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根本无兵可调,而帝洲西北疆域的嘉邪朝摄政王耶律哈齐又早对帝洲这块肥肉虎视眈眈,你说他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可是素闻四侯府拥有的四洲神珠如同我国的圣澜晶,可敌得过任何印信,万一……”
“如果四洲神珠还存在的话,你认为楚望炎会活到现在吗?就算四洲神珠真的还在四侯府内,可是依耶律哈齐狂妄自大的品性,他依然会动手,到时候帝洲自顾不暇,断不会向我们发兵,自寻死路,沈亦凰,不,真正的帝锦枫可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提及“白痴”二字,他又想到了床上那个老是骂他白痴的女人,他对辛略道:“霍凌云辞官,由你接替禁军统领一职,切记这段时日加强公众戒备,尤其是玉澜宫。”
楚澈忽然想起了什么,斜勾嘴角,对辛略道:“你跟我出来!”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只过了片刻,原本在床上静躺的人悄悄地睁开了眼睛,双眸愁云笼罩。御医说得没有错,她的确是已无大碍,只是不愿意醒来,不愿意面对一切的现实,可是世事半点不由人,她听到了,帝洲那里凤凰已经恢复了帝君的身份,然而手无兵权,面对嘉邪朝的威胁,而这边,白羽与楚澈刀兵相向。
当初她请求公公帮助凤凰和妖精恢复身份,对于办法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因为凤凰那张妖冶冰冷的脸,与帝洲祖庙中挂的翎帝画像无二,再加上他与生俱来的帝王气势和惊人的政治才能,满朝文武不服都不行,何况还有四侯府的支持,要坐上帝位简直轻而易举,而妖精的身份,只要让他亲娘舒贵嫔与他站在一处,那姐妹似的脸蛋,谁敢说不是亲生?只可惜百密一疏,还是让楚望炎那只老乌龟给跑掉了,那将是极大的威胁。
原本拥有四洲神珠,调动千军万马,区区一个楚望炎,甚至嘉邪朝的铁骑都不在话下,可是四侯府迟迟不肯拿出四洲神珠,只怕事实真如楚澈所料,四洲神珠遗失了,可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谁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将四洲神珠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四大侯府盗走。
如果楚澈不想做一个亡国之君,他断然不会冒冒失失伤害伤害九焰洲太子,九焰洲天命储君,就算九焰洲皇帝不攻打待烟国,那九焰洲百姓的唾沫也能把待烟国皇宫淹没。
如今她最忧虑的,是如何应对嘉邪朝不可避免的进犯,那个耶律哈齐虽然狂妄自大,可他既然能坐上嘉邪朝摄政王的位子,那必然也是个手腕强硬的角色,是绝对不能轻视的,不过对于刚愎自用的家伙,有些细节反而能致其
于死地,可是有些小手段,就凭帝洲那些男人,想都不会去想,但是谁说大人物就不能耍阴招?
想想嘉邪朝随时都有可能的进犯,她必然把退兵之策提前送到帝洲,让他们提早安排。
可是她刚刚起身,想叫冰蚨出来,门口就传来楚澈鬼魅般的声音,“你终于肯醒了吗?我还以为等到我用他们的头颅做场法事,你才会哭着醒来呢!“
赏倾心背脊一凉,问道:“楚……楚澜呢?”
“……他已经死了!”
赏倾心闭上眼睛,说:“我知道!”她看向楚澈道:“我是问他的身后事。”
“明日我会让他入葬帝王陵。”
“哦!”
两人突然沉默下来,似是无话可说,又似是话语太多,不知从何说起,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许久过后,赏倾心低声道:“与九焰洲停战吧!”
“哈!果然啊!”楚澈冷笑一声,逼视着她,“你满心担忧的都是他们的安危,可有我的一席之地?你可曾想过你躺在那里不肯醒来我会有多担心?”
赏倾心怒道:“楚澈,你这个白痴,你总是怪我心里没有你,可是我心中所想你到底是清楚多少?我努力护你的心意你置若罔闻,反而一门心思地计较那些表面假象,你当我说出那些话时我就好受吗?我问你,与九焰洲开战,劳民伤财,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你扪心自问,看我伤心难过你的心里真就那么好受吗?”
“我……”楚澈被戳中要害,干瞪眼却又无话反驳,他气急败坏道:“你就凭着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诡辩吧,你就是说出一朵花来,我也不会改变初衷,我不是皇兄,不会被你欺骗,你等着看我把那些男人的人头一颗颗提来给你当绣球玩吧!”
楚澈不愿也不敢在此停留,这个女人总能动摇他的心思,走到今天这一步,为的就是报复她,对,他就是要报复,报复这个嫌弃他只是王爷的女人,这个把他的心当狗屎的女人!
楚澈顾着腮帮子气冲冲地出门,赏倾心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被这个二愣子气炸了,她大吼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一个瓷杯便冲着那个碧幽幽的人砸了上去。
“啊!”楚澈痛呼一声,捂着后脑勺蓦地回头,看到手上红色液体时,他怒不可遏地大吼道:“赏倾心,你死定了!”
赏倾心也没料到会砸那么准,可是砸也砸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她嘴硬道:“谁叫你那么白痴!”
眼看着楚澈就要冲上来,辛略恰好闻声闯进来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