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两人,我一时竟然心生惭愧。
与天仙子聊了几句,我诚心挽留,但是她惦记着天灵雪山的奇花妙药,担心她不在的话无人照顾,去意已决。
而上官岚溪则一直坐在天仙子旁边低头饮茶,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天仙子以一副长辈的姿态教训了我半晌,然后揪着我的耳朵,在我耳边低声道:“我儿子不开心,心事重重,看你的眼神也不对,你与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赶紧摆手,“这个……没……”
蓦地想起上回天仙子这么问我的时候,我着急解释的样子伤害到岚溪,当时弄得很不愉快。这会儿我便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了,岚溪生气的样子在脑海里清清楚楚的。
天仙子瞪我一眼,“给你一点时间把他哄好,否则小心我去跟侄子和徒弟告你的状!”
威胁完以后,她松开我,站起身借口说想去茅房,便甩着大红的衣袍出门了,明显是给我和上官岚溪留出独处的空间。
汗!天仙子前辈,您这招尿遁逊毙了!
依月别苑的花厅里只剩下我和上官岚溪相对而坐,突然间安静下来,顿时有些尴尬。
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时,岚溪先说话了,他磁性又温润的声音响起:“宝宁,带孩子很辛苦吧?”
我一怔,没想到上官岚溪开口竟是这么家常的一句问候,不由得淡淡笑了,“还好,有莲妈和乳娘在,我挺省心的。”
“嗯,怀着的时候也很辛苦吧?”他没看我,目光一直落在手中把玩的青花瓷茶杯上。
依旧是一身蓝色长袍,扣在茶杯上的手指修长有力,那双桃花眼光是看着侧面已十分吸引人,他若即若离的态度令我有些恍惚,眼前的这个上官岚溪还是当年跟我在帝都西街抢摊位,大口大口地吃半个烧饼的那个男子吗?
“宝宁?”上官岚溪见我迟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唤了我一声,将我从愣怔中唤醒。
连忙收敛心神,点点头,“怀的时候是有些辛苦的,不过也都过去了,凌儿出生以后带给我的幸福感足以弥补,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抬起眼眸时,正与上官岚溪清澈的眼神相遇,他不知何时紧紧地盯着我,一双桃花眼不似从前那么迷蒙,清澈得仿佛山间泉水。
岚溪,他真的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了。
“宝宁,”上官岚溪望着我,缓缓开口,“对不起。”
“呃?”我再次怔住,“因何这么说?”
他轻轻叹了口气,满是失落,拧着眉道:“那时我神智不清,被月姗姗骗了,害得初痕被月姗姗抓走,你为了救初痕,偷偷溜进皇宫,却不料被那个跳舞的男子捅了一刀……虽然你没死,还活着,可是你受的所有痛苦都是因我而起,而且,少尊还因此丧生……宝宁,这一切有我的责任。”
“岚溪,那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是月姗姗一手策划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又何须自责?”
“你不用说这样的话安慰我,自己做过什么我很清楚。”
“岚溪……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岚溪的性格其实很善良,他有聪明和狡黠的一面,但是面对我之时,他从来都是极坦诚的。
忽然间,我们之间陷入了沉默,他不说话,我也不想将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
良久,他才缓慢地道:“宝宁,初痕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这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嗯。”我轻声道,“我愿意尽最大的努力让他开心。”
说完这话,我一抬眼便见到上官岚溪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中饱含了羡慕、满足、欣慰……甚至还有一丁点嫉妒……
顿时心中一紧,我怎么一没留神说起这个来了?明知道上官岚溪对我有意,我还要在他面前秀幸福,洛宝宁,你真是脑子越来越笨了!
有些不自然地错开眼神,我悲催地发现,自己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唉!朕好歹也是一国女皇,面对满朝文武时均可游刃有余,为毛面对一脸无害的上官岚溪时这么不知所措?
他又继续把玩起手中的青花瓷茶杯,“看着初痕每天帮你打理后宫之事,我都有些惊讶,从没想过他那么淡漠的人有一天会做这些事,要知道,他连长青族族长的继承权都不要。”
“呃……初痕他,其实很有能力,如果不是被莫璃阳折磨那么多年,他应该是一名很优秀的长青族族长,我以前担心他不能从莫璃阳的阴影中走出来,不过现在看来,他已经将那段不堪的往事完全忘记了。”
上官岚溪与初痕是表兄弟,又从小生活在一起,我很乐意与他聊聊初痕的事情。
上官岚溪点头道:“嗯,初痕跟我说过,如果不是你,他恐怕永远无法解放已经变形的心灵。”
我脸上一红,心里甜滋滋的,原来初痕是这么对上官岚溪说我的,可以想象初痕说起这话时的表情,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一定满是幸福和甜蜜……
“宝宁,”上官岚溪轻轻唤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