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想的是要把二辈子该活的一起活,好的享受的我都想要。可是该死的又得了这样的身体,我挺恨老天的。每月十五发作的时候,痛得难过得要死,所以快活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愿意放过,也许是觉得老天和我过不去,我也不要管那么多。”
恩哼。
“从小我得的都是最好的,师父,无缘谷,远昊哥都是最好的,可是我总觉得不满足。我觉得自己的心很大,可以装很多很多东西,其实就是贪婪,一想到也许再过几天就要死了,就觉得得到的还不够多,还想要更多。一个人应该有的人生,我怎么可以只有这么短,外面还有这么大的世界,我还没有看完。所以我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没有想这个是否我该得的,那样是否是我可以要得起的,我只想抓住。”
面前推过来一杯热豆浆。
那白白的小手捧住杯子,将下巴搭到了桌子上,深深贪婪地嗅着豆浆的香味。
“所以在我考虑的范围内,爱情从来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很重要,但是不是我唯一追求的东西,我只想去享受它,但是不会要死要活的。如果远昊哥抛弃了我,也许我想得是没人和我练天罡心法怎么办,而不是没有远昊哥怎么办。活着比这个要重要得多。”她小心地偷望了对面的人一下,想看他是不是在生气。
对面那男人却给了一个“早就知道你会这样的想”的表情。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所以忠贞啊专一什么的,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有想过会不会不好,但是不想花太多时间去为它烦恼,因为我的时间远远不够用。我甚至会想,我长得好看,不会没有男人的,只是看什么样的男人而已。”
对面的人大笑:“这个问题要好好考虑一下。”
笑嘻嘻地一拳过去。
“其实,我知道自己是不好的。就是爱拿命不好给自己做理由。但是,这个命控制了我很多东西,我无法反抗,即使和它作对,也不会胜利。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人人都骂我,我也只能骂这个命而已,其他道理,我说不出,也不能为自己辩解。因为我就是个不好的。”
“远昊哥自小就和我一起,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想要的各种感情,都拥有了,我很得意,很快活,但是我不会花太多时间去想远昊哥是不是也一样快活。我知道远昊哥是很爱很爱我的,若是换做别人,也许会猜远昊哥去我的爱里是不是有同情,但是我没时间去猜,没时间去患得患失,我只要享受就好了,只要相信就好了,远昊哥怎么想,我只能看面上的,如果远昊哥心里不快活,我也不能做超出太多的努力。如果要很努力去挽留对我的好,让我觉得累的话,我不会愿意去做。”
“换做对任何一个人,我都是同样的。为他做什么事,都要以不让我难过为前提。”她的小拳头捏起来,紧紧的,心中一定充满着挣扎。
远昊用修长的大手将她的小拳头一点点扒开说:“指甲会伤了手”。然后轻轻地握住。
她将小脸贴上那重叠的手,感受其中的温暖,又道:“我也顶讨厌自己呐,这么自私,这么贪婪,但是要我改变,我改变不了呢。”
“妖刀我不了解他,阿楚我也是不了解的。生了孩子,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呐,但是还是不了解的,没有机会。我自己并不太了解那是怎么样的感情。”
一滴泪滚烫地落到他的手心上,灼灼地烧人。
“虽然不太了解,但我知道妖刀失踪了,一想到也许再没有机会了解了,我的心里就开始痛......”
“远昊哥,我害怕这样的遗憾呢......”
故人不知何处去
轻轻拉拉她的手,低沉地声音说:“来。”
呜咽着的女子依言挪动身子,从椅子移到男人的怀里靠住,闻着他身上隐隐的气息和温暖,有他在就是会安心呐......
远昊用长指刮去她小脸上挂着的泪,揽紧她,将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沉沉的声音如同檀香:“瑞儿,其实在这个方面,我们都知道你。我,沐琛,楚不返。我们只是在等你自己去承认和接受。我们能不能接受是我们的事,你自己要先去接受,而不是自己讨厌自己。”
“我们从来没想过改变你。师父没有,我没有也不会这样想,沐琛,恩,你喜欢叫他妖刀,还有阿楚,就更不会去想要改变你。你说过的,人要活得有执念。我和沐琛在某些地方是很相似的,你知道,我们都是外姓王的后裔。但是沐琛具体的情况,还是由他自己与你说比较好。我只说我自己。”
“我的家,景王府,在八岁之前,我只知道我是景王府世子。他们说我是神童,我到无缘谷,一是为了学武,二是为了无缘谷的藏书。那时候我的志向,或者说追求渴望,就是十五岁后成为治国安邦的大材,出仕,做一番大事。这份理想现在也还在我心里没有断过。但是八岁那年我见到了你,起初我真的觉得这个娃娃很可怜。”
“后来听到你说要活下去的时候,我被你这种坚决撼动了,我没想过一个娃娃生存的欲望会这样强烈。我的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