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了,还是等刺猬好了之后赶紧离开,不然搞不好自己都要玩儿完!
可就在我准备收摊时,一丫头模样的姑娘慌慌张张的跑来,双眼含泪大声喊道:“二奶奶,安小姐,快去看看哇!白公子说,说将军咽气了!”
“哄!”好好的天,怎突然打起雷来……
脑袋猛然一蒙!什么意思,她喊的什么?!怎么可能,怎么会……
我快步上前,一把抓上丫头衣领,暴突双眼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敢撒谎我要你的命!”
女孩儿颤抖着肩膀,低拉着脑袋,就这么掉下几滴泪来,哆哆嗦嗦的重复着:“将军……他,他闭过气……”
开玩笑的,不可能的!有夜来香在守着,他怎么可能会死!
“嗷~”耶?这啥动静?!
忙转脸去看身后,才发现这声嚎叫出自郝二奶那多情的小口,还有缓缓下坠的小身板,下人慌张上前搀扶,才让她脱离倒地的危险,免去了血染白衫的狼狈……
虽然地上的血不是她的,但她眼中的泪并不比地上的血少,也终于知道我与郝二奶的冰释前嫌,原来是建立在对刺猬的爱上,如此一说,我们还真是有共同点,除了想让刺猬醒来意以外,更多的,是爱人的心……
我爱刺猬?或许吧,虽然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不知什么时候停止过……
眼眶有些湿润的望了眼柳仙,随口说了声:“先送焰心回‘果园’,记得给她弄点吃的。”
刺猬,能再等我一下吗……
……
开启房门的时候,白单已经搭上了刺猬的身,就连脸都遮了起来,白色,只会让人的身子显的更单薄,就像泄了气的塑胶娃娃,本该是圆圆的,却在此时毫无生气,死寂……或许就是这个样子……
望了一眼身边的夜来香,他只是坐在桌边,眼眶红红的,我故作镇定的走上前,为他添了碗茶水:“快回去歇着吧,你已经很久没睡了,这里我来处理……对了,二奶奶昏过去了,睡前,去探望她一下。”
夜来香点了点头,抿了口茶便起身,最后看了眼床上的单薄身影,晃着有丝不稳的步子,走去门边,只是还没出去,又回过头来说:“若是尊重,就不要掀起被单,他去的很狼狈……”
我淡淡点头,待夜来香轻叹口气离开之后,我搬过藤椅坐去床边,很镇定,只因此时颤抖的不是身,而是心……
瞧着身旁一动不动的刺猬,惊讶着他的纤瘦,离开时,即使他再虚弱,身子还是健硕的,两个时辰,他竟会这般迅速的消瘦下来……轻轻拉开侧边白单,白色的里衣将他的手也衬的好生苍白,指,也纤细了,有些凉,我轻柔的托起那只手,放在自己掌心暖着,眼泪是这个时候滑落的?应该不是,大概是此时才发觉吧!只因我衣襟早已湿透,看来,不是人不知,而是心无应……
“你丫去那地儿蛮远的啊!你整一单程船票,过去可就甭想再回来了!考虑好没哇,那边牛鬼蛇神可是啥玩意儿都有,到时候你可别哭爹喊娘说你要再回来玩儿两天,可没那好事儿了!”再呆呆望着那只看似无血色,可又挂些透明意味的手,吸了吸鼻子,继续暖着:“你减肥蛮成功啊!虽然你六块腹肌没了,两块德芙巧克力没了,肩膀有点窄,可是身高还是很拽啊!这样多完美,你说你上那儿干啥去啊!我还不能去看看你,多狼狈一地方,回来吧啊,得瑟啥呀!你能断气别人没得断不是?这没啥可臭屁的,给你丫一次机会,你就给我喘口气瞧瞧呗?!”
刺猬的床很大,屋子也很奢华,高塌软枕,熏香炉中有淡淡的丁香香气,只是香味暖不过他的身,带不来温度,只能让屋子芬芳,却闻的心更加无味……
索性双脚蹬去鞋子,躺过刺猬身边,轻轻踢了他一脚:“唉!你咋娶的郝二奶啊,你还没跟我说呢!还有啊,娶了人家之后,把人妹子也给混来了,咋这有本事啊!你泡马子的功力传授我一下啊!至少咱多捞几个美男也成!虽然我有茉莉大叔,有仙儿,有玫瑰哥,可有时候嘴上粘粘便宜也好哇,喂!你吱一声啊!真买车票去阎王那儿了?还搞一卧铺?”
挂着泪眼瞄了瞄身旁的刺猬,他依旧无声无息,果真是名副其实的无息,静的仿佛香味都出了声,成了歌,飘荡在房屋中,吟唱的名为悲伤的歌曲,久久挥之不去……
我抹了把鼻涕,淡淡的笑着,今儿下葬一个,外面自杀一个,屋里又倒下一个,真有意思,说死就死,失去生命,就像告诉你晚饭吃的啥一样简单!
刺猬就这么离开了,没告诉我他的故事,没兑现他的承诺,只是吐露了他对我的心思,就这么悄然无声的闪人了,典型儿的不负责,不男人!
眼泪继续流着,唇也继续笑着,谁让这家伙这么不仗义,说闭眼就闭眼!随即轻扛了他肩膀一下:“喂!问你,你上回说想念我的笑,是真的吧?还说要我活着,是真的吧?还说私下打探我,是真的吧?也说过拿铃儿做借口,其实是你要找我,这都是真的吧?可我还没说对你啥想法儿呢,你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