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需要人不断去试探,所以我提议强破。”
人皇道:“强破?破得开吗?”
星神笑了,道:“不知人皇可曾听过血祭破阵之法?”
人皇心中一震,道:“何谓血祭破阵?”
星神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江水之中,槐序仍旧带着诸仙继续埋祭坛,道:“他们不下来,我们继续逼着他们下来。”
只有昆仑林掌教悄悄对槐序说:“大宗师,我知道你遣黑山君把天台祭坛运走了,长江里只留了这一座不曾埋下的祭坛,不知道你是什么打算?”
槐序想起来是林掌教督造的天台祭坛,白献之去取祭坛定然瞒不过他,便沉吟道:“我不瞒你,也罢,不瞒着大家了。我们试图占据长江乃是为了不让魔军东渡,可是埋下祭坛的时候,我便发现,只要将祭坛埋得足够多,引动天界与阴土的灵机和大道,此界便会不断加快成长,便会不断压制魔军,也压制北地诸神。”
“我遣师弟去安排黄巾力士军祭天建坛,祭坛建成的一瞬间,天地灵机蜂拥而来,黄巾力士便能提前练成。”
非但如此,天台中几位受伤的地仙和梁大宗师也被槐序安排这去建造祭坛。这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唯一可惜的是,经历过一次灵机涌动的地仙,再经历便没有用了。这回更像是天地的赐福,同一个人,不会被赐福两次。
“只有一点,此界变化加剧,必然会引出虞姬,我们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准备了。”
天台作为第一座祭坛,或者说天下祭坛的枢纽,天地变化的时候,天台中也发生了变化。大衍堂中的天机仪转动,多了许多新的信息。天机长老时刻看守天机仪,不曾参与长江设阵,此刻,天机长老推演着天机,忽然眉头一皱。
他取出一枚青叶,用法力点亮了其中的兰若印。
“大宗师,我算到我的死对头也在对面。他精通阵法,数次窃取天命,大宗师务必小心。”
槐序听到天机长老的话,询问了那人的长相,果然再阴云中见到过。
天机长老不能离开天机仪,只能给槐序示警。槐序谢过之后,便明白碧海青天大阵只怕是布不成了。
“既然无法布成大阵,便多屠几尊神好了。”槐序目光转动,做了另一种打算。
一圈一圈的清光荡起,长江中最后一座祭坛已然布置完成。
江水中的移动立刻惊动了人皇和冥神。
“该死,”人皇咒骂一声。
星神笑道:“人皇还是早做决断。”其实星神已经看出来,无生老母命他们阻止的根本不是江中阵法,而是另外的东西。
不仅星神看出来,人皇和冥神也看了出来。
“罢了,”人皇脸色狰狞,道:“抓人来,血祭破阵!”
阴风卷动,靠近北岸的人也好,兽也罢,都被掳到江中,滚滚鲜血流淌下来。
血腥味惊动了槐序等人,他们抬头看去,便见到无数血肉从天而落。星神念着咒语,将血肉化作污秽无比的血气,在江中扩散开来。
“血祭。”槐序吐出两个字,“准备杀敌!”
人皇和冥神一声令下,无数神光投入江水。
十七子阵勉强转动,却受到了干扰和压制,时灵时不灵。
诸神大喜,道:“阵法失灵,杀!”
滚滚浓烟和刺目的光芒在江水中亮起,江水翻涌开来。
人皇和冥神纵身而起,朝槐序杀了过去。
槐序一把抽出七宝枝,道:“受死!”
七宝枝光华震颤,七色虹光朝人皇和冥神刷了过去。
人皇祭起帝王玉玺,玉玺当头砸下,虚空崩碎。赤霄剑剑光震颤,将面前的虹光劈开。
冥神祭起两只獠牙,一只在身前劈开虹光,一只射向槐序。
槐序背后升起弥罗伞,伞盖转动,印玺和獠牙就都无法落下来。他转动七宝枝,无数透亮的晶虹从七宝树的枝叶间射出去,一时间天地一片白,人皇和冥神暗叫不好,运转法力护住自身,赤霄剑和獠牙更在身前舞得泼墨不尽。
但是再快,也快不过光,被银针一般的晶虹射中,人皇和冥神显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人皇只觉得身子越来越重,肉身都在僵化,而冥神却觉得身子越来越轻,元神都在消融。
二人吓得魂飞天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逃。在那一瞬间,他们的元神便被晶虹侵蚀,转眼之间便要落入轮回之中。他们的道行无法与天尊相比,若是落入轮回,便很可能再也回不来。
槐序转动弥罗伞,将赤霄剑和一只獠牙收入伞中,望着二人遁逃的方向,左右手同时在虚空中打出一拳,这两圈直接跨越虚空,打在人皇和冥神身上,将他们打得筋断骨折,血雾暴起。
在槐序眼中,他们连神仙的门槛都未曾摸到,连他发力的方式和道法运转的道理都开不懂,更不要提与他战斗。
槐序平息了内心的躁动,以免不小心修成神仙。
江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