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衍渡己之法。
槐序的元神在迸发的流光当中不断变化,最终在手上凝聚出一朵青莲来。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整个金莲法座都在流淌着金光,光芒犹如瀚海,正是这些光芒将他们六人的元神相连。
妙谛禅师紧随其后,凝聚出一柄宝剑。两人相视一眼,槐序道:“这金莲法座到底是什么来头?”
妙谛禅师显然也是第一次发现金莲法座的妙用,道:“这是我师父的座下金莲,我来的时候趁他不备就顺了过来,祭炼之后才发现这金莲法座并不能破敌,就没怎么下心血了。”
妙谛禅师从来都奉行金刚怒目的准则,对这等不能除魔的佛宝没什么兴趣,直到此刻才发觉金莲法座的用处。
“我师父修行的是文殊般若佛法,乃是需要大智慧的佛法。这金莲法座不仅不是用来杀敌,甚至不是用来护身飞遁,而是用来增长智慧的佛宝。”妙谛禅师的手持文殊法剑,喃喃道。
槐序手持青莲,便觉得心中清明,智慧通达,这是他的光明经借助金莲法座凝聚出来的法相,手持青莲,便不会为烦恼所迷。
余下四人不曾修行佛法,自然于此无缘。槐序和妙谛禅师的交流只是略微的分神,两人凝聚出智慧法相之后,便再次投入推衍。这一次,终于让他们看到了全身而退的可能。
白莲教的诸神落入各个祭坛,金莲法座飞遁之时,甚至碰到有流光从头顶飞逝。这是神灵出行的景象。
于是金莲法座便悄然改变轨迹,远远地坠在后面这抹流光的后面。轻而易举,又发现了一座祭坛。
六人透过金莲法座窥视着这处祭坛和刚刚降临的神灵,祭坛的布置并不算严密,也就是余信一剑破开,张老道伸手就能把人都捏死的程度。只有那一个神灵,才是棘手之处。
神灵本身只是一个地仙,但白莲教的神灵乃是由仙转神,不仅身怀神位,本身也是地仙的道行。两者相加,便不是轻易能够解决的了。
或抓或杀,只能一击功成。
“不知道这神是什么神位在身。”大春真人眯着眼睛,元气交汇中看出一些端倪。长春观的道法,讲究的便是天人合一,神灵也好,地仙也好,都已经有了天人交感的能力。这神一时间并没有隐藏气息,因而引起的元气变化在大春真人的眼中尤为扎眼。
槐序也会三元丹法,虽然他的根基不在这上面,但他的本质却与天人交感不谋而合,因此观气的本事并不逊色大春真人。大春真人细细观察了一阵,道:“这神也许与火有关,元气变化中,唯有火气变化最为剧烈。”
槐序也在看,道:“不错,但应当不是火神,火神乃是大神,这神看起来可不像。”
五方五气之神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沦落到小神的地步,在真空山,也至少会是五位堂主或者与其地位相等的地仙才能拿下的神位。眼前这人虽是地仙,但还不够强。
这样的地仙并不被槐序看在眼中,他连五莲堂的堂主都废了两个,又岂会在乎这一个小神。
只要出手足够快。
六个人虎视眈眈,但杀气却丝毫不露。余信擦拭着他的剑,准备随时出手。
这神离祭坛太近,他们在等待一个机会,一击必杀的机会。
这神开始布置阵法,让弟子去埋阵旗。阵旗埋好,尚需这神催动阵法,他走了几部,离祭坛已经十步开外。在阵法激发的前一刻,六人动了。
余信的剑光犹如飞电,剑光照亮虚空的一瞬间,便已经将阵法切开。
槐序与余信几乎同时出手,剑光亮起的一瞬间,他就已经踏破阵法缺口,一掌朝这神头顶拍了过去。这一掌遮天蔽日,仿佛粉碎虚空一般,朝这神笼罩了过去。
这神的反应已是极快,他回身便往祭坛窜去,但槐序的这一招大空印已经击来,他避无可避,倘若回身,必定会被击中,而他竟没有把握从这一掌下生还。
硬接未必会死,但回身极有可能必死无疑,这神毫不犹豫选择硬接。一点星火从他面前燃起,直直地朝大空印迎了上去。
槐序在窥见这点星火之时,就明白这神应当是司掌烛火或是灯火的神灵,这点星火带着强烈的“人”的气息,似灯笼烛火,又似灶里红烟。但这一点星火,尚不足以阻拦槐序运转天地人三合的大空印。
这点星火与大空印一触即炸,虚空粉碎,一片漆黑。这一片漆黑当中,大空印仍旧毫不动摇,朝这神的头颅压下。
这神祭起一袋红砂,一粒粒红砂热力惊人,碰撞着化成飞矢击在槐序掌上。大空印一掌将红砂击散,但槐序也不得不收手,他还没有一掌打碎法宝的肉身神通。
一掌停歇,槐序已经影如鬼魅,七宝枝朝这神当头刷下,虹光流转,把这神卷在其中。虹光中便是幻象海,更藏有阴阳生发、虚空转化的无穷大力,这神略微挣扎,便泄了一身劲力,化作一条赤红的大蛇,被槐序将七宝枝插在头上。
槐序鼓动大袖,收走了没头苍蝇般乱飞的红砂。这眨眼的功夫,周围的白莲教徒的尸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