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这是他们的诱敌之计,自己没有实力与猛嗜部落的大军抗衡,但面对眼前的这一群跳蚤,仍旧忍不住策马冲了出去,但却在看见城门大开时,喝停了马步。
在那笨重的城门开启后,一白袍少将手提银枪一柄,飞驰在骏马之上,轻踏在无垠之中,英姿飒爽身若游龙般直接刺入敌营,与对方出迎的副领全力拼杀在一起!
白莲的银枪使得出神入化,那一刺一挑间,皆纯熟优美,就如同一副生动的画卷,完全唯美了人类的视觉,在这场硝烟弥漫中,泛起了温柔的光晕。
不过,我却无法放松,因为他那一招一式间,竟都是不要命的杀法——只攻不防!
长年应战的狡诈敌军假意后退,一步步诱着白莲入他们的圈套,企图将白莲所带出的人马全部围剿在中央,蓄意屠杀!
罂粟花带领的军队突然涌出,做着外层围困,而那猛嗜部落的快马又发挥起擅跑的特点,没有丝毫恋战,冒烟似的撤回,口中却仍旧叫嚣谩骂着难以入耳的犬吠。
眼见白莲欲再次追出,罂粟花大喝一声,喝令白莲归队。
然,白莲却眼望着被猛嗜部落挑走的模糊头颅,回头对罂粟花璀璨的一笑,若极美的昙花般绝然。
那一刻,我的呼吸丢了……
他,这是要做什么?!!!
天!只有白莲知道我是“刃”,那么……他认为被挑了头颅的人,是我?!!!
在我的不敢想象下,白莲突然策马狂追了去!
不作他想也知道白莲此追定然中计,怕是有去无回。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紧张得刺痛起来,高喝一声驾,便如狂风压境海风呼啸般狂冲了出去,就怕晚了一分而后悔终生!
快马直接穿过赫国中间人马,看见猛嗜部落故意引白莲入沟壑处,待敌军奋力一跃后,突然从沟壑里支出数只长矛,对向白莲的坐骑!
白莲却若无视般,眼中只紧紧盯着那颗被高挑的人头,策马一跃,虽然过了沟壑,战马却被划开肚子,身子前扑,将白莲猛地甩了出去……
心跳停止,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是我前世今生第一次感觉到,竟然是如此的骇人恐怖!
眼见着接近白莲,却见他在眼前飞出,就仿佛无法掌控的生命般令人惶恐!只是那一瞬,我便觉得自己仿佛游走在血崩边缘。没有思想,没有呼吸,只能拼尽全身力气,用尽一生的执念,努力探出身子,凭借着唯一的感觉,在白莲飞起的半空中,狠狠抓住他的手!
只乞求,在彼此牵连的一瞬,此生,便永不放开。
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竟然可以随着白莲飞出的方向,就力回扯!竟然可以让白莲若纷飞的白色蝴蝶般跨坐到我的马背上,在战马的颠簸中与我对视着……
视线碰撞的一瞬,我在白莲眼底窥视出一种属于重生的美丽。
他眼中若死灰复燃的点点火星,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既微弱又炽热、既敏感又渴望的光影。
我知道,我有一千句语言可以让那眸子燃烧到熔化,却也可以一个眼神让那火光扑灭,不再燃起。
而我,却不能做什么,甚至连眼睫毛都不敢颤一下,只怕让白莲误会了这份初醒的情愫。
只此一生,能有人因我生而活,应我死而亡,我还有什么可以逃避躲闪、不予回应?
眼神纠缠间,白莲的眸子隐现出泪水,若浮华的梦,不真实了绝美的定义;若雨打着睡莲,恍惚了谁的怜惜。
我拦缰绳的手终是抚在白莲的小窄腰,想要呵护这份偏激的缠绵。
白莲的眼中忽然绽放异彩,泪水轰然而下,呲着雪白的小牙,终是爱深恨极一口叼在我的金属鼻子上,狠狠咬出两行牙印。
我心里微笑,知道这是他心疼我的一种方式。不然,我今天这嘴唇怕是要遭灾了。
眼睛被他的绝色容颜贴近堵上,看不清楚道路,却凭直觉知道危险靠近,握着已经被血洗礼的黑棍,凭借直觉,转手上仰,在悄然无声中用“万斩”划过那人的喉咙,喷薄出雾气般的血雾。
猛嗜部落慌乱大喝:“刃!”
我勾起残忍的嘴角,对一直啃咬我鼻子的白莲道:“想看血雾吗?”
白莲收起了利牙,完全悍夫般凶狠横道:“想吃你的血肉!”
我哈哈大笑起来,白莲却也在瞬间身形灵活地翻身到了我的身后,紧紧抱住我的小腰,仿佛要将我收入身体里。
有美男在后,我当然不能丢份!
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已经包抄到前面的兄弟立刻洒出三角刺,阻扰了猛嗜部落想要引我们去的陷阱之路,就在我规划的圈子里,接受死神的降临吧。
我手握万斩,对那副将挑了挑了下巴,笑道:“敢诱拐我的男人,你找死啊?”
那副将气红了眼睛,大喝一声驾,便挥起大刀向我冲了过来。
我亦大喝一声,策马迎去,以刁钻的角度。一招挑了那副将的喉咙,让那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