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淡淡,唯有一双漆黑墨眸深邃如星,倒映了无边月华。
她被他这种目光看得浑身如火烧,明明是这样清润无垢的眼神,为何被他瞧着,却有种被剥光了衣服的感觉?
正欲起身,却被一双手牢牢按住,女上男下,胸膛紧紧相贴,几乎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
“别再勉强自己,难过的话就说出来,我就在这里。”
清浅的声音,甚至不带任何感情,却使她的心,因这平淡的话语而狠狠震颤。
心里又酸又痛,却又泛着如酒酿般淡淡的甜蜜,“我真的没事,如果我很难过,必然会抱着你大哭一场。”
他的手指,抚过她冰凉的眼角,“只怕你永远不肯对着别人哭泣。”
“我为什么要哭?”她不以为然地反驳:“没有走到最绝望的那一步,我是不会哭的,再说,真的遇到难事了,哭也没有用。”
他一声轻叹,抚在她眼角的手,缓缓移至她的耳根,轻轻摩挲:“这世上有些事,虽然不能靠哭泣来解决,但有一个人愿意聆听你的哭泣,你就会快活很多。”
被他这么一说,眼角突然泛酸,险些就落下泪来。
以往一直以为邵煜霆死板木讷,不会说好听的甜言蜜语,直到现在才发现,这家伙是简直就是情圣再世,随随便便两句话,就能搅乱她一汪平静的心水。
“好吧,我承认,我现在的确很难过,想到两年前的种种,心就像是被人拿刀刺着一样难受。”毫无顾忌地把自己的伤心痛苦说出来,真的觉得好了很多。
他轻拍她的脊背:“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为什么要责怪自己,这些都与你无关,若不是后来在宛东遇见你,以后的日子会怎样,谁也说不准。”
那时候她虽然恨着他,但起码还有感觉,还有可称之为人的感情。
她不愿意被他看轻,所以活得坚忍,活得努力,而当这种坚忍与努力变为习惯后,再悲伤绝望的痛苦,都无法再将她打倒。
他给予她的,不仅仅是随时随地的守护,还有宝贵的第二次生命。
只要一提起两年前,他身上的那股阴寒气息就会不自觉的加重,伴随着深刻的恐惧与紧张,他环紧她的身体,温热的薄唇贴上她颈侧白皙滑腻的肌肤,喃喃道:“梦,以后你的痛你的伤,全都可以哭给我听。”
眼角潮热,滚烫的液体不听话地从眼角逼出,蜿蜒在被长发遮蔽的脸颊上。
他缓缓抬起身,薄唇离开她的颈项,转而吮吻上她的脸颊,将挂在腮边的一颗晶莹泪滴卷入舌尖。
苦涩中带着微甜的味道……
她身体一僵,明显感觉到一股几乎灼烫人的热度他体内渗出,煨热了她冰凉的肌肤。
“煜霆,你该不会……”话未说完,一只同样滚烫的掌,沿着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上,探入薄薄的贴身小衣内。
一声嘤咛,清透的眸瞬间水光四溢,引人遐思。
他扯下自己身上的大氅,平铺在屋檐上,然后将她缓缓放倒在大氅上:“以往从未温柔对待过你,希望你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弥补?她诧异地望着眼前那张带了丝*的俊逸脸庞,实难想象这样的话会出自他的口中。
这人一向冷冰冰的,又不太喜欢说话,好不容易说两句,还总是惹得人生气,可他刚才那番话,明显带着诱哄的味道,说什么弥补,其实是他自己想要了吧?
可面对现在这般境况,她又岂能说一个不字?
身体越来越敏感,就算他现在要抽身而去,只怕她也不允。
好个阴险手段,没想到连冷面冷心的邵煜霆也变得狡猾了,看来她身边除了血瞳外,再没有一个能任自己欺负的人了。
咬着下唇,她既不甘又期待地低声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诚心了。”
“必定……赤诚相待。”最后一个字落定,他缓缓俯下身,拿惯刀剑的手,轻松地解去她身上所有遮蔽。
月华之下,女子如玉的胴\体一如绝世珍宝般美丽诱人。他居高临下,头一次,认真欣赏她沉醉于*中的迷离表情。
他们不止一次有过肌肤之亲,却每一次,都在对彼此的折磨中度过,她怨恨的反抗,他粗鲁的侵犯,让原本美好的事情变得痛苦而又绝望,这是第一次,她与他,身心贴和。
在彼此极尽的缠绵中,她无时无刻不感受着他体贴的温存,那种细腻的温柔,与他冰冷的外表截然不同。
淋漓的畅快中,他不忘用厚实的风氅,将她牢牢包裹。
火与冰的相融,寒与热的交汇,两人身心合一,宛如此刻亲密无间的姿势,彼此再无嫌隙。
“梦……”他紧紧抱着她,两人就似一对连体婴儿,他墨黑的眸迷离一片,就似蒙上了一层空灵的烟雾,少了凌厉,多了温存,少了冷淡,多了暖意。
她将眼皮掀开一条缝,望着面前俊朗端方的容颜,雪白的藕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煜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