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猜得不错,眼前这碗黑乎乎的汤药,定然包含了不下百种药材,没准还有某些古怪动物的尸体,闻着那味道就令人作呕。
“苏苏,能不能不喝?”让她喝下这碗药,简直比遭受十大酷刑还要可怕。
白苏坚决道:“不行。”
“好苏苏,我又不是病人,不需要进补。”
白苏双眼倏地眯起,纤长的眉毛也弯成了蝌蚪状,其他人或许不明白,但她却非常清楚,这是小白兔咬人前的征兆!
激怒了小白兔,后果绝对比喝一碗泛着古怪气味的汤药还要可怕,所以,她一伸手,一仰脖,带着视死如归的豪迈心情,将那一碗又涩又苦的汤药一口喝净。
某白兔终于收回了咬人的表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喝那么急做什么,晚上我再给你熬一碗。”
什、什么?!
轩辕梦嘴角一抽,一口老血差点喷薄而出。
遭受一次折磨还不够,还要来第二次,回味着嘴里那股子苦涩味,她觉得不能只同甘不共苦,于是扯过白苏,精准地压上他的唇,趁他还未反应过来,便探舌而入。
苦涩的味道,似乎因为掺进了他的气息,而变淡消失,只剩浓浓的爱欲芬芳,让一切都沉浸在美妙的浮华中。
她需要微暖,需要安抚,虽然自认坚强,但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她不想再隐瞒,也不想再一个人默默承受,他们都是自己最爱的人,难过了,伤心了,不快活了,不找他们找谁呢?
抱住他细瘦的腰身,将身体整个埋入他不算宽厚的怀抱中。
似是心有灵犀,他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伤心,她的痛苦,她的无奈。共苦就共苦吧,谁让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呢?
没有任何*色彩的一个深吻,将彼此灵魂交托,合为一体。
身体中亘古不化的冰雪上,燃起了驱逐一切黑暗的火焰,是那么的温暖。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他一身烈焰红衣,正缓步向她走来,青红软玉的唇角边,挂着那熟悉的狡狯笑意。
还是那样的美,那样的风流不羁,妖娆春色。
谢谢你,月。
你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什么才是最美最珍贵的。
一吻天荒,灵魂的创伤也在霎那间被抚平,她轻轻放开白苏,手指抚过男子白皙泛红的脸颊:“苏苏,我现在有事要办,你在这里等我,等我办完正事就来陪你。”
他脸色一红,她所说的陪,无非就是那点事。
轩辕梦像是没看到他脸上的红晕,轻轻拍了拍他滚烫的脸颊,折身而去。
上次一战因为撤离的及时,所以军队里的工匠除了一人腿部受伤外,并没有大的伤亡,这些人用现代的词语来形容,就是一群科学疯子,不管轩辕梦提出如何古怪的想法,他们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这回她拿来滑翔翼的图稿,几人看后,连那个断腿的都迫不及待想要投入制造,他们一是对滑翔翼感到好奇,二是希望这种举世罕见的玩意能够出自于自己手里。
这也是轩辕梦求之不得的,她必须尽快造出一批能够真正投放在战斗中的滑翔翼,时间真的不多了,一旦被敌军掌控先机,形势将会对自己大大不利,到时候别说是夺回五菱了,就是钦州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她不知道这次反攻是否能获得胜利,她只知道,一味的退缩终将会退无可退。
战,可能会死,不战,必定会死。
故而她选择前者。
那群科学疯子,制造滑翔翼的效率比她想象中还要快,不到七天,一架滑翔翼便呈现在她眼前。
因为既要保证坚固又要保持轻便,易于飞行,所以滑翔翼的两翼是中空的,只要不剧烈撞击,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望着眼前这只“大鸟”,轩辕梦虽然很满意,但有一个致命缺陷却不得不注意,那就是这架滑翔翼究竟能飞多远。
没有发动机,这只“鸟儿”最多只能做一只折翼的鸟吧。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这架滑翔翼自由升降高度呢?”她抚着滑翔翼的两只翅膀,提出疑问。
所有工匠纷纷摇头:“我们之前也曾想过,但最后只能放弃。”
“是没有条件还是没有技术?”若只是没有条件,那还好办。
工匠的回答,彻底粉粹了她的希望:“既然没有技术,也没有条件。”
“是吗。”她敲了敲滑翔翼的坚硬的龙骨:“你们现在只是造出了滑翔翼的模型而已,这东西究竟能不能飞起来,还得有人来实验。”
“这东西大家听都没听过,我们也是按照您给的图纸制造的,这种不确定的飞行装备,根本不会有人敢于尝试。”
她收回手,轻轻一笑:“谁说没有人敢尝试?”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去准备一下,我来亲自试试飞翔的感觉。”
诸人大惊:“大王,万万不可!这架滑翔翼还存在未知缺陷,对您来说岂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