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望。
夫人在榻前仔细伺候,看到羽朗,拉着他的手眼泪汪汪,“羽儿,你来了就好了,你来看看你阿爸,突然的就病倒了,这可如何是好?”
羽朗安抚的拍了拍阿妈的手,走到榻前,见阿爸半眯着眼,呼吸虚弱,面色腊黄,他以指探了脉象,翻看了眼皮,试了额头,轻叹口气,说,“阿爸这是思儿心切,郁火攻心所致。”
“羽儿,你想想办法,找找茜朗,你阿爸天天念叨,他不回来,眼见这个家都成什么样儿了。”夫人原也是个心慈之人。
正说着,腾波土司睁开眼睛,精神大不如以前,有点儿气喘的说:“羽朗,阿爸不想为难你,可是茜儿他也是我的亲骨肉啊,他那样子离开,我着实不放心,我和你阿妈也都知道,你们小夫妻是近闹的不愉快,我们原是不想插手,你们大了,由你们自己解决,但是,我们不希望看到你们任何一个有事,你懂吗?”
“我懂。阿爸,我已经在尽力。”羽朗嘴上说着,心里一片苦涩。他就知道,于情于理,他都逃不掉职责。有谁知道,不用阿爸阿妈求,他也会付出。
心病还需心药医,听到羽朗这话,腾波的眼睛里瞬间光彩了许多,拉住羽朗的手,亲切地说:“我儿孝顺,我也放心了。我派的人只跟踪到了他往南山的方向去,你一定想办法将他找回来,好吗?你记着,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羽朗淡淡一笑,“阿爸教诲,羽儿时刻记忆在心。阿爸,我先给你顺顺气。”说着,以手指在腾波肩膀后背施力,完了后,又拿出两支药瓶,嘱咐他按时服下。
又闲聊了几句,羽朗着实也心头儿事多,便起身离开。
夫人跟到了门外,拉住他的手,疼惜的望了他好一会儿,才哽咽着说:“羽儿,你受苦了,阿妈知道,你跟冰雁现在情深意切,如胶似漆,硬是让给茜朗,你心里特别苦。但是有什么办法,那孩子也是个倔强的,弄这一出,你阿爸也心疼的生了病,也只有,委屈你了。”
羽朗闻言,心里安慰了些,阿妈是最疼他的。“阿妈,谈不上委屈,本就是我不该贪心,心态平和了,便也自然而然。当初成婚时,原本就是我与茜朗一同娶的冰雁,我们已然是一家人,我为这个家付出、忍让,都是应该的。”
夫人掉下泪来,“我羽儿就是太懂事,太善良,才让阿妈这么心疼。”
“阿妈,在决定接受这样的婚姻前,我就想到了所要承受的后果。虽然现在会有些难受,但终不算是太突然。”羽朗的微笑平淡中有一点点无奈,好在并无太多伤感。“阿妈,如阿爸所说,我与茜朗手足之情,与冰雁的感情一事,他又在我之前,我有何容不下他?你放心,我真的没事。只望他日冰儿想起茜朗后,我们兄弟几人与冰儿,能安乐的过日子,我也就满足了。”
夫人欣慰忆朗的懂事,欣慰他有颗安平的心,这里兄弟共妻本是俗规,她也觉得没太多的怨念了。“羽儿能想得通,实在是家族之幸事。”
母子俩更嘘唏间,遥见美朗大步的走过来,面容焦虑。
“阿妈!羽朗,阿爸怎样了?”
夫人连忙上前安抚,“羽儿用了功力,又给你阿爸服了药,现在好些了。”
“我进去看看。”美朗说着要进门,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阿爸是因为茜朗的事吧。”
夫人点头。
“阿妈放心,我明日就启程,去找茜朗回来。”美朗壮志凌云,。
“但是茜朗未必跟你回来。”夫人叹气。
羽朗开口,“大哥,你若见着茜朗,就对他说,冰儿已经记起他。”
此言一了,夫人与美朗都大吃一惊,“当真?冰雁她恢复记忆了?!”
羽朗垂下眼帘,如实告知:“源头我已解开,但暂时尚需要观察,茜朗人若回来,对冰儿的记忆有所帮助。”
“哦!所以眼茜朗说冰雁已经好了,茜朗有了希望,一定会回来的,对吧?”美朗喜上眉梢。喜完后,自己也暗暗悲摧了一下,冰雁痴爱羽朗,再想起茜朗,那心里哪里还有他的位置。可是想是这样想,他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羽朗都不惜分享,他又怎会有那自私的想法。
“对对以!羽儿这法子极好。”夫人连连喜叹,“美朗,你去吧,茜朗若回来,你阿爸的病也就好了。”
美朗郑重的点头,“嗯,阿妈,你放心,我们兄弟一定会齐心协力,不再惹你和阿爸操心生气。”
夫人感触的点头,低低的念着:“都是我的好儿子,都是我的好儿子,我有个人福啊……”
美朗微微一笑,“阿妈,我进去看看阿爸。”
“嗯,走。”夫人说着,冲羽朗点头示意,然后再随美朗往门走去。
羽朗望着他们进了屋,这才缓缓神回头,一步一步朝木梯走下去。
他解了锁魂珠,这两日,冰雁除了时不时有点头疼,似不太适应之外,并无想起茜朗的迹象。现在,他也不能断定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儿,甚至也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