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以前到处勾引女人就算了,现在长得这么丑,还不自量力勾引我妻主,真是够贱的!”
话落,一声清脆的把掌声,谢祝的脸整个歪到一旁,早就肿起的脸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还没等他从被打的震骇中回神,一只黑色的靴子,便稳稳踏在他的脸上,“下贱?你再说一遍,谁下贱?”
谢祝被那只黑色的靴子踩住脸,身体顿时动弹不得,连开口说话都显得困难,轩辕梦狠狠碾了两下,在他的惨叫声中,冷声问道:“再给我说一遍,谁、下、贱?”
富商见自己的男人被殴打成这样,顿时恶从胆边生,猛地起身,对跟随在车队边的家丁道:“你们给我杀了她,只要杀了她,这些珠宝我分一半给你们!”
那些珠宝究竟有多少价值,轩辕梦并不知道,但只从那些明明忌惮她,但一听到富商命令,就两眼放光的家丁来看,这一车珠宝,必定价值不菲。
抬起腿,像踢垃圾一样,把脚下的谢祝踢出了五米多远。血瞳一惊,像是要去搀扶的样子,刚迈了一步,咬咬牙,狠心退了回来,背过身去,眼中再无谢祝这个人。
区区几个家丁,又岂是她的对手,更遑论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几万大军齐出,光是用唾沫都能淹死她们。
但那富商之所以敢投鼠忌器,正是因为轩辕梦亲自定下的军令——御龙军上下全体将士,包括她这个首领,都不得伤害任何无辜百姓,除有确凿证据,证实对方为密探或者奸细,方可立刻处决。
那富商不过就是根据这条军令,认为轩辕梦不敢杀她,才如此猖狂放肆吗?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一定不服。”望着虽呈弱势,却依旧张狂傲慢的富商,轩辕梦缓缓走到车队旁,像是检验货物一般,一车一车看过去,突然,在一辆车前停下,转身对守卫道:“你带两个人过来,把这一车货物给我卸下来!”
富商一听,面色瞬间惨白,厉声大叫道:“你们想干什么?想要抢夺我的财产吗?果然……果然你们就是一群强盗!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怎能被你们抢了去,有本事就杀了我,让天下百姓都看看,你们御龙军的真正邪恶嘴脸!”
“哦,倒是挺能说的嘛。”轩辕梦冷眼瞥着那名富商,神态悠闲恣意:“原来你这么想死,好啊,我马上就成全你。”
眼看自己一车货物悉数被卸下,富商脸色越发惨白,臃肿的身体也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比得了帕金森症的病人都夸张。
各种珠宝古董被一一卸下,的确都是非常名贵的珍宝,就这一车货物,就能供起义军半年消耗,一二三四二六七,正好七车,她接下来几年的军饷不用愁了。
终于,将所有珠宝卸下,可看似空空如也的货车上,却有一个深陷下去的凹槽,上面盖着一片薄薄的木板,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咦?这是什么?”守卫一声好奇的发问,伸手拉住那片薄板的边缘,然后轻轻揭开。
薄板被揭开的瞬间,围在货车周围的三名士兵,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揭开薄板的守卫脸色沉凝,一把丢开薄板,探身将盛放在凹槽中的东西取出。
“大王,这……”守卫的手在抖,因为任谁都知道,这些东西一旦运出去,将会对她们造成怎样的可怕灾难。
被守卫捧在手里的,是一把精巧的弓弩。
另一名士兵也从车里取出的一样东西,是专门配备给守城卫兵的远距离长弓弩。
轩辕梦脸上平静无波,对三人道:“都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几名卫兵合力将藏在车内的兵器器械取出,有弩箭,有锁子甲,有云梯,有飞勾,有半成品的火器,甚至还有一架完好的滑翔翼。
一道道愤怒如刀的目光射向那名富商,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这些东西要是被偷运出去,被朝廷得到,她们必定又要经历一场近乎于毁灭性的灾难,想到那些战死沙场的战友,焉能不怒?
“祝儿,你……”血瞳看到那些器械与兵器,望向血瞳的目光充满不信与悲痛。
谢祝此时才知害怕,御龙军虽军纪严明,不得伤害平民,但对于奸细向来都是就地处决,以轩辕梦的性格,一定会杀了他的。
“二哥,我不想死,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我真的错了,你救救我,我可是你的弟弟啊!”谢祝仰着满是血污的脸,一步步爬向血瞳,之前的倨傲半点不剩,低贱而卑微的姿态,就如一条令人作呕的蛆虫。
血瞳面带挣扎,自己以为谢祝早已改邪归正,才会私下将他带入军营,却没想到,他竟然偷盗起义军的战具,如果这些战具被运出,那么几个月前的惨剧,将再次上演。
自己真笨,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相信谢祝?就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
弟弟?念着这个无比亲切的词,他此刻却只觉得讽刺。
这个弟弟,差点害死自己和自己最在乎的人,所谓的血缘关系,真的那么牢不可破吗?是不是真的要等到所有人都被这可笑的血缘关系害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