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楚楚。”见他动问,女子眼底泛起一丝希冀的光,娇滴滴地回答,竟大胆地伸臂抱住他的大腿——
这情形,与当初自己耍无赖倒有几分相似,凌悠然睁大眼睛,看到连池毫无留情,一脚将女子踹倒,心底莫名掠过一丝快意。
那一脚力道并不轻,女子较弱的身体半天才挣扎着爬坐起来,“爷,奴做错了什么?”略施粉黛的脸,恰好好处的柔弱,晶莹的泪在眼底打转,却欲落未落,分外勾人心弦,多少男子难以抵挡这样的风情。
连池却不为所动,转身坐回位置上,双腿交叠,一手撑在扶手上,显得慵懒而贵气:“下去!”
轻漫的语调,不带丝毫感情。
女子一怔,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为什么会这样?主子说了,自己与他深爱的皇后有五六分相像,却比那女人更具有风情,更令男子难以抗拒,刚才他的失神,自己分明看在眼中,此刻缘何变得如此冷漠?
“爷?奴——”女子不信,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连池再次开口:“出去。”淡漠的目光扫来,寒意摄人,女子心尖一抖,蓦然噤声,却还跪着不动。
看到此处,凌悠然正打算偷偷溜回去,忽而听到门口一个女子的笑声道:“哈哈,陛下对本王献的美人可还满意?”
这声音——凌悠然又蹲回窗底下,六皇女凌傲虞,如今称宣王。她怎么会在此?难道连池特地来此,就是为了见她?
“咦,这是什么情况?”六皇女进屋就感觉到不对劲,看看座上的连池,再看看地上跪着的女子,顿时冷下脸:“陛下,可是美人举止不当惹恼了您?”
瞪了眼地上的女子:“还不快给陛下赔罪!”
女子如见救星,膝行过去,猛地磕头:“奴无意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不必。下去!”连池耐心耗尽,虽面具遮掩了神情,然而,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足以拒人千里之外。
六皇女虽不明白自己辛苦找来的棋子因何不受待见,但是也不急于一时,除非传言根本不实,连池根本不爱凌悠然,否则,见到此女不可能不动心。凌悠然再好又如何,听说早烧得不成人样,不信他放着大好的美人不要,要一个不人不鬼的女人!
挥手斥退了女子:“陛下让你下去,还杵在这里作甚?下去!”
女子这才颤巍巍地爬起来,敛了脸衽,朝二人施了一礼,慢慢退了出去,临走时,还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连池。有不甘,也有野心。这样的男人,哪怕不爱,若能攀上,也是一辈子荣华富贵!
“宣王,请坐。”
六皇女坐下喝了一口茶,迫不及待地奔入主题:“陛下的提议本王经过考虑,认为还可以接受,就不知,陛下的胃口,有多大?”
连池轻抚着扶手的纹路,将早就想好的答案说了出来:“沧江以北。”
六皇女神色微变:“陛下胃口未免太大,竟然想一口吞下凤国近半的国土,那样即便本王得到了想要的,缩小了版图的凤国最终也不过沦为越国的附庸罢了,还有何意义?!”
连池微微一笑,淡淡道:“沦为附庸或者亡国,二选一,相信宣王是聪明人。何况,一时的妥协换来长远的利益,日后风云变幻,天下谁人主宰,并不定数。民间有句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宣王以为如何?”
六皇女没有吭声,神色收敛了些许。虽然认同他的话,到底有些不甘。思忖了下,不确定道:“届时凤国岂非任由陛下宰割?陛下若是反悔,本王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窝在墙根底下听壁角的凌悠然听到这里,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连池想要以最小的代价争取最大的利益,他要和六皇女合作,一起整垮太女,再将凤国江山瓜分。
这可是个大秘密,思及此,难免有些胆战心惊。后悔刚才没及时走,此刻想走也走不了。万一被发现,只怕命丧当场。只是接下去会不会有更大秘密?一旦被人发现自己偷听,真的只有被灭口的份了,果然好奇心害死猫!
正暗自心惊,忽而听到连池轻笑道:“宣王大可放心,在这件事上朕绝不会出尔反尔。因为、朕的皇后不能成为亡国奴,她的背后需要有所依仗,而凤国,就是她在越国立足的依仗。因此,朕非但不会觊觎沧江以南的国土,就连沧江以北的这片土地,也仍旧属于凤国,并不会因此沦为越国的附庸。”
“什么?”六皇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沧江以北仍属于凤国?”怎么可能?
花如此大的代价,“陛下究竟图的是什么?那片土地,又将如何归属?”
“这个不劳宣王操心,朕自有安排。宣王只要明白,朕并无意让凤国灭亡就行。”
“唔——”六皇女撑着腮,指尖轻点脸颊,到底还是不怎么肯相信连池会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连池视女人如无物,是天下皆知的事。
便是蹲墙根底下的凌悠然,也不相信,连池这么做的目的是为自己。只怕,是有更深的谋算,她还没自恋到认为自己魅力足以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