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有热辣的东西要冲出眼眶,她拼命抬高头,流回去,流回去啊,从此这些眼泪,这些该死的柔软的东西都不要出来,都往心里面流去吧。
啊啊,她的叫声开始嘶哑——
“当真正做到与目标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时候,几乎就是要成功了。”
教官的话扭曲着在耳边回荡,她吟哦着低笑,看我多清醒呵,被身后的人攥住细小腰肢,她伸出手触碰面前镜子里的影,“秦天!”
“秦天!”
车子颠了一下,秦天猛地惊醒,刚才好像什么人痛苦凄楚地唤他,皱紧眉,小方抱歉的声音响起,“老板不好意思,刚才一个人强行变线……”
“知道了,”重闭上眼,却再也无法进入小寐,这几日是收购的关键时刻,由于他上次发飙引起事端,虽有吴海岩与海扬等人力挺,但无形中还是增加了媒体对收购的关注度,这种情形下,秦天性格本就要强,更觉不能再出差池。
至于那个人,胸口忽然猛的一阵钝痛,这些日子虽忙,她却总是经意不经意间就钻到脑中眼前,带来或许只是一瞬间的恍惚。而恍惚之后,是自己不能克制的暴躁与阴沉。
那个狠心的女孩,她才多大?二十岁,比融融还小,怎么会给他带来心口生生被挖掉一块肉的感觉,恨起来,指头尖都是抖的,有一天夜里他甚至爬起来,疯狂地找她留下来的东西——她走的时候打扫的那样干净,屋子甚至开窗吹了两天风,一丝味道都没有留下。
最后,终于让他在卫生间洗手台的夹缝里,找到一把掉落的梳子,找到的时候他有一瞬的狂喜,而后是自觉荒谬的低笑,伟大的女人,她也有疏忽的时候。
捻着手中那几根断发,他将它们飘到马桶里,冲走。
而后是走进书房,一根根烟对着电脑文件,直到天明。
到了酒店门口,他们今天还有一个晚餐会,与金合律所的人还有两个公司法务部的人一道,商议收购协议。一下车,看到等在门口的众人,有晓春,她脸上的神情是关切的,待人都进去后,才低低唤他一声,“三哥。”
秦天点点头,“进去吧。”
有付出,就有回报。如蓝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付出回报的这么快,并且所得超出想象。
她抬头看看对面坐着的傅燃,笑的端庄,“傅总。”
傅燃轻嗯了一声,并没有轻慢,但也相当疏淡。他转向她身边的傅铭,浓眉皱起,“你倒底搞什么鬼?”
傅燃近六十岁,身材魁梧健壮,他也是军队出身,至今一身霸气,浓眉怒目,眉毛像一笔墨汁拖下来那样浓黑,很气派威风的感觉。他的眼光傲慢,流露出坚忍不拔的毅力和近乎冷酷的聪明,神情坚毅,虽已年近六旬,却给人一种精力旺盛、极有活力的印象。他嘴角时时轻蔑下撇,又暴露出刚愎自用的性格特点。
如蓝轻咳一下,觉得此时不宜在此,她站起身,把空间留给这叔侄二人。
在门口站了一时,傅铭满面笑容出来,把她抱到怀中,“伯父答应了如蓝,他答应了。”
如蓝也惊喜,这惊喜是发自内心丝毫不做作的,眼睛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剔透闪亮,“真的?”
傅铭有些骄傲地把她抱在怀里,“从此我们俩形影不离,如蓝。”
27
27、一对儿 ...
作者有话要说:提示:本文涉及所有的“国家机密”和“术语”,均为杜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A国兵器总公司。
如蓝推开门,两三个同事已经到了,轻声和他们打了招呼,她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四十平米的办公室内坐了五人,本来是四个,她来了之后增设了一个。别怀疑,薄如蓝,现在已成了兵器总公司信息中心的一名工作人员,合同工,非正式编制。但不管怎么说,她,进来了。
这结果比预想中的好。
本来,她只与傅铭说每日在家太闷,想出去找事做,傅铭不同意,但她坚持,最后他考虑再三,居然提出让她来兵总工作——
“你专业也挺对口,不如就到我们单位吧,”看着如蓝诧异的大眼,他腼腆又极认真的说,“我和他不一样,我会对你比他好。”
接着他便去求傅燃,不知道怎么说通的,傅燃居然就同意了。
进兵总,需要严格的政审,如蓝身家清白,虽说为了偿付母亲重病曾经下海过,但这类风月之事无关大雅,只轻轻几个“毕业后未就业”就带过去了。医院那边的bug,思他们已经修补好,起码从履历上,不会再出纰漏。
同事们并不知道这新来的小姑娘曾经引发俩太子党之间争风吃醋这样的牛掰事,只风闻大约是“小傅”的女朋友,硬安排进来的,后台子硬着呢,遂对她也是极友善,不两天,便小薄、小薄的熟了起来。
兵总作为国家一类高尖端全民所有企业,因为涉及军工产业,在国资委下属的一百多家企业中也是极特殊的,和A核、A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