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那黑衣刺客根本不答,抬剑就与言馥芬过起了招。
安若见他们双方人马打斗的正是热闹,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周围,便深吸了一口气跳入到身后的云江之中。
言馥芬听见了落水声,一剑挥开那黑衣人,转头看到安若正拼命的向江心游去。待她正欲跳入江中将安若抓回来的时候,那黑衣人却向着江水之中的安若射去了一枚暗器。
安若只觉肩头剧痛,右手已不能动弹,整个人便向着水中沉去,她心中一慌拼命蹬踏着双脚欲图将身体浮出水面。好不容易忍着疼痛将头浮出了江面,喘上了一口气,却发现一层层水波向她掀来。
江岸边,船工们大声朝江心叫喊了起来,不停挥舞着手臂示意。言馥芬看到一艘船只正向着安若直直冲去,她大声喊道:“快躲开!”
安若只觉右肩伤口处泛着刺痛,这痛似是顺着血液的流动,向全身蔓延开来,让她四肢都有些麻痹,头脑也渐渐丧失意识。耳边传来的喊叫声让她提了些精神,忍痛拧转过头,就看到一艘货船已驶到她的面前。安若想划动四肢躲开,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顷刻间,货船就重重撞击上她的身体。
额头传来被沉重撞击的感觉,在还未意识到疼痛的时候,安若已眼前一黑,整个人沉入江水之中,再也不见了踪迹。
言馥芬见安若沉入江中,心中极为恼怒,心想着若是程安若真的死了,以后该如何向儿子交待?若是非儿一怒之下真的将她的清扬山庄收归朝廷,她的后半生将一无所有。
她转回身体就举剑朝着向安若射出暗器的黑衣人刺去,心想只要擒住了此人,以后非儿怪罪下来也好有个交待。
黑衣人见任务已算完成,不愿再与言馥芬缠斗,他接招格挡开言馥芬刺来的剑,出口说道:“刚才在下射出的暗器上可是淬过毒的,言庄主还是想办法给程安若捞尸吧。”
趁着言馥芬思索的一瞬,他使出轻功跃至马背,对着其余黑衣人一吹口哨,而后勒转缰绳逃离开来。
言馥芬眼见这帮人都逃了,便赶忙吩咐手下,“快下到江中把程安若救上岸来!”
待清扬山庄的弟子们正准备跳入江水之中时,她又匆忙喊住了他们。
言馥芬心中盘算的是,照之前的情况看程安若活着的可能性已经很渺茫。既然程安若必死无疑,那她就必须尽快逃离现场,若是非儿以后追查起来也是死无对证,无法认定程安若的死与她有关。
她沉声吩咐道:“快把货物运上船,我们马上离开!”
清扬山庄众弟子听后折返到马车旁,急匆匆的将还未搬完的货物全都送到了货船上。
正待他们准备上船之时,却又有一大批人马急速驶来,将言馥芬与清扬山庄一众人等全都围堵在了码头上。
言馥芬看清来人是谁,迅速在心底里思索计较了一番,脸上的神情倒是保持着镇定和坦然。
云京府尹跟随百里云五人一同下了马,走上前对言馥芬说道:“言夫人,皇上有旨,派下官来搜查您的马车和货船。”
言馥芬蔑视的笑了笑,问道:“府尹大人说是皇上的旨意可有凭证?”
云京府尹答道:“这是皇上的口谕,下官也是奉旨行事,望夫人能配合。”他说完抬手一挥,身后的官兵便都走上前准备搜查。
言馥芬轻哼一声,伸展双臂做出拦截的姿势,“本庄主的船哪里容得你们想搜就搜?若是不给我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们休想上前一步!”清扬山庄的弟子听后便都手持利剑不让官兵上前。
百里云见言馥芬想拖延时间,早已按捺不住,他上前几步怒斥道:“言庄主倒是装的挺无辜!快把若儿交出来!”
言馥芬偏头撇了百里云一眼,见他头发被修剪的只剩寸许的长度,一根根的坚立在头顶上,样子十分怪异。若是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再配合着他此刻的神态,倒真是可以用‘怒发冲冠’来形容他此刻的愤怒了。
她嘲笑般的讽刺道:“云世子这话说的好生奇怪,程安若是你的妻子,她不见了你们怎么反倒向我这个外人讨要?”
桑梓见百里云气的想上前打人,赶忙拉扯住他。一旁的玄熙沉声说道:“言庄主,皇上和我们都已知晓安若的失踪与你有关,若是你不配合,我们只能强行搜查了。”
言馥芬看着满头白发的玄熙,不禁在心中啧啧称奇,没想到程安若的夫君们对她倒真是用情至深。
她仍是辩驳道:“你们凭什么说程安若的失踪与我有关?证据呢?”
百里云挣开桑梓的拉扯,大声怒喝道:“别跟她废话,快去找安若!”
云京府尹听后挥手让官兵搜船,可是清扬山庄的弟子却仍是举剑阻止。急得一旁的凤无双和莫彻辰迈步冲上前去,想闯过清扬山庄的人上至船上。
言馥芬见自己的人马只有不到二十人,可是百里云他们带来的官兵却有一百多人。她思忖着之前和那帮刺客打斗,自己手下的弟子有不少受了伤。若是现在再跟这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