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肤啊,比赝月还娇气。
不知过了多久,大火已将整座宫殿完全包围,她甚至看不到宫殿的大门在哪里,只能听到微弱的喊叫声,嘶吼声,碰撞声……
她那个急啊,除了在原地跳脚什么都做不了,忽地,目光落在不远处盛满水的大缸上,不知扛着这个大缸往火海里冲,会被烧焦的几率有几成。
走上前,试了试水缸的重量,如果她生在现代,一定是世界级举重第一人。
正准备用这不靠谱的办法憧憬大殿,一道红影如红色箭矢般从殿内急奔而出。
她愣愣看着她,他就如那妖界之主般,踏着优美的步伐,一步步朝她接近。
“我们走吧。”他牵过她停留在水缸上的手。
她有些懵:“去哪?”
他侧首,眼尾悠然在她脸上一扫,勾得她小心肝一颤一颤:“当然是回家。”
她喜上眉梢,主动随上:“你终于肯跟我回家了。”刻意加重回家二字。
他脸上带着笑,不算愉悦,不算兴奋,也不算得意,只是单纯的一个微笑而已:“我的家早就已经毁了,我现在只有你给我的家。”
“月……”某女感动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
“所以。”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拉大,带上了愉悦,带上了兴奋,带上了得意:“从现在开始,我的一应衣食起居,吃喝拉撒,全由你包了,每月还要给我至少五百两的零用钱,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挑剔,为了我娇贵的肌肤,你一定会慷慨解囊的。”
……
半个时辰后,两人已经走在离皇宫几里远的城门口了。
如来时一样,两人大摇大摆,如入无人之境般并肩朝城门口走去。
两道艳红,在略显沉闷的天色中,异常清晰耀眼,就像两朵同时绽开的绚烂烟花。
赝月这厮,不论走在什么地方,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从无例外。
那个呆呆放轩辕梦进城的守卫,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直到此刻还有些回不过神,其他守卫在看到昊天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入城时,就已经知道宛东沦陷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但她却依旧坚守岗位,不曾离开,不是因为尽忠职守,而是她不知该逃往何处,逃离之后又该做些什么。
做了好几年升官发财的梦,现在却告诉她,一切都完了,宛东没了,皇室没了,什么都没了,她实在难以接受。
城门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有钱的富商见势不妙,拖家带口,一早就离开了京都,穷人们无处可去,只能心惊胆颤地躲在家里,希望逃过一劫。进了城的商旅,早已匆忙离开,没有进城的,远远躲开,繁华热闹的京城,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座死城。
周围安安静静,只有乌鸦聒噪刺耳的嘎嘎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街道,那守卫茫然四顾,总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国破家亡,这对于每一个昊天人来说,或许都是一个难以承受的噩梦。
突地,她那木然空洞的眼蓦地一闪,死死盯着前方走来的两道红影。
走在左边的女子她自然认得,就是她,带来了这场毁灭一切的噩梦,她下意识握紧手里的长戟。
一阵微风拂过,淡淡的幽香飘来,她愣愣望着走在红衣女子身边的红衣男子,眼神再次免得木然迷蒙。
好美的男人,简直……简直……没错,就是大家所说的,不是人,而是妖精!可这不是形容国师的吗?这世上,还能有比国师还美的男人?
手里的长戟再也握不住,呆呆望着男子妖媚绝伦的脸,甚至忘记了呼吸,直到那两人越走越远,直到最后,只剩下一抹惊鸿般的影响残留在脑子里,她这才回神。
颓然靠在城门上,她双眼发直,口中喃喃:“俺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繁华的京都,奢靡的宫殿,通通被两人甩在身后,那种与彷徨过去说再见的感觉,让轩辕梦不禁一阵心情舒畅。回头望了眼被一片火红映照而泛出胭脂色的天空,牵了牵身边男子的袖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大殿到底做了什么?”之前那一片火海中,她只听到声音,没有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实在好奇。
赝月闲闲扯了扯嘴角,态度散漫道:“没做什么,就是手痒了而已。”
手痒?她上上下下将他仔细打量一番,好半天后,才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来。
她身边的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超级可怕的存在,以往只知他嘴巴毒,没想到还有暴力倾向。
“月啊……”她的手顺势滑下,改为牵住他的袖口:“手痒是病,得治,今天痒没关系,以后可不能再犯病了。”
他挑了挑眼角,似笑非笑望着她:“你放心,我手痒也是看对象的,对你,我永远不会手痒,只会心痒。”
一句话,勾得她也心痒起来,恨不得就此压倒他,狠狠蹂躏一番。
该死的人妖,什么时候都这么风骚!
“月,仇也报了,气也出了,这回给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