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鬼弦和许错错。
许错错皱了皱眉,质问的看着禾溪泽。“你确定?”
“确定。”
“好吧。”许错错咬了咬下唇,然后转身往外走,她现在心里乱透了,需要好好想一想。可是只跨出一步,胳膊就被人拉住了。
“我百里不是做了不认的人,生出来我不会不认的。”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落在百里含榆仍旧苍白的脸上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百里含榆看着许错错泛红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直到许错错挣脱了他的手往外走去,他才摸了摸打疼的左脸,咕念着:“真疼”,又是后知后觉的朝禾溪泽抱怨:“我百里的脸被人打了?”
禾溪泽一副自作自受的表情,鬼弦则是冷哼一声。
许错错往外跑去,撞到冬儿,将他手中的药材撞翻,道了声歉又是急急往竹林跑去。
“毛毛躁躁的!”冬儿瞪了一眼许错错,无奈蹲下捡起散落的药材。
许错错一直跑到竹林里一座小凉亭里坐下。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她反复对自己说了几次,直到慢慢平静下来,才开始一点一点去理乱了的思路。
“第一个问题:孩子是谁的?”
“第二个问题:生还是不生?”
没错,许错错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姜无诀的还是百里含榆的。
“如果是阿诀的。”许错错开始假设。如果孩子是阿诀的,许错错若不要这个孩子就是割断与他过往的一切,然后找个好人嫁了,从此相忘于江湖。若是生下来又有两种选择:一是现在就回王府找他,在他身边做个小小的侍妾;二是偷偷将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他长大,二十年后再来个亲子寻爹,为人父母的两人再来个破镜重圆,最后皆大欢喜。哦,阿诀将来是要做皇帝的,说不定生个儿子将来又要引发什么夺嫡之战……
“如果是百里含榆的。”许错错又开始从头假设。如果孩子是百里含榆的,许错错同样有两种选择——生或者不生。若不要这个孩子自然是与百里含榆划清界限。若是生下来恐怕又是要演变成一场狗血的虐恋,两个人因为孩子最后恩恩爱爱。
“假设完毕!”许错错深深吸了口气,她已是将脑海中所有的狗血剧情想了一遍。
因为第一个问题暂时无解。所以,只得先解决第二个问题——生还是不生?
可是,许错错还是非常在意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啊!
“死百里!我恨你!”许错错一下子站起来气冲冲的往回跑。一口气跑到屋子里,只有冬儿在整理书架上的书,禾溪泽、鬼弦和百里含榆都不见了踪影。
“人呢?”
“后院,右数第三间房。”冬儿继续整理书架,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
闻言,许错错又是直奔后院,经过路边的柴垛,顺手拎了一把斧子。
一、二、三!第三间房!
“死百里!你给我出来!”许错错一脚把房门踹开,然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举着斧子,嘴巴半张,已是惊讶至极。
裸男,三个裸男。
为什么!为什么冬儿不告诉她这里是浴室!为什么!
禾溪泽本是给百里含榆下针的手一停;鬼弦脱下衣服正往衣架上挂的动作一顿;百里含榆脸上的笑容一僵。总结:三个人都愣住了。
愣过之后,鬼弦不动声色的偏转过身子,脸颊竟有一丝泛红。
百里含榆僵在嘴角的笑逐渐绽开,冲着许错错传递不怀好意的的目光。
禾溪泽咳嗽了一声,“错错啊,那个……师兄要为他二人下针,你先出去呗?”
许错错这才回过魂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那个……我是找死百里……我……”
“哦?找我?”百里含榆挑眉。
许错错忙咬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再胡乱说话,转身就往外跑。边跑边骂:“冬儿这个坏孩子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我一定要去找他好好算账!”
禾溪泽又要给百里含榆治病,又要给鬼弦清余毒,他嫌麻烦就将两个人凑到一起同时来下针,这也就是为什么鬼弦和百里含榆都光着身子的原因。至于他自己则是因为讨厌浴室的湿气弄脏他的雪蚕丝锦袍,所以也脱了。
“咳咳,继续。”禾溪泽含笑施针,百里含榆身上无数黑色的线条在一点点散去。
一日,竹林凉亭里,禾溪泽低着头专注的雕刻一块拳头大小的羊脂白玉。此玉极软,雕来甚难。禾溪泽想要按照自己的屋子布局雕出一座小房子,此时正专注的雕刻窗棱。百里含榆懒洋洋的躺在一旁的长凳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师兄!”许错错一拍桌子,禾溪泽手一抖,雕断了一条窗棱。
禾溪泽无奈的揉了揉许错错的头,“脸上的伤好了许多,最近会比较痒,不要乱挠。”
许错错胡乱点了点头,“师兄,我决定了。帮我打胎!”她已想得很清楚,无论是姜无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