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思緒,只順著身體本能的回應。這個天神樣的哥哥,溫柔如水的哥哥,少有失控過的哥哥……今天,兩次吻了她,這是不曾有過的。好運真的來臨了麼?玄冰欣喜的迎合兄長的熱唇,感受那期待已久的熱情。
「冰兒……」感受到玄冰呼吸越發急促,玄塵慢慢退開了些,輕啄著那紅腫的唇瓣,他喃喃道。
「恩──」嬌弱的吐著氣,玄冰一邊喘息一邊帶著笑貼近兄長。下巴擱在玄塵雄健的肩窩處,看到之前被自己咬到的深深血痕,她心疼的印上一吻。嘴裡似乎還殘留著淡淡血腥味,還有玄塵唾液的甘香,混合著刺激了她的味蕾,是那麼甜。
顫慄著承接了玄冰的吻,感受丁香小舌觸碰肩頭傷口的滋味。玄塵更加恍惚了,那來回舔弄的舌尖好像個小勾,輕輕勾弄著他的心。
他想要,想要得到她,好想好想。
「冰主,公子,夫人和二公子一同回來了。」青龍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激情擁吻,更驚醒了玄塵的沈溺。
「知道了,你們先安排夫人他們休息,我們馬上來。」玄塵清了清嗓子,斂了斂心神,沈聲命令。
「是。」抱拳行禮,青龍恭敬的退出浴室。
「冰兒,我們去迎接母親吧。」玄塵撫了撫玄冰的後背,吻了吻胸前的脖頸。
「不要。」下巴擱上玄塵的肩頭,玄冰賭氣哼道。
「乖,冰兒,晚上我再來給你講故事,現在咱們先去天香閣好麼?」在圓潤的肩頭印上淺吻,玄塵安撫著生氣中的寶貝。
玄冰勉強同意了,點了點頭,撅著嘴要求著:「那哥哥晚上就一直待在玄冰閣,不准回去了。」
「好,都聽冰兒的。」摟著玄冰上岸,扯過一旁的澡巾,玄塵開始替她細心擦拭起來。
全身無力的玄冰,由著玄塵動作,轉動的眼珠,開始猜測起母親與哥哥這番返家真正目的到底是為何來……
十七
「冰兒最近身子如何了?」天香閣內,雍容華貴的女人端坐堂屋上座。抿了口清香的龍井,微笑著對著玄冰問詢。
「多謝娘親關心,冰兒近日身子尚可。」玄冰於次座中微微傾了傾身,恭敬的回答。
「尚可?」偏了偏頭,被玄冰喚做娘親的女人扯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來。
「尚可的話,蠱毒怎會發得這般勤?」一直坐在玄冰身側的二哥玄熙忍不住開口了,這性子一如往常般沈不住氣。受了玄冰狠狠一白眼,這才嘟囔著住了嘴。
談笑間,盡陪末座的玄塵一直低垂著眼,狠攥的拳卻透露出他得緊張。
的確,一月三次冰毒發作,對玄冰的身體來說實在吃不消。很難保證,下一次的發作,會不會就是玄冰體內蠱蟲蛻變之日。如果蠱蟲蛻變,那強烈的冰毒將無法可解了吧?
「小熙,你給小舟聯絡好沒有,家裡第一樁婚事,他可不能缺席。」美艷的前任冰主一句輕柔話語,即刻拉回了玄塵思緒。
「娘親請放心,小舟三日內定能返家,足以趕上這次小妹的大婚。」玄熙肯定的回答,眼睛卻瞄著身旁大哥的反應。
「大婚?」抑制不住心底的驚訝,玄塵疑惑出聲。緊皺的眉頭絲毫無法掩飾心底的焦慮。不,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不可能是玄冰。
「大婚?我麼?和誰?」同一時間,玄冰也叫了出來。大哥好像沒同意要娶她啊?難不成要她胡亂嫁一個人了事?
「是啊,冰兒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拖了。尋個吉日就把婚禮辦了吧,人選就等小熙回來再說。」看不出年齡的前冰主一臉慈祥得對孩子們解釋著。站起來牽起玄冰的手,笑著道:「冰兒跟娘親去說些貼己話,你們兩兄弟自便吧。」
母女倆走了幾步,前冰主想到什麼似的回頭補充道:「你們幾個男人也不准跟,在這邊等我回來。」話音剛落,就看到玄塵對座的幾個俊朗男子表情各異得點了點頭,乖乖坐直身子。
玄冰與母親離開之後,玄熙首先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撲哧──」接受到一眾男人的猙獰表情後,依然不怕死的調笑道:「眾爹爹對娘親的寵溺,還真是數十年如一日啊!」
「小熙也是數十年如一日的不怕死啊!」首座的白衣男子皮笑肉不笑的結過話頭,搖了搖扇子半瞇著眼回道。
「呵呵──」知道對方言語中的威脅,玄熙咧了咧嘴,扯開話題,「那個……爹爹們遊歷期間有沒有給孩兒們帶回啥希罕物啊?」
「就數小熙這孩子臉皮厚,塵兒這個做哥哥的都未開口,你個臭小子卻跑來討賞來了。這一路,爹爹們給你的希罕物還不多啊?得,正巧塵兒也在這,我得把那些好東西拿來……」一襲青衣妖媚男子笑罵著起身而去,想是給玄塵拿禮物去了。
「莫邪爹爹,大爹爹和小爹爹欺負小熙……」見自各兒在那兩個男人身上討不著好,玄熙轉向另一位高壯異族的男子哀號起來。
異族男子仍是保持以往少言寡語的風格,淡淡的不發一語。
「莫邪爹爹……你怎的就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