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要当爷爷啦!”
“……啊?雪父发愣了,“什么?”
雪吻眯眼笑,又大声重复了一遍:“爸,我怀孕啦!!”
被尿一身的木乃伊
这个好消息着实让雪父雪母高兴了一把,两位“老人”又是嘘寒又是问暖的,让雪吻千万千万要注意身体健康、好好养胎。雪母更是不惜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睡觉时间来同雪吻交流自己怀她时的养胎心得,挂了电话后也激动得一夜没睡,嘴里反复欢喜地叨念着“我要当外婆啦,我要当外婆啦……”
雪吻打电话前就知道雪父雪母听后肯定会是这幅反映,倒也没多大惊小怪,挂了电话后她照样睡得很香甜安稳。
包子琢磨溜溜球这玩意琢磨了很久,直到半夜困得两眼皮开始打架了,他才想起来睡觉,爬到雪吻身边去躺下。
这一夜别墅外狂风暴雨,但屋子内却过得挺平静,雪吻没有再出现呕吐现象,虽然奶水还是会不知不觉流出来,但由于垫了毛巾所以不会搞脏衣服。
三更半夜的时候,舒格又裸着身子过来了一趟,只帮雪吻和包子盖好被子就走出去了,雪吻已经习以为常,看着他进来又看着他出去,然后翻个身就闭上眼接着睡。
暴雨下了一宿,第二日雪吻醒来时只觉头晕脑胀、全身发烫、呼吸极不顺畅,肯定是因为昨夜受凉而发烧了。
她原以为再闭上眼睡一觉就会好点,所以拉着包子又陪她睡了一阵子。但是直到中午舒格来叫二“人”起床时,雪吻的身体状况非但没变好,反而似乎更加严重了。整个人疲惫无力,只想黏着体温比较低的包子吸一吸寒气。
包子被她火烫的身体贴得一愣一愣的,绷直着背丝毫不敢乱动。
舒格走过来,伸手摸了摸雪吻的头,明显的感觉到一股热气由掌心传至全身,又见雪吻脸颊红得如火烧云,紧紧皱着眉毛闭着眼,便即刻猜到她是发烧了。
孕妇发烧是最麻烦的,不能吃药,否则会对胎儿产生负面影响,只能用物理退烧的方法,还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舒格担忧地皱起眉宇,先交代包子照看好雪吻,然后下楼去厨房的冰箱挖了一袋子冰,又拿出盅准备煲点降温的姜汤。
包子似乎也感觉到雪吻生病了,一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手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嘴里呢喃着一些安慰的话语。
舒格很快就把两大袋冰拿了上来,一袋敷在雪吻的额头上,一袋则敷在脖颈上。然后倒了一大罐白开水放在床头柜上,让包子每隔一分钟就给雪吻喝一点,他自己则下楼去煲姜汤了。
雪吻有些迷迷糊糊的,她也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只是大脑昏沉得很,眼睛也很疲累,不想睁开。现在什么也不愿意做,只想抱着包子继续睡觉。
包子去衣柜里翻出了两床大棉被,抱到雪吻身边,将她裹成一个种子的形状,由于雪吻要抱着他睡,所以他把自己也包了进去,大热天的裹着两床棉被,热得很。
雪吻比他更热,身子烫得像个火炉似的。包子拿棉被把她裹得密不通风,她就不乐意了,一个劲地踢腿挣扎要出去。包子自然不给,依旧温柔地轻拍她的背,低声安抚道:“乖,乖,睡觉。”但是雪吻仍旧一刻不停地乱动,嗓音嘶哑地说“好热好热,放我出去。”后来包子实在拿她没辙了,只好横伸过来一条腿架在她躁动的身子上,压制着她不再乱动。
“呜,呜……”雪吻小声呜咽。
包子将被移了位的两个冰袋重新放到雪吻的额头和脖子上,又把床头柜上的白开水拿过来喂雪吻喝了两口,她早已口干舌燥,得到水源就仿佛见着沙漠绿洲,咕噜咕噜几声就给喝光了。
包子又倒了一杯白开水来,雪吻却不再喝了,只小鸟依人地将脸埋在他冰凉的胸前,等一阵子后他的胸前被她的体温带热了,她再将脸移到他其他冰凉的部位。
这样安静地过了一刻钟后,舒格将煲好的姜汤倒进瓷碗里带上了二楼,考虑到姜汤太辣,他还特地加了一勺红糖,希望雪吻能赏脸把它全部喝完。
但雪吻虽然大脑迷糊着,味觉却还未失灵,从小到大最讨厌喝的东西便是发烧时雪母喂的姜汤,即使加进去的红糖掩盖了一部分辣味,但雪吻还是尝一口就认出来了那熟悉的味道,第二口便坚决不肯喝了。无论舒格怎么求爹求娘,雪吻也紧紧关上牙关,不肯再喝一口。
任性是病人的专利,你能拿我怎么滴?
……在这种情况下,包子只好借用一下电视剧中“男猪以嘴为女猪吃药”的浪漫剧情,猛地喝了一口姜汤后赶紧捏住雪吻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把自己嘴里的姜汤一股脑倒了进去。
事实证明,这种喂药的方式真的不怎么好用,在电视剧里看看也就够了。不仅包子的嘴唇被雪吻咬开了个小口,而且那姜汤也没全部喂进去,起码有三分之一的量被雪吻的舌头抵挡着吐了出来,洒到棉被上了。
幸好舒格很有先见之明的在煮姜汤时多加了点份量,早已超过发烧病人所需要的量,如是,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