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婉执意不肯离去,转身离开,不知道主子会不会喜欢这个消息。
黑影几个起落,如来时一般,没有惊动任何侍卫,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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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房门外传来巧风的声音。
福雅放开怀中熟睡的瑞星,翻身而起,她根本没有睡,一直在等待着,之所以身边不是苏梦寒,就是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怕他失望。
福雅披着外袍出来,示意巧风噤声,带着她进了书房,坐在矮几上,“他是苏梦婉?”
巧风点头,“是。”
福雅同样不是很意外地看着巧风道,“他不肯跟你回来?”
巧风点头,“是。”
“为何?”福雅依旧淡淡的问道,这些她大概猜到,才会叮嘱巧风,若是苏梦婉不肯,不得强求,起码要知道原因。
“属下不知。”巧风据实回答,在看到那人后,她没有再多问,直觉认为先回来请示比较好。
“不知?”福雅一挑眉,巧风不会办事如此不稳当的。
“属下看到了一个人。”巧风顿了顿,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后,接着道,“很像凝贵君。”
福雅闻言脸色一变。她宫中的确有个凝贵君,只是,只有封号,人并不在宫中,知道这事的,只有太君,和她身边的男人们,他不是去找心爱之人了,怎么会在莫元辰的府中?
莫非是望归城一别后,他有何变故?
福雅没有忘记当初在她眼前,以卑微的姿态,高傲的风骨,求她成全的男人,那个拥有倾国倾城之姿的男人。
他的确是来到了元灵国,可是,不是来寻找心爱之人,怎么会沦落至此?
福雅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事,似乎需要亲自去确认一下,“巧风,去安排一下,今夜我们再入丞相府。”
巧风听出了她的言中之意,连忙道,“主子,你不是想亲自走趟丞相府吧?”最好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
“正是,你若是不放心,我带着修一起好了。”福雅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调调。
巧风不由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那个不是重点好不好,她可是金碧的国主,怎可以身犯险?
福雅起身出门,轻轻一笑,她怎么会不明白巧风何意,只是,此事已然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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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深夜时分,只是,今夜的月色很好,很适合游湖赏月,却不适合做贼潜入。
可是,若是身手一流那便另当别论。
黑影闪过丞相府的屋檐,太快的速度,让侍卫根本无从察觉。
依旧是同样的院落,同样的房门前,落下了四道身影,巧风自同样轻掩的窗扉闪入,挡在门外三人眼前的门无声地被打开。
黑衣女子闪入门边的阴影处,福雅拉着慕灵修步入了房中后,门又无声地关上,院落内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三人站立在外室,听见内室隐约传来谈话声。
“公子,疼吗?”这略显年轻的声音应该是苏梦婉。
“习惯了。”这声音一响起,福雅身形一顿,连慕灵修都难得的神情一变,这声音,他也不陌生。
“婉儿,我的药。”还是同样的声音,她们没有听错,只是,似乎多了些沙哑,还带着几声轻咳。
“公子,先喝了这碗药好吗?你已经感染风寒几日了。”苏梦婉温婉劝道。
“不用了,喝不喝都一样。”传来了些窸窣声,“可是,这药……却不能不喝……”语气轻柔了许多,声音里似乎包含了许多许多。
内室传来碗落桌面的声音,一会儿才又听见那动听的声音响起,“婉儿,你还是出府去寻你哥哥吧,不用留下来陪我。”
“公子于婉儿有救命之恩,全赖公子维护,婉儿才免去皮肉之苦,却苦了公子,公子行动不便,婉儿怎可弃公子于不顾。”苏梦婉的一字一句却都敲打在了福雅的心中。
她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么骄傲,那么刚烈的男人,却是为何愿意忍受如此的屈辱,活得这么没有尊严。
心中一动,福雅已经掀帘走入内室,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上一次如此冲动是何时何地了,她立刻闻到了满室的药味。
“你是谁?”一道青涩的身影拦在了卧倒在软榻上的人,挡住了那人的容颜。
可触目所及的室内却让福雅心惊,散落在地的各种刑具,有皮鞭,有蜡烛,有钢钉,地上还有着斑斑血迹,颜色鲜艳,落下的时间不会太长。
这就是那莫元辰的怪癖?无法行房事,便以凌虐为乐,还是她一直都这么变态?
福雅那副严肃含怒的样子似乎吓到了眼前的苏梦婉,他身体轻颤,却怎么也不肯挪开一步。
“苏公子,可还记得我?”巧风上前一步,虽然依旧面蒙黑巾,但摊开的手掌间是昨夜的那枚玉佩。
“是你。”苏梦婉看见那枚玉佩,这才放下了戒心,可眼前这女人的模样还是让他无法放松。
只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