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同意,就如自己的华而不实剑和妖刀的刀一样。她看得津津有味,还高兴地笑。
但是现在她不但笑不出来,甚至开始懊恼起来,因为她看到妖刀太快了,然后开始死了人。死了就死了吧,死了土匪也许能活几个良民,她本不该关心,现在问题是死得有点多了,这不是他们今天来的目的,死光了谁去带信去?而妖刀呢,似乎杀红了眼,卷在红衣人之中,她想去把他拉出来,然后抽他一耳光质问他是不是发神经忘了今天是要做什么的,但是不可能。
那群打斗的人里有土匪,有妖刀,都穿着红衣,都使的刀,纠缠在一起,包围圈忽进忽松,偶有飞出来的东西,血、沙子和人的躯体。只有打斗中的人分得清敌我,对妖刀来说,除了自己其他就都是敌人,对红衣人来说,就那什么什么了。如果这个时候宝瑞加入战局,只会造成麻烦,她自己的麻烦,还有妖刀的麻烦,不仅施展不来,还可能拖累对方。
宝瑞看了看脚下躺着的这个人,心里来了脾气就踹过去一脚。这个人正是妖刀叮嘱她,找机会拿下的使一双弯钩的人,此时以被她点了昏睡穴丢在脚下,没有了知觉。
她想了想,觉得目前最好的制止妖刀的方法只有一个,便身体力行:“妖~~~~~~~~~~~~~~~~刀~~~~~~~~~~~”
随着她这声高呼,妖刀冲破重围跃了出来,他第一时间以为是宝瑞有危险了。
待到了跟前却发现不是,嗔怪地瞥了她一眼,那些土匪也杀红了眼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咦,怎么有两个妖刀,不管那么多打了再说。
宝瑞左跳跳右跳跳,闪身,纵身,飞身,她轻功好,现在不想也懒得拿武器伤人,顺着来人攻击的势头借力躲闪,有时候还跃起脚尖点着来人的肩膀弹跳开去,她问:“为什么死那么多人?”
自然是在问妖刀。
妖刀耸耸肩:“你看他们的样子嘛,分明是他们舍不得我不想走呀~~”
宝瑞无奈:“你想他们活还是想他们死?”
妖刀正忙住左右四处招架,听她这么问没了好气,回道:“这不是明摆着吗?”
宝瑞手一扬,一声大喝:“抓住我的手!”
两手相握,顿时狂风大作,沙尘滚滚,只觉得是沙漠的风暴席卷而来。沙漠的风暴可怕强悍到先是摧毁一切,然后又掩盖一切,血、生命、万物、时间。
什么都看不见。
妖刀的第一反应是,一把抱住宝瑞——扑倒在地——再将她紧紧护在身下。
宝瑞反手轻轻拍了拍他宽广的背,小声在他耳边说:“是我使的幻术和迷烟。”
妖刀安心地笑了,尽管他什么都没看见,眼前只有飞舞的沙子。
那些土匪在风暴来时一片慌乱,但是他们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在妖刀下逃命的机会,这个机会比在肆虐的沙暴中存活还是高点的,所以他们抓住这个机会四散而逃,奔命。
在奔命之间他们都听到了妖刀鬼魅的声音:“回去告诉周启刚,我妖刀,大漠的鬼王回来了。”
狂风乱作已经停息,其实是没有发生过。妖刀将宝瑞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天却已经黑了,看着眼前着亮晶晶狡黠的兔子眼,又看看自己身上确实没有风暴刮过的痕迹,周围的沙丘仍然平静地蔓延着,尸体还是尸体并没有被沙子掩盖掉,血迹在黑夜里斑驳得令人作呕,他终于确认那确实是幻觉。
他有点不能接受:“幻术还可以这么厉害?”
宝瑞得意笑笑:“呵呵,这个主要是得趁人不备,还加了迷烟才有这样的效果。”
看看脚下的人,她又有点可怜地哀告:“使幻术有点累,我们走了好么。”不由分说就趴在了妖刀身上,妖刀感觉到她的身体有点凉。
正好有现成的骆驼,他赶紧把宝瑞放下,将一只看起来是驮水粮的骆驼拉了过来,托着宝瑞坐上去,又把那昏迷的人象包袱一样丢到骆驼屁股上,自己也骑了上去。
调转骆驼,向黑城方向行去。
老套情节定律
已是三月上旬了,弱水河边的牧人帐包已经开始多了起来,但黑水城的夜还是这么冷。
倒霉的宝瑞就在这样寒冷的夜里,缩在黑水镇燕军司都督府家大院门廊的屋梁上吹着冷风,监视这活真是累人,天已经黑了一个多时辰了,蚊子都睡着了,她这里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听到妖刀的笛音。
这已经是第三个晚上。
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她都要开始怀疑妖刀的判断了。
那天他们二人拎着陈二这个大包袱——那个使双弯钩的土匪(真是没水准的名字)潜回黑城,并将他点醒后,妖刀就开始和他“倾谈”。
说起这陈二,当年也算是受过妖刀的救命之恩的,现在妖刀又饶了他的命,对妖刀自然是知无不言。妖刀也终于了解到最近鬼门的一些情况。一是周启刚做了鬼门的新老大,这个以为不算新闻了,二是周启刚居然邀请了大漠里所谓土匪帮子的“加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