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一次,别忘了,他还是我哥。”
黎殇听到“小殇殇”三字时,嘴角明显一抽,“是‘哥’才有问题!”
我脸一红,嗔道“你有意见呐!”
他把我拉到怀里,抱了抱又迅速推开,然後把脸一偏,闷声道“我等你,你快点儿!”
我抿嘴低笑,“嗯”,然後踮脚亲了亲他,撤退的时候被他半路“
截杀”,一季热吻,差点儿天雷地火,亏得我悬崖勒马,这才出了门。
穆敬铭好似早就料到我会出来,吃了闭门羹也不生气,靠著墙,把玩一只打火机。
见我出来,自然的直起身,率先迈开步子往楼梯口走去。
他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下了楼梯,出了大门,然後站在一辆白色法拉利前。
他回头看我,表情不变,也不说话,但是我就是看到他隐含的挑衅,像是在问“上车,敢不敢?”
一口气憋在胸口,我火气冲脑,义无反顾的上了副驾驶座,连车门都没让他开。
车门一关,我浑身一颤:乖乖,宁夏,你是白痴吗?!他可是穆敬铭啊!
穆变态没有给我後悔逃下车的机会,几乎是我车门一关他人就同时上了车,而且迅速,“啪啪啪”锁了所有车门和车窗,这个变态……
我僵直著身子,一动不敢动。
他那边温和气场已经完全走样,不用看我也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妖魔附身图”。
沈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默。
面对他,我完全是出於本能的恐惧啊。
冷汗哗哗的往下流,原先要说的话一句也想不起来。
他动了一下,我马上惊跳,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厉声问“你干嘛?”
他阴沈的笑脸介於明暗之间,“系安全带,怎麽?有意见?”
我低头一看,果然他正把手从安全带扣上收回。
我松口气,随即又一个激灵“系、系安全带干嘛?”
他撇我一眼,然後探过身来。
我下意识抬手护住自己。
什麽也没发生,就是胸前多了一条安全带。
他做好,发动汽车,嗤笑,鄙夷之情不言而喻。
我面红耳赤,恨不能咬舌自尽。
法拉利“咻”的一声冲了出去,我失声尖叫。
他完全将我无视。
把车当火箭开,一路玩儿命似的风驰电掣。
中间不知到他发什麽疯,突然减速,我不察,往车前窗撞去。幸亏有安全带及他伸过来的一只手,否则,我肯定冲出车窗,来个前空翻自由落体。
惊魂稍定,我後怕不已,一把拍开他护在我身前的手,怒吼“你神经病啊!”
他缓缓将车停在路边,神情竟是空前绝後的“不好意思”,双颊泛红,眼神闪烁,“我忘了,孕妇不能……”
我冷笑,“那谢谢你哈,真体贴啊!”
他更尴尬,扭头望向车窗外,好一会儿,沈默。
我纳闷了。
他把我找出来就是跟他玩“沈默之後,请飙车;飙完车後,再沈默”
的游戏?
好吧,他不说,我来问总可以吧。
清清嗓子,确定自己不会因刚才的惊恐而颤音,说“你见过……爸爸妈妈吧?”
闻言,他“嗯”了一声,拿出烟,刚点著,手一顿,直接把烟带盒漫窗扔了出去。
我因他的举动而放松了不少,後靠著椅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给我讲讲吧,我不记得了。还有,你跟裴子毅是怎麽回事儿?”
说到这,我自嘲的笑笑。有关我亲生父母的一切都是我从两个“哥哥”口中问来的,这是不是说明,我这个女儿太不孝了?
穆敬铭看我一眼,然後双手枕在脑後,目视前方,他的声音,很低沈,语速也很缓慢,一点一点解开我盘踞在心头的疑惑。
……
也许,顾家的血是受诅咒的,不但血型稀有,更流淌著近亲相恋的扭曲,就像我和穆敬铭,就像顾念安和顾思宁──我的亲生父母。
三十多年前年前,他们为了掩盖两人的恋情而远离家乡、隐姓埋名来到Y市。两人具是才华横溢、仪表不凡的人儿,几年後,凭借著自己的努力,顾念安成为Y大历史系教授顾子衿,顾思宁成为有名的钢琴家辛悠悠。原本是抱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甜蜜希望,希望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天公不作美,一位故人从天而降。这位故人,就是两人曾经的青梅竹马、女人的狂热追求者──穆锦丰。
在演奏会上再见女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个男人残忍又可怜的一生。
他再度向顾思宁发起追求攻势,并借著与兄妹两人的发小关系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此时,他并未发觉两兄妹的关系异常,只是凭著一腔热情横冲直撞。
一开始,顾念安还能装作视而不见,并虚与委蛇地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