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染香再度板起脸,没有抽出被她握着的手,只是替她拉好被子,“闭眼,睡觉。”
福雅只能听话的闭上眼,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就连那个聪明绝顶的幻樱也是乖乖的听她的话,她,是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克星回来?虽然这么想着,手中的温度仍然是让她安了心,他刚才说了,“不走。”
染香见她终于听话的闭上眼,等她气息渐沉时,伸指点上她的睡穴,让她能安稳地睡一下,她心中的牵挂太多,不这样,怎么会安心休养。
转过身,染香对坐在对面的娘轻声道,“娘,这是我的妻主。”
染香爹爹见儿子不搭理他,气怒地坐到妻子身边,“无香,香儿越大越不听话了。”
无香轻笑出声,拍拍夫君的手,看看儿子与那女子相握的手,“你决定了?”
染香轻轻颔首,坚定而有力,表明心迹。
无香没有错看儿子脖颈处的吻痕,若是香儿真的如玄机子所说,中了蓬莱金顶,这女子既然救了香儿,那么,香儿必定已经失身于她,若是香儿心中无她,宁死也不会让她碰他。
看见母亲目光所及处,染香意识到母亲看到了什么,微微低头,耳根烧热,“娘,我不是因为这个。”
“我知道。”无香怎么会不明白儿子的性情,这孩子寻寻觅觅这么多年,终于看破了吗?不过,这个女人真的是年轻了点,那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她真的知道要疼惜香儿吗?
“无香。”身边的夫君发威了,这对母子完全不将他看在眼中。
“千凝。”无香轻叹,夫君希望儿子能如她们两人一般,只得一人相伴,逍遥天地间;可是,缘分一事又岂能强求,因为他的期许,儿子已经耗费了多少光阴?
染香却先是看了福雅一眼,见爹爹的呼喝没有惊动她,才放心回头,他不是不明白爹爹的心意,可是,若是爱上了,躲不开,也不想避开,是不是,像灵儿那样,顺心而为才对呢?
“她那么多的夫侍,怎么会疼香儿,别说她那么年轻。”千凝别过头,却看见儿子对那女人的关心,更加不满了,那女人什么好?
“爹爹,她是年轻,却比任何人都懂如何疼惜夫君。”染香握紧手中的她,是她,是灵儿教会了他,让他看清了心中所爱,“若是爹爹知道她有多宠溺夫婿,怕不会这般说了。”
千凝看了看床上苍白的女人,轻哼了一声,“她?”不是他不信,她自己都还要靠儿子来保护,凭什么宠溺夫婿。
“爹爹,她明知没有武功,明知萧桐玉武功高强,却毫不犹豫地替我挡下那一掌,你觉得,有多少女人能做到?”染香依旧是那副淡淡的口吻,即便是对着自己的爹娘也如此,他曾经艳羡爹娘的恩爱,也憧憬过自己也能得一人相伴。
岁月的消磨让他疲累不堪,曾经,他以为,或许陪伴了他多年的萧桐玉可以,爹爹也早就默许了两人的婚事,或许,嫁了萧桐玉,他可以放下心中的她,他与她相差的太远太远,那样的爱太过无望,或许,选择被爱会幸福。
他怎么可能想到,萧桐玉对他存心不良,更加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之后,他仍是将自己交给了她,与她相处了那么久,怎么会不明白她的为人,昨夜在萧桐玉面前毫不掩饰的她,是为了他,为了他对萧桐玉的愧疚,为了让他不用背负着什么,她堵上的是自己的命。
这样为他的她,他怎么可能放下,会用性命爱着他的女人,这天下间又有几人?
“自不量力。”千凝偏头冷哼。
“爹爹。”染香的声音沉了几分,表情微蹙眉头,不喜欢听到爹爹这么说福雅,她从来都是个低调的人,这回要不是为了他,她怎么会如此咄咄相逼。
千凝扁扁嘴,不情愿地扭过头,赌气不看儿子,他一听就知道儿子生气了,这么护着,儿子对他都没有这么好。
无香好笑地揽住千凝的肩,儿子从小就不粘人,情绪也不多,总是淡淡的,对什么都不会很关心,如今这么关心那个女人,千凝怎么可能不吃醋。
“她怎么会有皇家的金丝甲?”无香听千凝说,若不是有金丝甲护身,保住心脉,这女子毫无武功,怎么可能接下萧桐玉的那一掌。
“她是金碧皇朝的皇帝,穿金丝甲不足为奇。”
染香这一句让无香不由挑高了眉,金碧皇朝的皇帝?那个传闻中荒淫好色、庸碌无为的皇帝?
“她就是那个荒淫无度的昏君?”千凝没有无香那么沉稳,立刻撑坐起来,多情也就算了,竟然……
染香依旧是淡淡地看了爹爹一样,她荒淫无度?庸碌无为?她一向只显露想要给人看的一面,若不是他曾经在宫中生活过一段时间,若不是见过她的男人们,若不是也喜欢上了她们其乐融融的感觉,他也会道听途说,相信她是个昏君。
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他相信。
“香儿,你会不会被她骗了?”千凝不甘心地继续游说儿子。
“就是被骗过一次后,更加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