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
他听了这话只是笑:“成日就知道说胡话,宫里的御厨什么不会做?”
“那我不爱吃怎么办?”司无正捡起灶台旁的勺子盛了一口汤,含糊道,“嫂嫂,人的口味有千万种,御厨再厉害也不是我爱吃的那一种。”说完舔了舔嘴角,“只有这是我喜欢的。”
说得好像不是汤,而是人。
清未捏着筷子轻笑,将锅里的菜都端上桌,司无正自己盛了饭,头也不抬地扒了大半碗,是真的饿了,他就时不时把腊肉夹过去,又倒了茶水,生怕司无正噎着。
说白了清未做得无非是些粗茶淡饭,如何能比得上宫里的御厨?唯独多了一味温情,而这丝家的温情恰恰又是司无正最看中的,于是什么都爱吃,更爱做饭的人。
“司无正。”清未叼着筷子犹豫半晌,“跟你说个事儿。”
司无正正端着汤碗大口喝汤,闻言连忙擦了擦嘴,洗耳恭听:“嫂嫂但说无妨。”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他轻咳了一声,拿着筷子点了点门外。
司无正茫然地回头,只见裴之远和荀大义陪着李离渊躲在门后,心惊胆战地偷听。
——啪!
司无正的脸瞬间黑了,将筷子拍在桌上,气势汹汹地冲出去:“你怎么还在这儿?”
李离渊瞬间飘远,似乎想要逃之夭夭,但是运气不好,走了裴之远的老路,不知怎么就倒挂在了院中的夹竹桃树上。这下子司无正得意了,拎起清未放在院墙边的竹竿,阴笑着威胁:“信不信我让你永远下不来?”
“就算是道行深的住持,变了鬼也不能成日晒在太阳下吧?”司无正越笑,目光越是阴森,“你说你是会灰飞烟灭,还是永世不得超生呢?”
清未原本没想出门,可他坐在桌边听得坐立难安,觉得司无正才像真正的厉鬼,只得无奈地走出去,抢过竹竿把可怜兮兮的李离渊从树杈上解救了下来。裴之远和荀大义早就躲到墙头上避风头去了,他们对司无正了解颇深,知道这人生起气来有多恐怖,就算对住持的体会感同身受,也机智地选择了明哲保身。
挂在竹竿顶端的鬼魂蹬着腿挣扎,佛珠晃晃悠悠地悬在脖子上,倒让清未想起前不久被荀大义吞进肚的房子晗,身上顿时滚过一阵恶寒,连忙把李离渊放在了地上。
“阿弥陀佛。”可怜的住持迷迷糊糊地向他道谢。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清未把竹竿重新放在墙边,“住持有什么话就直接对司无正说吧。”
司无正面色不善,要不是他拦着,可能就要甩着竹竿折腾李离渊了。
“老衲不是不转世投胎。”李离渊也知道了司无正的厉害,连忙出声解释,“此事出自我慈宁寺,我理应帮忙,再说我有皇族血统,关心圣上是应该的。”
可惜这句话触碰了司无正心里的逆鳞:“应该的?”
“那你为何剃度出家?为何隐姓埋名装死这么多年?”
一连串的发问把李离渊问懵了,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挠没有头发的光头,见和司无正说话无用,干脆去求清未。慈宁寺的住持与其他地方的和尚都不太一样,没什么架子,求人更是坦然,围着清未绕圈圈,先夸他温和,再夸他持家,歪打正着把司无正哄开心了。
“他自然好。”司无正揽着清未的腰美滋滋地往屋内走,“你们就挂在树杈上吧,我没意见。”
卧房内也点着温暖的烛火,他将门拴上,又把窗户都轻轻放下,司无正就站在床边宽衣解带,他俩虽都未说话,屋内的氛围却格外温情脉脉。清未将屋内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随口问司无正进宫的事。
“不知道。”司无正的脸色又黑下来,黏到他身后,“嫂嫂,你怎么不问问我?”
“问你什么?”清未莫名其妙地掰开腰间的手。
“问我有没有被陛下刁难,问我这么晚进宫会不会遇上别的官员……”
司无正一开口就停不下来,清未听得头疼,将人推到床上,干脆利落地扑过去摸耳朵。司无正果然瞬间噤了声,揪着被角一言不发,瞪着他轻哼。
“那就问你。”清未摸到红彤彤的耳朵,心情大好,“皇上有没有取消祭礼?”
司无正干巴巴地回答:“没有。”
“没有?”
“圣上说这些年天灾不断,祭礼不可废。”
清未听得直发愣,指尖绕着司无正的耳根轻柔地摩挲,没发现身下传来的呼吸愈发急促,还意犹未尽地捏着那对滴血的耳朵发呆。
司无正试探地唤他:“嫂嫂?”
“别吵。”
“嫂嫂……”
“做什么?”清未不耐地垂下头,手指捏着司无正的耳垂轻轻拉扯,“不让我碰了?”
司无正自然是无奈地摇头:“嫂嫂想摸哪里就摸哪里,我何时会拦着?”
他听得满意起来,用小指挑开司无正的衣领,暧昧的火光在麦色的肌肤上游走,他又将脸颊贴过去,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