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后?”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他斜睨她,语气黯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因为这个位置,你是留给云锦的。”
她笑笑,眯眼看着前方:“谁说这个位置我是留给云锦的?你若想要,我必定双手奉上。”
他怔了怔,随即哼笑:“哟,听着怎么那么像是打发乞丐的口气。”
她剐他一眼:“这话可不好听,你难道是说,我堂堂御龙轩辕王,要找个乞丐做凤后?”
他没有回嘴,不过显然心情不错,轩辕梦看着他微微牵起的唇角,那唇,依旧软红如玉,似荒芜冬季里一瓣鲜嫩的樱花,清媚妖娆,夺魂摄魄。
不知是不是对未来有了希望,前往昊天这段时日,他不再自我封闭,除了不肯让自己看他的脸外,一切都与从前无异,会与她拌嘴,会故意调侃她,会发自内心的微笑,会用无人可比的绝世风姿,让天下间所有人为其倾倒。
赝月就是赝月,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骨子里天生的风采,永远都是他人羡慕的存在。
对于昊天的都城,轩辕梦比对龙华还熟,故意甩开前来迎接她的仪仗,在小巷中左拐又绕,大摇大摆来到了皇宫前。
皇宫巨大巍峨的宫门前,身着龙袍威仪尊贵的祁墨怀迎风而立,身后的华盖被吹得哗啦啦响,在他身后,宫人们垂首静立,一动不动,在他两侧,朝臣们呈扇形分布,同样严肃至极。
这是……在搞什么庆典?
轩辕梦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虽然她带领过三军,面对几十万人做过演讲,鼓舞过士气,但她最怕这种严肃隆重的场合,会给人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有些底气不足,下意识牵上身旁赝月的手,赝月乐得被她牵,乖乖做衣架跟着她走。
宫门前,朝臣们以及宫人忽然感觉到一阵森森的冷意,四月春光明媚,这股寒意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
皇帝寒着脸,望着远处亲密的两个人,不停地在向外散发冷气。
虽然知道她是为了凤蜒断续膏而来,虽然知道她为了是另一个男人,虽然知道她身边爱人不止一个两个,但你好歹给我悠着点,表面功夫总要做一下,就不能让这群臣子看看,皇帝与皇后是多么的恩爱?
离皇帝最近的宫人终于找到了寒气的来源,瞧皇上那脸色,龙颜震怒啊!能不怒吗?皇后竟然当着皇上的面给皇上戴绿帽子,哎呀,这下可糟了。不知皇上会不会废后?柔妃娘娘会不会冠宠后宫?皇后是否会悔不当初?奸夫不知会得到这样的惩罚?
宫人们太无聊了,眼前一幕,为他们枯燥的生活带来了一些生机,乏味的日子终于有了改善。后宫女人少是非少,是非少乐趣就少,皇后你不能这样啊,我们还等着看你和柔妃之间的夺宠大战呢!
离宫门还有十步远时,轩辕梦突然停下脚步。
尼玛!这是什么状况?黑脸皇帝?红脸臣子?绿脸宫人?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挺可耻的,身为皇后,却不履行应尽的义务,有求于人时才主动前来相见,但你也不用摆出这副臭脸吧?啊?还带着这么多的宫人和臣子,想闹哪样?三堂会审还是怎么着?你以为我怕你啊?好吧,她确实怕他,怕他不肯给自己凤蜒断续膏。
微微偏了偏头,小声耳语道:“赝月,你看他那个表情,像不像打算要吃了我?”
赝月:“像。”不过此吃非彼吃。
她一抖:“但为什么?我哪里惹到他了?难道他不肯给我凤蜒断续膏?”
赝月:“很有可能。”
“可在信里,他不是答应我,绝不会对我吝啬吗?”
“你理解错了。”是对她不会吝啬,对别人嘛……
皱眉:“那你可知,他为什么生气?”
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因为你不够矜持。”
“我不够矜持?”她还不够矜持?为了表示诚意,她特意换了一身较隆重的衣裳,都快热死了。
扭头看她一眼,挑眉:“你是真的迟钝还是假的迟钝?”
“什么?”
“没什么。”聪明女人,通常会在感情上面犯傻,祁墨怀哪是在生她的气,明明就是在生自己的气。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黑,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顶城欲催。
该死的女人,不但当着他的面跟其他男人牵手,还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可气,当真可气!
轩辕梦被他越发黑沉的脸色吓得一步都不敢往前走,没办法,人家是皇帝,站得高看得远,还有一群小弟陪王伴驾,气势上自己就输了一大截。
深吸口气,脸上绽出完美的笑容,迈着坚定步伐地步子朝前走去。
再压抑,这段路也要走完,势必拿到凤蜒断续膏。
一步,两步,在众人齐刷刷的注视下,这段路走得要多艰难就有多艰难。
突然,在她抬腿迈上台阶时,原本一脸黑沉的皇帝冲上前,从赝月掌中抢过她的手,死死握在掌心,深情唤道:“皇后,朕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