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轻轻的扶着病床旁的柜子,再沿途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出了这间,他沉睡近七个月之久的房间。
「她目前的状况还是陷入持续的昏迷,体内的胎儿也还算健康,不过据欧阳的说法因为母体陷入持续的昏迷,虽然目前胎儿无恙,但母体再昏迷下去,体内的养份最终会不足以供给到胎儿落地,最後,仍有可能会造成母子双亡!」
「那他们怎麽说?」
「上官开阳他们正在评估,若童瀞腹中的胎儿能够再继续健康成长到七、八个月大,他们就会安排欧阳操刀,剖腹取出胎儿!」
「若是能顺利取出孩子,他们会拿这孩子如何呢?」
「上官开阳跟凤忍两人并没有明确表态,倒是上官隐月他们已经单方面决定要留下这个孩子!」
「他们这些人渣禽兽的如意算盘也未免打得太响了,想要装作神不知鬼不觉的留下童瀞跟真河的儿子,就真得不怕遭到天谴地罚,桃嫔,想办法让童瀞清醒,告诉她,我会尽全力的救她脱离上官开阳的魔手,请她无论如何都要抱着希望,绝不能轻言放弃!」
「瀞,原来一直都深陷在上官开阳他的手中,还怀着我的孩子陷入昏迷,为什麽不坦白的告诉我?表哥,我是如此全心全意的信任你对我说的每一字一句,你,又怎能对我洒下如此的漫天大谎,实话告诉我吧!瀞?我的妻子,她到底怎麽了?!为什麽会昏迷,而上官开阳又对她做了什麽?!他们,上官隐月、雷御轩、白子辰、宣昂及凤忍,又对我的妻子做了什麽,他们这六个男人,联合起来对我的妻子,到底是做了什麽?!」
已经在门外听了好一阵子也将大概发生的情况大部份都弄懂得齐真河,终於再也受不了的堆门而入,原本只是单纯想找表哥说说话的他,凭着直觉来到这间书房外,听到了表哥的声音,正要放松心情的推门而入时,却在门外将桃嫔和凤泰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凤泰看着脸色已白灰成一片的齐真河,心底立刻暗叫了声糟糕,原本以为药力的後续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够他跟桃嫔把事情交待好再去看齐真河状况,却没想到人算毕竟不如天算,不知何故药效竟然提早过了,齐真河不但能独自下床,现在更能将他跟桃嫔的对话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想瞒,都瞒不了了!
「表哥,告诉我吧?!我的瀞、我的孩子,他们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了?!」没有激烈的情绪激动,也没有崩溃的颤声哀求,但这样的齐真河却在无形之中,更令凤泰心痛万分到无以复加,这个比谁都要温和善良不喜明争暗斗也不因执着於某事物而变得擅使心弄计的表弟,老天爷却偏偏瞎了眼似的拼命折磨他。
先让他受心疾病痛而折磨多年,後再让他的妻儿遇险!怎能如此苛待他?
「你坐下来,慢慢的先深呼吸,不要让心脏一下子经过太强强烈的收缩,别急,先照我的话做,表哥保证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她们发生的一切,不会再瞒着你!」
凤泰急匆匆的扶住齐真河,安抚着他坐下,像个慈父般的随手拿着柔软的椅垫让他当背靠,帮他调整完他自认最舒服的坐姿後,再将身上的衣服脱下覆概在他的身上。
桃嫔就站在那不远处,看着凤泰对着齐真河是那样无微不至的呵护着,她的心底酸得不能再酸,天知道,她愿意用尽自己一生的时间,那怕只能换来这麽几秒,只要凤泰能对她像对齐真河般就好!
只要能有那麽一丝温言暖语,她,也就还能更多几分坚定愿意为他继续冒险的勇气。
「真河,表哥是骗了你,但求你看在表哥费了那麽大的心思也要保住你的份上,就原谅表哥这一回吧,童瀞确实是落在了上官开阳的手上,可能是因为如此,她受惊过度,五个月前差点小产,好不容易救回,保住了她们母子二人,但在最近,她又试图的逃篱上官开阳被发现而跌倒,这次却不幸伤到了头,因此陷入昏迷,但目前她跟孩子的状况都算稳定,你不用过度担心。」
「这次,表哥不会再骗我吧?!」齐真河似乎还没从那样剧烈的打击回过神来,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幽有问道。
「桃嫔可替我证实,她已经混进了上官老宅,也得到上官开阳的信任,现在的童瀞是由她日夜二十四小时贴身照看着,童瀞的实际情况,你问她最清楚了!」凤泰有些着急的向齐真实河解释。
「您的夫人既坚强又勇敢,从没改变过她对您的心意,她既没对囚禁她的男人屈服;也很努力的想要保住她跟您的孩子,请您相信主人,等到她们母子二人状况稳定,我会将她们母子两人平安的带回你身边的,请您先照着主人的意思,好好的把身子养好吧等着与您的妻儿团聚吧!」
一直在身後观察着他们二人一举一动的桃嫔,也在听完了凤泰的话後,往前一步,出了声音道,当然,她和凤泰都没把最终的事实向着齐真河说出,除了害怕齐真河会承受不住而丧命之外,更多的是因为那样残酷丑陋的事实一旦被拆开,受到伤害的,将不只会只有齐真河一个人!
「如果说,我今生还有什麽最後的要求与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