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息著,氤氲的视线落向旁边像镜子一样的电梯壁里。
那个女人,桃面粉红,双眸潋滟,豔红的唇微肿,轻启著、呻吟著,无限诱惑。
脑中,那两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一个说:宁夏,你不能这样!你不是这样的!你应该保守、端庄、自爱、自律,就像以前,做个合格的修女!
另一个嗤笑:修女?你当修女为了谁?为那个风流花心的裴子毅?算了吧!别折磨自己了!看看,这张脸多麽娇媚,这身段多麽婀娜,你怎忍心让她在岁月里寂寞?释放吧,宁夏,做个无拘无束、放浪形骸的女人,让那些保守、端庄、自律、自爱见鬼去吧!
覆在我身上的黎默突然直起身,将我横抱起身,燃烧著欲望的黑眸炽热的像要将我融化,“真想在这里要了你!可惜……门要开了……”
他话音刚落,“叮”电梯门应声而开。
下一秒,我愣住。
我怔愣的与电梯外矗立的男人对视,男人眼中刹那间闪过尴尬、震惊,然後瞬间被汹涌磅礴的怒气所吞噬。
“蓝、蓝奕崎……”他复杂的眼神让我莫名心痛,我心虚的偏开视线。
“他是谁?”蓝奕崎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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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黎默乃何方神圣,他问的可是黎默跟宁夏的关系!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前几天还说跟这个姓黎的男人没什麽,可现在呢?!
我浑身一震寒战,咬唇犹豫半晌,说
“床伴──”
“男朋友!”
黎默与我异口同声。
我抬头瞪他一眼,黎默那厮,不痛不痒地挑挑眉。
“男朋友?”蓝奕崎尾音拔高,显然黎默的回答更让他“锺情”,瞪著我的墨绿色大眼像是两团鬼火,“你竟然跟他……”
我挣扎著想要从黎默身上下来,却忘了电梯欢爱中,被黎默打开後又匆匆拢上的衬衣,这一挣扎,衬衣大开,露出我裹著文胸的丰盈和雪白的凝脂上嫣红的爱痕。
蓝奕崎呆滞了,黎默愤怒了,我……沈默了……
这到底是为什麽?啊?为毛在这样尴尬地时刻我会有种被捉奸在床想要遁逃的犯罪感啊?
蓝奕崎很绅士连偏向一边,俊脸火红一片,垂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握拳。
黎默恶狠狠地瞪著我,将我放下,然後把自己衬衣一脱,像包粽子一样把我包得严严实实。
而我,很瘪三地低头不说话,像个提线娃娃。
“如果没什麽事的话,我跟小夏先回房了。”黎默光裸著肌肉壁垒的上身,笑容儒雅,举止从容,那无可挑剔的绅士模样,我目瞪口呆,简直怀疑,他身上其实是穿著我看不见的隐形燕尾服!
闻言,蓝奕崎回过头,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看著黎默沈声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闻言,我咂舌,没想到蓝奕崎这个经常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男人竟能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大义凌然地说出此番卫道士言论?开眼界啊!
“呃~”被瞪了,难道我调侃的表情太明显了?
黎默温柔一笑,将我揽进怀里,“劳蓝总费心了,不过,我们不在乎。”
我在乎!我挣扎著无声抗议,这个男人“精力”超群,谁知道他在这里呆一晚,明天我还有没有力气去上班?
蓝奕崎咬牙,盯著眼前的男人恨不能将其剥皮拆骨!再看看他怀中小脸绯红的女人,心中那个恨啊!顿了顿,说“可是,不巧,我找小宁确实有要事,必须马上讨论。”
“我可以等。”黎默笑眯眯的说。
蓝奕崎也歉意一笑,“抱歉,我们得去公司参加与法国总部的视频会议,恐怕……”说著,看似温柔,实则强悍的将宁夏从黎默怀中拉出来,低头笑得无比温柔,“乖,快去换衣服,我在这里等你。”说著,不容宁夏反应,直接从她包里掏出房卡,刷卡开门将她推了进去,然後关门,将自己和黎默严严实实的关在门外。
黎默笑容仍在,但眼神渐冷,背靠著墙壁,双手环胸,灯光下,那似笑非笑地模样,温文中隐含邪狞,让转身面对他的蓝奕崎不禁警觉地竖起防备,毫不避讳的直奔主题“如果是为了两家竞争的话,我看你是徒劳了,宁夏公私分明,是不会让你钻什麽空子的。”
黎默闻言,失声大笑,须臾,收笑,没了温雅的面具,他彻底暴露出凶兽的本来面目,说,“蓝总,你也太低估我了,”冷笑“毫不夸张的说,今天,只要是小夏想要,我将整个黎氏拱手相让都绝无半句怨言!”
蓝奕崎一震,黎默的话字字铿锵,眼神严肃而认真,他不是在开玩笑,他对宁夏……是认真的!
巨大的危机感袭来。如果黎默真如他预想的那样是想通过宁夏达到利益上的目的,那他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宁夏那边也就好处理了;可是他竟然是认真的,面对一个真心想要追求宁夏的男人,作为有同样企图的他来说,耍手段使暗招绝非他蓝奕崎所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