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念到这里,一名禁军慌慌张张闯入大殿,扑通一声跪下,不顾众人以及女帝黑沉的脸色,大声道:“陛下,大事不妙了,城……城门被破,昊天大军直逼而来,已经将皇宫包围了!”
顿时,满堂哗然。
皇宫被包围了?
这怎么可能!昊天大军若真的攻打宛东,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名卫兵显然实在胡说八道,故意破坏封后大典!
众臣七嘴八舌,有叱责的,有笑话的,有若无其事的,还有幸灾乐祸的,总之,就是没有慌张害怕的。
昊天大军又不会飞,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京城,还将皇宫给包围了。
想想就不可能。
女帝牵着心爱男人的那只手,有些发抖,掌心渗出黏腻的汗水。
她告诉自己,这奏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昊天虽然一直都视宛东为眼中钉,但也不可能在没有任何进犯理由的情况下,贸然对宛东发起攻势,就算他们真的忍耐不住打算对付自己,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就攻到了京都。
是的,不可能,怎么想都像是一个笑话的急报,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继续自己的成婚大典,为了得到赝月,她可谓是花尽了心思,就等着这一日的洞房花烛了。
可潜意识却告诉她,这不是笑话,也不是谎报,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在她的周围,到处都是敌人,到处都是想要她死的人。
前来报告险情的卫兵被一名大臣给踢出了大殿,正当她准备向女帝大献殷勤的时候,突然感觉后领一紧,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一股大力给丢出了大殿。
伴随着那名大臣重重落地,一名红衣女子大摇大摆走入殿内,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找了个舒服的席位,将坐在上面的某权贵拎起来扔出去,然后便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
“大家看着我做什么?”她指指捏着圣旨,一脸呆傻的内侍,“你,继续念。”
吵吵嚷嚷的大殿,因她的到来,而立马变得安静起来,连不知谁咽口水放闷屁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拈起水晶碟中一块桂花糖蒸栗粉糕,置于唇边细细咀嚼,轩辕梦旁若无人地吃吃喝喝,所有人都见鬼似的盯着她,连女帝都忘了自己此刻是在干嘛了。
一抬头,看到一双交握的手,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做我的男人之前,首先要想想红杏出墙会有什么后果,我千辛万苦治好你的脸,可不是给这个女人做嫁衣裳的。你赝月想死想活我不管,但绝不能上其他女人的床!”
此话一出,殿内诡异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空中仿佛漂浮着冷冽的冰刀和许多粉红色的小泡泡,令人惊恐的同时,亦浮想联翩。
女帝脸色来回变幻,就跟那万花筒似的,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女帝的直觉比一般人敏锐许多,看到轩辕梦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大势已去。
原以为轩辕梦是为了之前她派兵偷袭一事向自己报复,但听了她刚才的话,这才恍然明白。
这女人与自己一样,对身边这个男人,都有着不同寻常的心思。
不由得,将身旁之人扯到怀中,紧紧揽住。
轩辕梦眸光剧烈一跳,手中的银质酒杯,被她捏变了形,“太可恶了,见了妻主不但不认错,反而变本加厉,你打算让我怎么惩罚你?剥光了吊起来,再给你那不安分鸟儿套个紧箍咒?”
“扑哧!”有人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来,轩辕梦与女帝同时朝这个笑出声的家伙看去,笑得正欢的女人同时收到两束阴森寒厉的目光,连忙捂住嘴巴,缩了缩身子,尽可能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轩辕梦收回目光,索性一把捏碎了手里的银杯,扬手扔了出去:“我数三声,想活命的,立刻给我滚出大殿,跑得慢的,休怪我心狠手辣。”她抬手,一指被女帝锁在怀中的男子:“你,过来,到我脚下跪着,好好给我认错。”
不知是不是错觉,被她点名道姓的某人竟向后退了一步,那感觉好像在……抗拒?
抗拒?被这个突然出现在脑中的词汇刺激了一下,她猛地起身,伸手一指女帝,“月,你当真要舍我而选她?”
面对她严厉且不容拒绝的质问,男子不但不回答,反而像是被惊吓到了一样,又往女帝怀里缩了缩,这样的举动,无疑在她心头上点燃了一蓬炸弹,轰的一下,让她的脑袋都烧了起来。
“告诉我原因。”心里虽然怒火冲天,脸上却不显分毫,“只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再也不追究你的移情别恋。”一边说,一边朝前迈步。
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是感觉有些委屈呢,什么叫移情别恋,明明是红杏出墙。可他选择的,是至高无上的地位,独一无二的身份,这些都是她无法给他的,就算他现在说出要与她一刀两断的话,她也不会怨他恨他的。
她只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自己接受的理由。
女帝见状,将怀里的男人朝身后一推,怒视轩辕梦:“这里是宛东,是朕的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