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温云美到现在都没琢磨过味儿来,她变得不对劲儿了完全是因为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开始对雷枭那混小子动心了。
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身边的那些个人。所有的一切都能轻而易举的把她给伤了。
要是她心里边儿没有这个大活人,比如莫焰之流,随便他要登高要上吊也是不关自己什麽鸟事儿,更别说为他胡思乱想了。
开始的时候莫冰还能在这跟她耗著,但是都过了半个多小时了这温云美的情绪还是没有平复过来。男人等来等去终於等到了不耐烦,当下眉头一皱,伸手推了推银丝眼镜二话不说的就发动了车子。
“我们去哪……”
拿纸巾擤鼻涕的功夫,温云美眼睛红红的看著莫冰发问。
“回我家。”
没跟她多做解释,也没觉得这孤男寡女的有什麽不妥。
对於莫冰而言,自己和温云美算是有缘,只不过又错过了。但是好歹是好聚好散,彼此的心里还有那麽一点点的依恋。不至於连朋友都做不成,而且还得是做特瓷实的那一种。
这点瓷实到现在足以转化为一种本能的仗义,就像是亲哥哥在大街上看到自己妹妹受委屈了一样,不帮忙不去哄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温云美一听就有点愣,心想你不是给我找病麽,不会是真把我往家里带吧?这麽一来这是演哪一出啊,合著她就要以一种特“诡异”的姿态跟凌曼儿再度照面了。新欢旧爱大眼瞪小眼的让人家看在心里算是个什麽事儿啊。
“别担心,不是我现在的那个‘家’。”
像是立刻就看穿了女人心里在想什麽一样,男人淡淡的笑了笑解释了一句而後把脸转过去专心开车。
於是这一路上,温云美的心里无比忐忑,连哭都忘了。直到男人的黑色奥迪停在了他们两个人都再熟悉不过的一栋住宅楼面前,这才恍然大悟对方指的“家”是什麽。
“这不是……”
“对,我以前的房子,我一直都没卖。”
笑著将温云美从车里领了下来,莫冰顺手从後座上拿起自己的包上前去把大门打开。
虽然已经结婚了,别墅也买了。但是莫冰没有告诉别人,自己始终都留著跟温云美同居过的这套房。
搁在别人眼里,一个人有几个住宅在这个通胀的年代算是一种投资。然而对於他来讲,这里面承载著的却是数不清又放不下的往昔回忆,跟钱不沾什麽边儿。
於他而言,娶了妻子,有了孩子……又失去了孩子。人生中的进行时是不断在变的,就跟将来时一样不可预测。只有过去是永恒的,不变的,倘若美好就会一直美好下去。
所以回忆这东西,是多麽的可贵。他舍不得丢了。
兴许是也觉得感慨和惆怅,上台阶的时候温云美一个不小心踢翻了一户人家装修用的油漆桶。里面的工人闻声挺不开心的跑出来数落,而莫冰看著女人那一裤腿和鞋子的油漆以及那惶恐的模样,只是默默的掏出五张大钞票塞进那人手里,一句话都没多说的打横抱起将鞋子丢在垃圾桶的温云美就进了电梯。
这个世界上只要他还没死,就轮不到一般二般的人在他面前数落这个女人。
一时之间,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空气中弥漫著油漆的味道,一点都不浪漫也不暧昧。
其间温云美看著莫冰,说了声“谢谢”,而男人却只是笑了笑。那样子就像是在说,举手之劳。
进家门的时候,一切摆设都是那样的熟悉,这令温云美也不禁吓了一跳。
女人发现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已经都分手的两个人,自己竟然是一点跟他客气的意思都没有。见光著脚站在客厅里面面对著这熟悉的一切不知道说什麽好很尴尬,连忙抽了他的浴衣脱光了衣服就进浴室里面洗澡。
然而不进还好,一进去她更是吃惊不小。
洗发精的位置、刮胡刀的摆放还有那跟她以前喜欢用的都是一个牌子保养品──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时光倒退,一如既往。
只是那面霜乳液什麽的,都还未开封。看来是男人特意买来摆在这里的,并没有其他人会来使用。
真晕──
没想到这个平时那麽冷的家夥也是这麽念旧的一个人,到令她站在热水中被花洒淋了半天,除了眼眶有点酸一动都不想动。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莫冰为自己泡了一杯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沈思。
想当初这个女人也是这样,恣意闯进了他的浴室,同时也闯进了他的生活和他的心房。她的狡猾、她的妩媚、她的玩世不恭、她的与众不同……都曾经构成他生活中最虚幻的一部分,也是最快乐的一部分。
所以他现在有时候会借口加夜班,半夜时分却一个人开著车回来睡觉。为的只是再怀念一次曾经所经历过的安稳与美好。
凌曼儿的情绪依然不稳定,稍一个刺激就激动地大吵大闹。纵使他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