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怪不得呢!”
他们正说着,听得另一边有骚动,探头一瞧,却是夏如风领了几个人上来了,不由低声嚷道:“来了,来了,还以为夏国二皇子有三头六臂呢,原来也不过凡人一个。”
“一个蛮子,就想和我们比拼书法?还大言不惭,想要兰若道观的墨宝?看他待会不哭着喊着叫我师父?”
周明扬和周斯站在一边,耳听得众才子不断讽刺夏如风,不由冷笑道:“一帮子只会耍嘴皮子的所谓才子,真不知天高地厚。”
周斯挖挖耳朵,纳闷的道:“他们怎么就笃定自己写的字会比夏如风好呢?”
“他们总认为大夏国是蛮荒之国,国中人不要说写出一手好字,只怕连字也不识得呢!”苏仲星凑过来道:“柳永不是主持这次的比赛事务么,怎么还不见人影?”
“早就来了,领着几个人在静室中说话。”周斯看苏仲星一眼道:“怎么,开始关心未来妹婿了?”
“我只担心兰若道观的墨宝会否易主。”苏仲星叹口气道:“我也看到夏如风写的字帖了,那手字,并不是普通人能写得出来的。”
周斯道:“这次的事务,是大公主交托柳永办的,若柳永搞砸了,只怕大公主要怪罪。咱们做舅爷的,脸上也无光哪!”他说着,去看周明扬,周明扬斜睨他一眼,并不作声。
千芳公主和二公主却是最早到兰若道观的,这会在静室中说话。
千芳公主咬牙切齿道:“若不是这个夏如风,尚瑜也不会丧命。可惜两国现下议盟约,却不能取他狗命给尚瑜报仇。虽这样,少不得要让他狠狠栽个跟头方罢。”
“皇姐,当年既然真是夏如风使了细作进京,放了那些风声,致使姐夫不顾一切跑到战场的,这回,确是不能轻易便宜了他。”二公主说着,又有些担忧,“云方大师的书法真能胜过夏如风的?听老院士说,云方大师一手字虽极少有人能赶上,但因他太过喜欢石壁上的墨宝,所写的字跟石壁上的字有三分相似。偏夏如风字体也走这个路子,难以说谁更胜一筹。柳永若没有找到更好的书法大师,凭云方大师一人,只怕不能令夏如风狼狈而回。”
千芳公主道:“柳永若没有把握令夏如风栽跟头,自然会想法拖延比赛时日,现下他没拖延,自然是找到书法大师了。”
二公主一听,方放下心来,过一会儿笑道:“皇姐,柳永这两年在礼部,任着一个不甚重要的职位,这回这般卖力办事,想必是想借着皇姐和未来姐夫之手,将来好升职的。他之前吊着任晓玉和敏敏两个,又念着林媚,以为京中贵女能任他挑选,我本想给他一点教训的,可惜史平佐呆头呆脑,坏了事。现下他和林媚定婚,偏生林媚不过侯府义女,助力不大。他马上又想出法子来设靠在皇姐门下,心思可真多。”
千芳公主一笑,“正是有所求的人,办事才卖力。凭他的能力,假以时日,总有一番作为,不能小看。听得京中多有贵女爱慕于他,却料不到他会上殿和夏如风争娶林媚。不管如何,他争赢了夏如风,总是给我出了一口气。”她说着,一时召进一位女官,吩咐道:“晨时二刻,便令道长闭了山门,不许闲杂人等进来,以免多事。”
女官领命去了,过会儿进来禀道:“道长说道初刻就闭了山门了,现下集中在殿中的,全是写得一手好字的才子和才女了。”
大殿中,道士们早摆好案台并笔墨纸砚等,另在两侧设了椅子,请一众人坐下。
林媚怕人多味杂,不敢坐的太前,拣角落坐了,眼见周敏敏在前头招手,她只摇摇头,表示自己坐在角落就挺安妥的。一时自有莫双琪过来挨着她坐了,只猜测待会事情会如何。林媚有些心不在焉,悄悄搜寻柳永的身影,待见柳永领着两个人出来,却不忘侧头来搜寻她的踪影时,不由抿嘴一笑,用唇音道:“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柳永一笑,拍了拍手,待众人静下来,便站出来介绍了夏如风的身份并这次比赛胜负将如何等语。接着有小道士把夏如风案前的宣纸展开了,研好墨,这才退开了。
众人屏息看着夏如风,只见夏如风不紧不慢抚了抚宣纸,从旁边一位随从手里拿了笔,脱了笔帽,轻捻一下笔尖,放到墨砚里轻轻转动,待笔吸饱了墨汗,这才在砚台边轻醮,接着凝神运腕,一挥而就,写下一句诗联。
林媚坐在角落中,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却瞧的清楚,不由轻念那句诗联道:“紫气来仪,谁澄万象。”念完心下却担心,不说这手字,单是这句诗联,便霸气十足。
不知道柳永找的人能否胜过夏如风?
夏如风的诗联墨迹未干,已有才子凑上去细瞧了,一时皆作声不得。夏如风这么一手字,气势十足,自成一格,并不是他们能压得住的。
夏如风觑觑众人,见一从人神色凝重,瞧着他的眼神不再放肆无礼,心头得意,“哈哈”笑道:“献丑了,请各位指教!”
到了这会,众才子都自符自己一手字无论如何不能跟夏如风相比,皆悄悄退后几步,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