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衣冠齐整的冒出来的?
男人弯下腰,拿起杯子,轻道:“多喝些,是老红糖熬的,你现在需要的是照顾好身体哦。”
被子下的双腿将腿间的毛巾夹得又紧了些,那种热流滚滚而出的感觉莫名其妙的羞耻。云生瞥开头,知道自己脸一定红了,不自觉的咬着下唇,不肯说话。第一是不想听见自己发出那样嗲嗲的恶心女童的声音,第二是并不太想和一个端着刘恒身躯脸庞的太监交谈,第三是隐约记忆中曾经当过女人,可又完全不记得作为一个女人应该要做什么样的事情以及应该说什么样的话。
一只温暖干燥的手轻轻捏了捏还带着些婴儿肥的脸蛋,“宝贝儿,害羞了?”床榻一沉,男人坐到床边,将杯子送到她唇边,低沉动人的嗓音诱哄意味十足:“多喝些,晚上公公陪你睡好吗?”接着,不知从哪里变出个吹风机,解下她脑袋上的干发帽,帮她仔细吹起那一头又浓密又乌黑的长发。
云生震惊了!一个太监可以陪睡?哦不,一个身为太监的管家可以陪睡?!她的家人和原来的她到底是有多放心这个已经不是真正男人的男人啊?!
连她都知道,男人就算不靠性器官也有多少种方式去把另一个人——不管是男或是女的——给搞定!啊啊啊啊,全部归结于曾经那些羞耻的爱爱回忆——可恶的刘恒王八蛋亲自教导演练啊啊!
一想到刘恒,云生眨了眨眼,心里的酸涩似乎与泪腺紧密相连,他还没有进一步伤感呢,那晶莹的泪就滚滚圆的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了。
云生又震惊了!她的泪腺是有多发达,泪点该是有多低啊啊啊啊!
正当云生处于崩溃状态,帮她简单盘了个团子头的男人走到门那边取了什么又走回来,坐在床边,以着非常谆谆教诲深入细致面面俱到等让人发指的态度,将手上的几包卫生巾按照不同种类分别拆出一片讲解了一遍。
云生面色木然的盯着那对基本等于完全没用过的女性用品,再抬眼看向表情认真细长黑眸里还带着——听懂了吗?没有听懂,我就继续解说了哦——的恐怖眼神,慢吞吞的抓过其中最长的那一种,脸皮也以同样缓慢的速度果断的红了个透。
面前这个男人,就算再放低姿态柔和说话的语气,也压根掩饰不了他浑身凛冽狂妄霸道肃杀矜贵的上位者气势,是到底怎样的生活挫折让他如此自甘堕落不求进取的不但阉割了自己,还当上了管家这么个高大上的职位?
男人相当体贴的浅笑,“甜心,第一次还是让公公来帮你吧。”
帮你妹啊!云生差点没忍住将染血的毛巾糊到那张英俊成熟的脸上。这男人就算成了太监还不改如此恶劣无耻的本质吗?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磨了磨后槽牙,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不用了~公公~生儿可以的~”浑身恶寒的又抖了三抖。
啊啊啊,那语气中满满的依赖和信任是怎么一回事?谁来解释一下?
男人露出遗憾的表情,“真的不需要?”
云生发誓从来没有这般坚定过:“真的~谢谢公公~”
男人倾头在云生光滑饱满的额头上印了个非常轻柔的吻,“那好吧。”醇厚的嗓音里满满的可惜,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当门板咔哒的关上,云生才默默的捏着拳头无声的大喊了几声,发泄般猛捶了被子好几下,才能喘着粗气停下,娘的!为什么会这样啊,谁来解释一下?
下一瞬间,门咔哒又打开。
云生瞬间变脸,僵硬的笑转过脸,还保持着捏拳头的姿势:“公公~”糟糕,不会被发现哪里不对劲吧?
男人焦急的大步走进来:“小可爱,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没有诶~”云生被迫笑得极为谄媚,对着突然逼进的大脸,有些接受无能的后缩了一下。
男人有些痛心疾首:“就知道宝贝贴心,一定是公公哪里疏忽让生儿难受了是吗?”
……云生简直满头大汗啊!
男人凑上前,“我知道了,小心肝是因为公公没有亲宝宝的小嘴巴是吗?”说着薄唇不要脸的撅着就笃定的凑上了上来。
云生忍无可忍,一掌就毫不客气的巴了上去。“公公~”可恨啊,为什么明明火冒三丈了,这萝莉音还能娇滴滴尾音转三圈?
男人低沉笑了起来,啾啾的亲了柔嫩的掌心几下,才道:“好啦,公公是来送乖乖小内内的哦。”说着,举起手里被叠成可爱小方块的花色布块。
定睛一看,竟然是小草莓图案。
云生刹那间有想死的冲动……不管曾经有没有当过女人,但按照目前记忆清晰的两辈子,他就是个纯爷们,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绝对没有对于小草莓内裤有过任何期待和想望!
“公公帮你穿吧~”男人黑眸亮晶晶的,渴望的眼神吓死个人。
云生寒毛一立,再次确定,这男人其实压根就是刘恒!无非是记忆没有而已,那般厚颜无耻不知廉耻没脸没皮的下流无耻程度只有变本加厉更上一层楼,没有任何下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