也许不是她看不清,正如她后来所言的,她一直都--不敢看!
正文 比南巡更快乐(上)
云曦进内殿的时候,绯心正准备换衫。他这么神鬼不一拐过大雕花屏挡,人影猛的一晃,把绯心吓了一跳。他伸手把她一兜,将她已经穿了一半的外袍又掀开去,薄衫之下,她微隆的肚子很是明显。他这般不管不顾搞得绯心涨红了一张脸,但也不好愣挣,眼见竹灵带着人退出暖厢这才挣着要脱出他的怀去。
云曦搂着她,一手抚在她的腹部,头垂到她的肩颈,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穿这件,换身平常的。跟我出去!”
绯心一听愣了,半晌都没回过闷来。
云曦用手指轻划她的脸蛋,笑了笑道:“今儿正好得了闲,咱们出宫去逛逛。”
“那怎么使得?”绯心听了一挣,从他怀里转过身抬脸看他,“臣妾哪好随便往外头去?”
他抚着她的眉,指尖**的微微触痒的感觉,让她的脸开始微微发烫。他漆黑的眸子一直瞅着她的表情,唇扬起一个很动人的弧度,突然道:“吉祥里的梅干汤线比起你家里做的可有差?”
绯心嘴角微微抽搐,脸上些不自在起来。这几日她倒是没什么孕吐的反应了,但开始疯想那些家乡的小食。以往家里因大姐喜欢小吃,有专门的厨子做,她对此到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但如今肚子开始挺起来,越发的对那些小吃开始上瘾了。当初三叔给她捎了些调料,但后来因南巡前给云曦做过几次早折腾没了。省亲的时候,光顾着给家里长脸添光,哪里想到这些?宫里也有各地的厨子,但改成御膳之后,精致了许多但失了那地方上的味道。竹灵仔细,瞅她一天到晚饮食无味的怠懒样。便打发常福往外头给她寻些民间小食换换口味常福开始觉得贵妃一向食不厌精,又嫌外头的东西不干净,定是不肯吃的。但后来经不得竹灵几番说,便跑到吉祥里那边捎回些小食,哪料贵妃一吃便扔不下了。
现下快过年,朝上还未正式封笔,云曦还是每日坐朝听政,但总归事情比前一阵子减了许多。加上他便是不得闲过来,也会打发人每天过来问问情况如此才能安心。得知最近绯心饮食渐懒里有点放不下,拎来常福一问才知。绯心这几天一直打发他往外头去买汤线之类的小吃当正经饭。
这会子他这般一问心有点不好意思。她本也觉得这般让常福不停的出去不大好,但耐不住那口腹之欲,真跟犯了瘾一样难耐。他笑笑:“那汤汤水水,便是兜了进来。一路送来也早失了本味,汤线那东西放久了都糊软成一团子。哪有现去吃的好?”
她听了眼有些泛潮时抽抽鼻子低语:“还是,还是不要去了。到时太后知道了总归是不大好的。也没必要为了这点子小事劳师动众的。”
“出去半日了。哪里就知道了?哪个还见天盯着你地动向不成?”云曦垂着眼抚她地头发。“如此怎么能算劳师动众?让内府拨了银子。制办一伙子人和东西才叫劳师动众吧?”
绯心抬眼看着他。不由地微笑起来。她曾十分后悔南巡之时没能放开胸怀。虽与他一同上街但因自己拘理太多无法尽兴此不可不谓是个遗憾。他们都是拘在深宫里地人。终究到外头地机会是有限地。要坐守江山自然要弃小我民间地自由幸福他们可感受地少之又少。他自是位在万万人之上。但也正是在万万人之上永远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样:意随性。在他看来。便是在司膳单设出做南方小点地也不值得地什么。但所想远不止如此!她苦心数年地贤德如今自然是他考虑地首要动辄驱奴建馆只为一时口腹当然不是一个贤德地后宫女人做地事。但他亦不想她连这点小小需求都满足不了!当然。他做事一贯如此。便是偶有放纵也要一举数得。借着难得地闲暇。她此时也不是大腹便便要难以行动。重温曾经地愉悦平静也是一桩美事!
京城永安方方正正。位于兴悦平原偏北之位。取天圆地方之意。层层相套。正中为恒永禁宫。禁宫周围皆是皇家禁苑以及相关府衙。以禁宫为中心向四周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