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看着小公主。”
谢良目光闪了闪,道:“娘娘和小公主今儿多佩戴金饰,二公子只是晃了一下眼罢了。”
“如此,下不为例。”菡妃取来一盏茶,慢慢吹着茶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场上,无人注意她掩下的笑意。
宁柔公主的兔子忽然失踪,谢锐的遇见,都不是巧合。这可是她花了力气促成的。如果谢锐赢了,和谈成功,宁柔公主远嫁就是定局,而如果谢锐输了,这门亲事,就有回转的余地。
作为谢家子弟,谢锐会怎么选呢?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谢家毁了许家,总要尝一点苦楚才好。
申玖王子转头问多罗:“这谢锐就是谢敞的小儿子?”
多罗点头笑道:“毛都没长齐,就敢跟爷爷叫板,等下别被白虎一口吞了。”
第三场比试是斗白虎,谁先驯服白虎,谁就算赢了。两只老虎都饿了一天,凶恶非常。一不留神,就会有性命之忧。
申玖飘了一眼太子殿下,他还是想在宴会上一样,淡淡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场中有人呼喊道:“快看,谢将军他们回来了。”
只见一红一黑两匹马飞奔而来,相互追赶,难解难分,东索与谢敞身上都挂了彩,扬着马鞭奋力向前,不少坐着的人都忍不住站起来。
两人直奔校场中央的樱桃,几乎是同时举弓拿箭。东索目光一暗,扣了一枚小针往谢敞腰身射去,未料到谢敞提气纵身,闪过暗器,临空射箭,箭尖射断了系樱桃的绳子,将樱桃钉在了箭靶红心上。
众人轰然叫好,谢敞收了弓,立于马鞍上冷然道:“东索,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阴险狡诈。”
东索脸上的伤疤颤了颤,他恼怒地折断了手中的箭,径直离去。谢敞下了马跪于御前,朗声道:“臣谢敞,幸不辱命。”
大容扳回一城,皇上十分高兴,亲自下来扶起谢敞,道:“谢爱卿功劳不小,朕重重有赏。”
申玖王子冷冷地笑了一声,谢家,就是犬戎人的噩梦,谢家的青铜军,阻挡了多少次犬戎的铁蹄,捏碎了他们南下中原的美梦。
谢敖,谢敞,谢钧,你们好好等着罢,很快,你们就会笑不出来了。
谢敞退到一旁,看到谢锐目光闪闪地看着他,他拍了拍谢锐的肩膀,道:“这一站与白虎搏斗,十分凶险,你必须随机应变,智取为上。”
谢锐极为认真地听了,道:“孩儿记下了。”
谢敞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道:“去罢。”
谢锐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手,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茉莉淡雅的香气。落叶般乱纷纷的思绪远去,眼前一片天明水远净秋。他笑了笑,眼角看到目露担忧的谢悦,对她安抚地点一点头。罢了,他目光坚定地看向对面,再无别思。
对面的多罗哈哈大笑道:“小儿,你要是怕,就回家去罢,找别人来比。”
谢锐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这个时候,口舌之争完全是浪费精力。多罗看他没有回应,止住了笑,心道,这小儿有点意思。
两人穿好铠甲头盔,选好兵器,进入了特意用高墙围起来的两块场地。齐耶选的是双斧,谢锐选择的则是一柄□□。对阵的双方看不到对方的战况,而高台上的官员们却能一览无遗。谢锐与多罗同时进入各自的场地。铁笼中的白虎不安地走来走去,发出的低吼就足以让人胆寒。
宁柔公主的帕子在手中攥了又攥,忍不住怯生生地问菡妃:“娘娘,这么危险,他们会死么?”
菡妃笑意盈盈地看向宁柔公主,道:“他们所穿的铠甲头盔都是特制的,比普通的要坚固十倍。并且如果他们觉得力有不逮,可以高呼求救,驯兽师就会套住白虎的脖子,让他们脱身。”
宁柔公主这才稍稍放了心,看向场地。两人站定之后,铁笼打开了,饿极了的白虎很快锁定了场中的目标,吼叫着扑了过去。
宁柔公主吓得闭上了眼睛,手上却一凉。她睁开眼睛,场上的两人各自腾挪身形,躲避着白虎的攻击,手上覆着的,却不是自己的帕子。
菡妃笑道:“小公主这帕子是掉了两回了,可不能再用了,还好我多带了一方。”
那地上沾了尘土的,可不是自己的帕子么,上面还有自己的半个脚印。
菡妃娘娘给的帕子颜色浅青,四周绣了兰草,有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宫里的娘娘们都熏香,宁柔公主就没在意。她看了看四周,众人都关注着场下的一举一动,没有人注意她这边,父皇也是一样。她看向菡妃,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菡妃只是勾了勾嘴角。
温亲王缓缓喝下一杯茶,目光却始终看着两人。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一边消耗白虎的体力,一边观察,等待时机。看两人的身形步伐,似乎谢锐要更灵活一些。
两只白虎飞扑了几次,都扑了个空。它们开始不再盲目进攻,停了下来。
白虎卷着尾巴,紧紧地盯着谢锐,谢锐慢慢握紧了手中的□□,嘴角却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