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我在陛下最伤心的时候,答应和朵朵成亲,是不是很自私?”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地问姐姐问题。
紫嫣哼了一声,回话的时候也不看他,哲人似的看着无穷远处:“你爱朵朵吗?”
明知故问!花御史犹豫了一会儿,点头。
“既然爱为什么又要有那么多顾忌?”
“我……陛下伤心,朵朵心里也不会好受,我……我怕她难过,一个人偷偷躲着哭。”
“唉,木头,我给你讲个故事。”喝了一口果露,放下杯子,看着他微微笑了笑:“听说过囚徒困境吗?”
“没听过……”花御史有些茫然地望着她。
“我在人界留学那些年,学得东西可不少,你花御史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所知所闻也未必有我多。”
讲个故事还不忘打击我!花御史的脸沉了下去:“说重点。”
“好好好,重点来了。囚徒困境,是博弈论的经典模型,故事讲的是,两个嫌疑犯作案後被警察抓住,分别关在不同的屋子里接受审讯。
警察知道两人有罪,但缺乏足够的证据,于是警察告诉他们:如果两人都抵赖,各判刑一年;如果两人都坦白,各判八年;如果两人中一个坦白而另一个抵赖,坦白的放出去,抵赖的判十年。
就这样,每个囚徒都面临两种选择:坦白或抵赖。然而,不管同夥选择什麽,每个囚徒的最优选择是坦白。
如果同夥抵赖,自己坦白放出去,不坦白就判一年,坦白比不坦白好;如果两个都坦白的话判八年,不坦白的话判十年,坦白还是比不坦白好。
结果,两个嫌疑犯都选择坦白,各判刑八年。
如果两人都抵赖,各判一年,显然这个结果最好,但这个是办不到的,因为它不能满足人类的理性要求。
囚徒困境所反映出的深刻问题是,人类的个人理性有时能导致集体的非理性──聪明的人类会因自己的聪明而作茧自缚。
其实生活中很多事都是这样,因为太多顾忌,想太多,所以放弃了可以得到的机会。
因为太在意,所以小心翼翼,举足不前,最终机会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木头,明白我的意思吗?”
“囚徒困境啊……”花御史听完後完全陷入自我世界中。
就在这时,靓靓气喘吁吁地从竹林里跑出来,人未到声先到:“璇霄大人,朵朵和花错打起来了!”
还真打起来了?夜幽篁愣了一下,眨眼就没影了,楚涟和花御史同时消失。
凤帝往竹林看了一眼,然后又不紧不慢地喝自己的酒。
“你也少喝点。”璇霄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放下,起身道:“放心,花错下不了狠手,从小到大,朵朵什么时候在他手里吃过亏?我去看看,你回天凤宫歇着,明儿你闭关,攸姬就在卿凰宫住下,也好有个照应。”
凤帝揉着额角,疲惫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好,小姬就暂时麻烦你照看些时日,出关我就接她回天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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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拂过,竹随风动,叶缝间幽幽晃动的月光斑驳似琉璃。
很美的意境,花爷的咆哮声却将这份美好破坏殆尽。
“乱爬墙你还有理了!老子不答应就是不答应!你再骂一句试试,今儿弄不死了!”
璇霄蹙着眉头,走进了铺满了绿草白花的竹林更深处。
“你个泼妇!老娘跟你好言好语,你还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儿就看谁弄死谁!”
璇霄达到事发地点,负手冷冷清清地看着场中精彩的武打场面,并不打算插手。
夜幽篁几人赶来,见两人都没用法力,只是拳来脚往,便也放下心来,站在不远处看热闹。
只见场中一男一女都脱了碍事的外衣,某朵头发高高挽起,短裤背心轻装上阵。
花爷一袭利落的白色中衣,直接一个回旋踢扫过来。
某朵见来势凶猛,快速翻身躲过,刚落地一记右直挙又挥了过来,心里一惊,跟老娘来真的!
得,我也想来真的,老娘知道自己有罪,这不投怀送抱赔罪么,可你个变态居然想用耽美的姿势!
那地方能那啥那啥吗?!
这会儿看有人来了,又把话题扯到阳阳身上去……阴险!狡诈!臭不要脸!
越想越火大,一记力道十足的小粉拳直击花爷面门,见他躲过又一记连环踢扫过去,逼得他连连后退。
之后便是跆拳道、空手道轮番上阵,打得难分难解。
攸姬之前想帮忙,但被某朵制止了,说她这是在陪花爷玩,于是她便傻傻地信了,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打得不可开交。
对花爷的身手,某朵那是由衷佩服,没想这臭流氓不用法力,近身挌斗的功夫也非常不错,再这样打下去,恐怕只有挨宰的份。
打不过只能智取了,小嘴邪恶地一勾,一脚向花爷的下身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