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末了,摸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你才发烧了。”他拉下她的手,神情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
“怎么了?像是没睡醒的样子。”在她的印象中,萧倚楼似乎很少有这种怏怏无神的时候,总是神采奕奕的,跟一只到处找人比美,耀武扬威的花孔雀一样。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随便出来走走,可谁知这皇宫太小,没走几步就走到头了。”
皇宫小?他的眼睛没坏吧。她刚想反驳他,忽地意识到什么,神色也在霎那间黯淡下来。
没错,这皇宫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很大,很宽广,一眼望去,甚至看不到边,可对于萧倚楼他们来说,这皇宫,却显得逼仄狭小,如同一个鸟笼子,哪有外面的广阔天地浩淼廖远。
“倚楼。”她轻轻唤着他,挽住他的手臂,沿着碎石小路朝前漫步:“最近你一定闷坏了,我们很久都没有亲热过了吧?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晚上只陪你一个,直到你腻了为止。”
他脸一红,别扭道:“这个……也没什么,我……我不在乎的。”
她闷笑一声,她的小楼永远都是这么别扭又嘴硬。
“以前在太女府时,你就总是想法设法地要离开,虽然皇宫比太女府大了不止那么一点,但说到底,都是一个四四方方没有自由的铁笼子。”
“其实,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拘束,主要是我太闲了,整天无事可做,才会觉得这皇宫小。”见她唉声叹气,他心生不忍,又连忙反过来安慰她。
她又不是傻瓜,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勉强,他只不过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骄傲自满,只会处处与她作对的萧倚楼,逐渐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变得沉静温然,时时迁就她,关心她,体贴她。
她曾发誓要照顾他们所有人,到头来,却是被他们每一个人在照顾。
“倚楼。”懒懒靠在他身上,拖着长音,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他侧眸看她,满是疑惑:“你怎么了?突然变得怪怪的。”还说他发烧了,脑袋被烧坏的其实是她自己吧。
她在他怀里拱了拱,寻到最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由他带着自己朝前走:“我们一去出去旅游吧?”
“啊?”
“就去五菱,那里是我们相遇的地方,最富有纪念意义,顺便还可以去看望胭脂,上回错过了她和窦钟的婚礼,我要让他们给我补一顿喜宴。”
他越发疑惑,望着安静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子,忍不住问道:“梦,你是不是觉得最近冷落了我,心里愧疚,所以想要弥补?”
只是因为愧疚吗?或许是,或许……只是因为她想好好陪伴他们一回吧。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他停下脚步,柔声道:“梦,其实你不用愧疚的,我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我知道你有你要做的事……”
“陪我去嘛,好不好?”她截断他的话,仰起脸,做撒娇状。
某人脸上立刻挂了三条黑线,真该让其他人也看看她现在这副德行,居然学那些江南女子吴侬软语,嗲声嗲气,不过他不可否认,他喜欢这样的她,偶尔露出小女人的情怀,用最温柔娇媚的一面打动他,而不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紫眸中柔情毕现:“我是很想和你一起去五菱,但你现在是一国之主了,我们都有太多的东西无法放下。”
她撇撇嘴,“你当我是要搞独裁吗?我费尽周折,冒了这多的险,又吃了这么多的苦,目的就是为了建立一个平等自由,多人执政的民主社会,我的作用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就算昊天大军打过来,有能力指挥士兵奋起保卫国土的,也大有人在。”
他实在弄不懂她口中说的那些自由民主,不过他能感觉到,她要建立的国度,是一个从古至今独一无二的国度,是一个真正人人平等,百姓和睦的国度。
“虽然你这么说,但……”
“哪有那么多的但是!”她再次打断他的话,看着他认真道:“管那么多做什么?这可不像你的性格!想跟我一起去吗?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他看着她,沉默了一阵后,突然用力点头:“想。”
“这不就好了,想到就做,瞻前顾后什么的,最烦人了。”她笑嘻嘻挽住他,快步朝前迈步:“走,去看看还有谁愿意跟我们一起去的,大家一定都闷坏了,尤其是血瞳,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一样,比小湉儿还不安分。”
猴子?这个形容还真是……挺恰如其分的。
一连阴霾了多日的心情,也似骤然间破云而出,日光明耀,身心松弛。
他看着身边一脸喜色的轩辕梦,不禁露出一抹笑意来,眸色如海,深紫如霞。
旅行之事最终被敲定,除了云锦不放心这里的情势,加上身体不适宜长途跋涉,而选择留在宫里,其他人都同意与她一起前往五菱。
两辆豪华马车,载着他们这一帮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