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得。
永平侯夫人和苏夫人迅速分析形势,都认为柳永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
林媚沉默的看着如月郡主,若她当着元宗皇帝和夏如风的面戳穿如月郡主的话,后果会如何,实在未可预料。可是要她答应和如月郡主一起嫁与柳永,又一万个不愿意。
“郡主,咱们当日这些话,不过是闺中玩笑,怎能当真呢?”林媚急中生智,抢着道:“况且郡主是尊贵之人,自然要择一个贵婿下嫁,怎能和小媚嫁同一人?”
如月郡主想及周明扬的话,便不敢松口,急急道:“小媚,誓言怎能当作玩笑呢?”
“郡主不是大周国之人,有些话语难免混淆了意思也是有的。”林媚走过去跪在如月郡主身边,摸着她的头道:“小媚感激郡主一片真心,但再如何,也不能委屈郡主与小媚嫁同一人。若郡主真要坚持,小媚却不敢嫁人了。”
“小媚,我……”如月郡主还待再说,却听夏如风的声音响起来道:“林小姐,我们大夏国女子,向来有姐妹同嫁一人的风俗,如月当你是亲妹妹,这才愿和你一同下嫁。林小姐因何百般推拒?须知道,如月与你一同出嫁,柳状元却不好再纳妾了,以如月的性子,也不会和你急宠,你以后既是状元府主母,又得柳状元专宠,何乐而不为?”
“夏王爷此言差矣!”柳永听得林媚的话,已是悄悄吁出一口气,不想夏如风又说出这番话来,情急之下站出来道:“我柳氏一门,向来夫妻恩爱,极少纳妾。我父亲当年,也只娶母亲一人。我也只愿得一心上人,白首不相离。”
永平侯夫人想及柳永之前种种行为,一心怕林媚嫁与他会吃亏,现下听得他的话,插嘴道:“柳状元的意思是,此生只愿娶小媚一人,不管小媚如何,再不作他想?”
柳永略一犹豫,心下寻思:我爹正是因为只娶了我娘一人,偏我娘又体弱,这才只得我一个儿子。待父母亲去世后,我身边没有兄弟姐妹相扶持,每逢年节,孤独一人,凄清万分。若小媚也只生一个,我真不纳妾?
柳永虽只是一瞬间的迟疑,林媚却恼了,突然朝如月郡主道:“郡主既然喜欢柳状元,小媚便不敢相争了。愿你们白首不相离,做一对恩爱夫妻。”
这下柳永和如月郡主皆慌了,异口同声道:“小媚,我只愿和你在一处,不愿和她(他)在一处。”
如月郡主和柳永这番话,看起来却像极了两名男子为一名女子争风吃醋。元宗皇帝一时哑笑,因遥想年轻时情事,开口道:“你们两人皆想和林小姐在一处,既这样,便给你们三人赐婚罢!”
“皇上,臣此生只愿娶林媚一人,再不作他想。”柳永不得不决绝的表态了。罢罢,就算小媚像我娘一样,只生一个孩儿,也认了。
“如月既然与林小姐发过誓要嫁同一个人,若是违誓,却怕不妥。”大夏国之人最重誓言,也最怕应誓,夏如风虽拿不准如月郡主发了什么毒誓,但见如月郡主不愿和林媚分开,度着誓言必定不轻,只得道:“柳状元,你莫不是嫌如月相貌不美?这会若是一个美貌佳人,你还会拒绝么?”
不是美貌佳人都犹豫了,若是美貌佳人,他真会拒绝么?林媚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娘亲顾可儿来。听顾奶娘说道,当年爹爹追求娘亲时,何止山盟海誓?又何止甜言蜜语?到头来,娘又落了什么下场呢?男子若可信,母猪会上树。没有如月郡主,以后也会有别人,何必苦苦谋划?她心里一涌上这些念头,心灰了一半,便不再说话。
元宗皇帝见他们吵闹,已是不耐烦了,重重拍案道:“来人,拟旨,给柳状元和林小姐赐婚,择于秋季完婚。至于如月郡主,便作为林小姐的陪嫁姐妹一同嫁进状元府。柳状元只把如月郡主当小姨子看待,为她择一门好亲,让她欢欢喜喜另嫁便是。”
不得不说,元宗皇帝这道旨意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既成全了柳永和林媚,又不使如月郡主违誓,同时又把如月郡主的婚事交给柳永作主,使如月郡主的婚事彻底摆脱了政治目的。
柳永和如月郡主一听元宗皇帝的旨意,皆喜出望外,忙着谢恩。
柳永:皇上赐婚,这头婚事再不会变卦了,之后只安心等着迎小媚过门了。至于这如月郡主,到时过了门,有的是法子速速把她嫁走。
如月郡主:我既然作为陪嫁姐妹一同嫁到状元府,便只是小媚的人,却不用去看这柳状元的脸色,只陪着小媚便是。至于择一门好亲另嫁之事,只要我不想嫁,他们还能强缚了我不成?反正,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小媚。
林媚:好嘛,到时出嫁还要带着如月郡主这么高这么壮一个“拖油瓶”。其实我就该多听顾奶娘的话,不要对男人动情,方能避免以后伤怀。真要狠得下心来,让如月郡主去服侍柳永,也不是不可行的。
元宗皇帝给柳永和林媚赐婚的消息,很快就传出宫外,待他们出了宫,已有许多亲友上府相贺。
到状元府相贺的,除了莫双柏左森之外,还有苏仲星周斯等人。柳永以往勉强自己和周斯苏仲星等权贵家的子弟交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