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双眼等待着,等待最终那个令自己满意的结果。
在众人混乱的交战中,时间似乎过了许久,也似乎仅仅过了一会儿。
吱呀一声,大殿的门打开了,常永逸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这个瞬间,郑奕咧开嘴大笑了一声,并做了个手势,让自己带来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玉宇门众弟子本来战斗得正酣,却也在这个瞬间莫名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氛,忍不住同样停止了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常永逸一个人的身上,看着他从大殿里面走出来,慢慢地走下了台阶。脸色蜡黄,带着某种凄惶的目光。
气氛像是拉成了一根丝线,让众人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然而常永逸只是抬起头,看了这群突然静止的人们一眼,然后默默站在了玉宇门众弟子的同一侧,什么也没有说。
“臭小子,”郑奕将一对拳头握得咯咯响,状似提醒地对他道,“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事情要宣布了?”
在郑奕看来,这是件十拿九稳的事情。因为时间只剩下不到五天了,无论常永逸之前是真的做不好,还是故意拖延,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他都得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自己的命。
常永逸却摇了头。
与此同时,郑奕终于看清了大殿里面的景象。那面写满名字的墙就正对着大门,正巧能被郑奕看得清清楚楚。在名册的最上方,在玉宇门所有弟子名字的最前方,谢冬两个字,竟然还好端端的亮着。郑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现在没有什么可宣布的。”常永逸道,“还不到时……”
一个“候”字还没说完,郑奕已经怒不可遏,竟视周围的玉宇门弟子如无物,直接一脚给踢了过去,狠狠踢在常永逸的腹部,将他整个人都踢飞了出去。
常永逸的身体已经十分衰弱,跌在地上一阵猛烈地咳嗽,一时半会竟起不来身了。
“常长老!”众弟子大惊,连忙跑过去将人扶起。
有人想要替他还手,但那个阴阳门的金丹宗师就守在郑奕的身后,仅仅一推掌,反而将玉宇门的众弟子给通通吹飞了出去。
“执迷不悟!简直难以置信!”郑奕怒不可遏,在原地不断跳着脚,“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懂?你们那个谢掌门已经不会再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常永逸仍旧咳嗽不止,还趴在地上,却抬起一双眼睛,笔直地看着他。
众弟子仿佛得到了某种默契,也都一言不发,只是这么看着他。
郑奕被这些人看得发毛,忍不住往后面退了两步,口中却仍旧不间断地怒骂,“你们会为你们的执迷不悟付出代价!谢冬不会回来了,他只会死在外面!”
“何必说这么多废话。”那阴阳门的金丹在郑奕背后冷冷笑道,“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偏偏要吃罚酒,我们还需要客气什么?这些蝼蚁一样的货色,既然不肯好好依附,杀了也谈不上可惜的。”
“没错。”郑奕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师尊说得对。”
众玉宇门弟子们瞪着他,像是在唾弃他这么轻轻松松就又拜了个师尊。郑奕却混不在意,只学着那金丹的模样冷笑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顾昔年同门之谊了。”
阴阳门的金丹走到郑奕身前,长袖无风自动,上下翻飞,举手投足之间带来一股摄人的压迫感。
金丹宗师的力量仿佛在空气膨胀到了极致,刺得人浑身的皮肤都在发疼。
众玉宇门弟子被压制得无法动弹,神色灰败,几乎已经看到了末路,目光之中却仍旧刻着深深的愤怒。
正就在这个时候,天上传来了一道声音,“这是怎么了?”
众人闻声,抬头看去,只见一只翼长数十尺的巨大飞鸟盘旋在了天上。他们尚未看清鸟背上坐着的人,便见一道凛然的剑气直接从天上削下。
那阴阳门的金丹脸色大变,连退直退,几乎是在狼狈逃窜,最后还损失了一枚救命的防守玉佩,才堪堪挡下这道破天而来的剑气。
“是大师兄!”玉宇门弟子认了出来。哪怕人影未现,只看这道剑气,便绝对不会是第二个人了。
常永逸也终于从地上爬起,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抬头看去。
巨大鸟背上立着一人,正是谢冬。
谢冬皱着眉,冷着声道,“是谁在我玉宇门撒野?”
话音未落,那阴阳门的金丹已经被剑气给逼到了极致,身上在这片刻之间便多了许多的伤口,竟是须臾也不能敌。
何修远刚从秘境里出来,修为比之从前已经又更精进了许多。
郑奕脸色大变,没想到两个人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更没想到同为金丹宗师竟然也会有这样大的差距,竟直接转身,仓皇而逃。
谢冬在鸟背上头看得真真切切,自然不会让他给逃了。
只见谢冬抬手,招来一阵风,而后几道法诀一出,这一缕缕徐风顿时化作一道道坚韧的绳索,将郑奕给绑了个结结实实。
“郑奕。”谢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