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啊!
我想起另一个自称是我哥哥的男人,我咬牙,恐怕这世上没几个哥哥会跟自己妹妹滚床单吧?!
目送穆敬铭进了别墅,我又等了一小会儿,才装作很口渴的样子进了别墅一楼的厨房。
二号正在准备午餐,见我进来,放下手里地柠檬,顶著那张面瘫脸对我弯腰打招呼“宁小姐好。”
我挑挑眉,平时她们都叫我“小姐”的,看来是因为穆莎莎这位正牌“小姐”来了,临时改口,省的到时候尴尬。
我点头,去冰箱里拿冰水。
一号在跟我打过招呼後就转身忙自己的了。
我倚在冰箱上看她有条不紊的忙碌,“中午吃什麽?”
见她又要转身弯腰准备毕恭毕敬地向我“禀告”,我马上阻止她,“你做你的,只要动口就行。”
她点点头,“是。”顿了顿,果真又忙活起来,说“小姐想吃印度料理。”
穆莎莎想吃,难道所有人都要跟著吃啊?!
我承认,我特别讨厌那女孩。闻言,也失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趣。开始寻思怎麽想办法把她腰上的那串钥匙捣鼓下来。
一号这人特别敬业,特别是在做料理的时候。
她正搅拌锅里的咖喱,聚精会神到忘我的地步,连我凑过来了也没发觉,“别给我这个,我讨厌吃咖喱!”
她吓了一跳,手一哆嗦,长勺掉锅里了。我先她一步拿出勺子,顺便在沾有咖喱的勺尖上舔了一下,尝了尝,说“太辣了,加些椰浆吧。效果会好些。”
闻言,一号万年面瘫脸有了轻微但明显的松动,“椰浆?”
我点点头,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嗯。椰浆不但可以减轻辣味,还可以让咖喱的香味更加浓郁,效果不错,我试过。”
“宁小姐不是不喜欢吃咖喱?”闻言,一号疑惑的问我,但人已经移到冰箱前拿椰浆了。
我笑笑,“嗯,超级不喜欢。但是我喜欢的人喜欢,我前夫。”
一号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我跟她谈论涉及私生活的话题。然後,很快,又恢复到面瘫脸将我拒之千里之外,“谢谢,宁小姐。我会试试的。”比以往更加疏离的语气,摆明了要跟我保持距离。
这女人很会明哲保身,不该问的绝不多问,不该听的听见了也装听不见。
我笑笑,不在意的耸耸肩,慢慢踱出厨房。
穿过餐厅,绕过客厅,拐过回廊,来到通往地下室地木制楼梯上。我靠著墙壁长长吐了口气,慢慢抬起左手,摊开手心,那一串古铜色的钥匙让我心跳如擂鼓。
这还是我头一次妙手空空,没想到,效果还不赖!
想著,我稍稍得意一下,然後又打量一下四周,确保没有人在这里,我才慢慢走下楼梯。
楼梯年岁久了,再加上岛上空气潮湿,踩上去的时候,会发出“吱──呀,吱──呀”的轻微呻吟,像是女鬼的夜半低泣。
幸好有头顶天窗洒下来的日光,使得这里光线明亮,否则,还真挺有恐怖效果。
地下室的铁门只有一米多高,在下半部还不满暗红的铁锈和青绿的苔藓,但是却有一把和酒窖一样的超大号铁锁。
我拿出那串钥匙,挨个试了试,“哢”最後一把终於让我把这把重量级铁锁打开了。
拿下锁,拔下钥匙。
我突然想起我准备的泥胚。
忙把开锁的钥匙和另一把、也是唯一一把与它体型相近的钥匙拓了下来。这泥胚是先前我用阳台上花盆里的土捏的,为的就是印钥匙用的。
“原来你在这儿啊!”穆莎莎甜腻又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後响起。
我猛然回头,下意识的把拓了钥匙模型的泥胚塞进口袋里。
她好像没注意到我的动作,笑得乖巧又阴险,“不知道该叫你宁老师好,还是嫂嫂好!哥哥在上面可是找你快找疯了!”
她将嫂嫂两个字咬的格外重,听得我浑身发毛。
我很清楚她不是下来找我的。最起码找我的目的不是“单纯的找我”。
意识到这点,我反而冷静下来。
毫不避讳的把钥匙串重新插到锁孔上,然後连带著大锁挂在墙上的铁钉上。
一连串动作自然又淡定,丝毫没有被发现的惊恐。
她冷笑两声,“你还真是有本事,不但勾引了黎默蓝奕崎,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现在竟然连我哥都被你迷住了。宁夏,你这骚狐狸的模样挺吃香啊!”
这不是在裴宅,裴子毅也不在这里,她不用再辛辛苦苦地装腔作势扮白兔,刻薄阴狠的嘴脸暴露无遗。
闻言,我淡淡笑答,“穆小姐过讲了,与您想比我确实技艺高了那麽一点儿。最起码,”我笑得讽刺,“我没有在处心积虑破坏了人家家庭之後再被人像赶狗一样赶出来。”
穆莎莎脸色一白,随即青红交错,“贱女人!你说谁是狗!”
她突然咒骂著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