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都会是那般有人伤亡的结局,那便顺其自然吧。
可是她又忍不住自嘲——自欺欺人。
“师兄,我们回家吧。”许错错站起来,眯着眼睛看刺目的阳光。愿你们,都安好。
禾溪泽看着身边仰着头的许错错,阳光将她的身体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一点点晕染开来。“错错,师兄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许错错大惊。
禾溪泽又是道:“是因为苍王吗?”
许错错胡乱的点头,宁愿禾溪泽以为是姜无诀改变了自己。她觉得自己太大意了,禾溪泽毕竟是和原本的许错错一同生活多年的人,不可再露马脚啊!“师兄,我们回去吧。”
“好。”禾溪泽含笑而应。
两个人往回走,阳光将他们一长一短的身影拉得很长。禾溪泽忽然不动声色的转过头来,巷口榆树的阴影中藏着鬼弦半明半暗的身影。视线相交,似乎传递了只有两个人才懂的讯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师兄,你教我医术好不好?”
禾溪泽低下头宠溺的说:“好。”
冬儿在院子里晾晒药材,百里含榆懒洋洋的坐在藤椅上晒太阳,他最近每天白天都会出来晒太阳。他手执一把孔雀尾做成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那把扇子绿得扎眼,上面镶嵌着莹莹粉翡翠。此扇乃禾溪泽亲手所制,以三千两的价格卖给了百里含榆。
许错错一直都很好奇她这师兄应是极富有,可是钱都花在何处?
见二人回来,百里含榆睁开眼睛。“小东西又跑哪儿去了?小心别伤了我的宝贝女儿。”
“师兄,我回去了。”许错错瞪了他一眼,愤愤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哎哎哎!怎么又不理我?”百里含榆将手中昂贵的扇子塞给禾溪泽,然后追了上去。
关了一半的门被百里含榆推开,百里含榆挤进房中,“都是当娘的人了,就别怪孩儿他爹了行不?”
许错错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这个孩子不是你的!而且我不会留下他的!”
“啧啧啧”百里含榆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切开柚子,掰开一小块塞进嘴里。“说吧,你要怎样才能消气?才能原谅我?”
“永!远!都!不!会!”许错错去拉百里含榆,“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百里含榆握住许错错的手腕,又是将另一只手中的水果刀塞给她,“让你捅几刀撒气行不行?”
“你说真的?”许错错看着手中的水果刀犹疑不定。
百里含榆正了正身子,“别把我弄死了,随便你捅。”
许错错低下头看着百里含榆粉色长衫的前摆滑向一边露出白色的锦裤。“哼!”许错错一刀子下去,扎进百里含榆的左侧大腿上。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果刀不够锋利的缘故,刀刃只扎进去四分之一就再扎不下去了。许错错皱了皱眉,更加用力将刀子往下压,甚至左右摇动割扯旁边的皮肉,一时间血肉模糊。
看着百里含榆血肉模糊的大腿,许错错胃里一阵阵反酸,十分难受。
看着许错错眉头紧皱似乎想要吐的模样,百里含榆揽过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右腿上。又是将两腿分开,以免流血的左腿弄脏了许错错的衣服。右手拍着许错错的背帮她顺气,左手拿起桌上的一小块柚子递给许错错。“吃点这个会好些。”
许错错看着一脸平静递给自己柚子的百里含榆,又联想到他那日用簪子扎自己大腿时的场景。许错错咽了口唾沫,“死百里,你真的是人吗?人都是知道痛的啊,你该不会是僵尸吧?”
百里含榆被她逗笑了,将手里的柚子塞进许错错嘴里。“我当然是人,只不过痛觉比较迟钝罢了。”
木讷的嚼着柚子,许错错疑惑的看着百里含榆。为什么他和原本中的百里含榆不一样?究竟还有什么改变了?
百里含榆又突然靠近,手指缠绕着许错错垂在面颊的一绺儿发,声音温柔。“错错,给我生个女儿吧。”
有那么一瞬间,在百里含榆温柔的眸子里许错错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对面这个人是百里含榆,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百里含榆。信他?会输得很惨。
许错错偏过脸去,“死百里,你少做梦!”
过了一会儿没听见百里含榆说话,许错错诧异的回过头来看见百里含榆闭着眼睛,皱着眉。
百里含榆突然睁开眼睛,双眸中的凶光吓了许错错一跳。“滚!滚出去!”
许错错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里是我的房间,要出去也是你出去……啊!”
身子腾空,许错错被百里含榆打横抱起,待许错错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百里含榆抱上了床,紧紧压在身下。
许错错慌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最深的地方疯狂涌出。她拼命拍打着百里含榆,语无伦次的咒骂。百里含榆前一刻的温柔消失殆尽,此时陌生而粗暴。粗重的喘息,咬在脖颈的疼痛,衣衫撕裂的声响。泪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