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会一时失神从高地坠落。
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那道白影绝非鬼魅,那样深厚的内力只有人类方才能做到,不想江湖之中竟也是能人辈出,那样的速度,如此怪异的招数,乌恩奇根本见所未见,不禁暗叹,不知是怎样的武林高人才能练就这一身的绝艺。
索然男子已弄清自己落湖的原因,但他敏锐的直觉却感到这事中暗藏玄机,其蹊跷有两点,第一,之前有人看到的峡谷间的那批人马到底是什麽,为何出峡谷後会消失不见,既不是湖梭军队,那义父与这件事到底有无关联?其二,方才那白影轻易将我手中的截断,为何却不杀了我,而偏要我掉入了这湖中,既然那些戴面具的人都说了这是他们流鸢教的地域,难道那人会不知道这高地之下是湖滩?
怎麽想来这都像是有人在暗中将一切设计好了的,先是用一批人马引诱湖梭出军,然後待我们与流鸢发起冲突後,一阵乱战,最後那白影独独将我推入湖中,这显然是那人并不想至我於死地,这麽一绕问题的集中点便落到了乌恩奇自己身上,男子霎时一惊,为什麽是我?难道这一切都仅仅是针对我?那目的又是什麽?那人怎麽会知道这次必定是我领军出行呢?
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诡异了。乌恩奇找不到任何的线索,顿时脑子一片混乱。
他从湖滩上直起身子,衣服全都湿透了,显得狼狈不堪,全身上下更是冷得发抖。只是放眼看去,周围都是一层浓浓的雾气,在雾气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些灌木丛,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乌恩奇只能随著太阳西下的方向朝灌木丛的深处走去。
天色渐渐偏暗,走了很久後,却还是在杂草丛生的灌木里打转,乌恩奇觉得又冷又饿,视线都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就在他几乎体力不支摇摇欲坠时,却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个石洞,男子瞬间面露喜色,随手捡了一些木枝,便朝石洞走去。
乌恩奇褪去自己的外衫和鞋袜搭在木枝上,然後用杂草生了些火一是可以取暖,再来也以将那些衣衫烤干,看来今晚只得在此留宿一夜了。思此,原本有些急切的心情也就安定下来了,乌恩奇抱著双膝依著火堆席地而坐,火光辉映著他有些苍白的脸庞,不禁却增添了几份红润,稍有凌乱的发丝垂在额前,为那双深邃的眼眸带来一抹别样的朦胧。
男子看著烧的旺烈的火堆,心中却不住暗付道,不知巴布有没有带著军队安全的撤离,虽然湖梭并不是他最终的归宿,但他还是会有些挂念和担忧,乌恩奇甚至觉得自己对湖梭不应该产生这样的感情,他应该满心想的都是仇恨,怎样的去将之摧毁和消灭,对於湖梭来说他无疑是要背负罪人的恶名,但却没有人会想到,此刻他的心情会是怎样的痛苦和挣扎。
自从遇见旭日干後,似乎一切都偏离了正确的轨道,那个人的温柔,那个人的信任无时无刻的不在腐蚀著乌恩奇原本寂寞的心灵。所谓的仇恨到底是什麽,在他心里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甚至使他不敢轻易的再去触碰……
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现在的状况真的是糟糕透了,他好想回到原来的自己,那个没有杂念,没有思想的自己,只为了那不曾触及的大兰而存在的韩萧蓉。
现在的乌恩奇只会让他感觉很累,真的很累……
石洞外突然一阵骚动,男子猛然的抬起脑袋看去,洞外的天色已经黑尽,乌恩奇站起身子小心的朝洞口走去,突然又是一阵颤动,宛如在耳畔一般,接著便是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了洞口。
“什麽人?!”乌恩奇一惊便脱口而出,眯眼看著那个如剪影般的人形。
那人影也不搭话,只是缓缓的朝男子走来,在微弱的火光下来人的面目渐渐清晰,一身紫衣,容颜清俊。
“韩萧蓉,没想到我们这麽快又见面了。”梁云熙脸上挂著玩味的微笑,上下打量著半、裸上身的乌恩奇,眼底却划过了一丝别样的光彩。
乌恩奇看了看他一眼,将身子别过一边,冷冷道:“看来这次又是义父设好的圈套。”
“哈,果然是好头脑,”说话之间梁云熙又故意朝男子靠近了几分,“在下这一出现,便知道没有好事,呵呵。”
“为何义父总是不将计划告诉我?既然如此,你现在来又是做什麽?”乌恩奇稍有发怒,对於义父的疏远心中自是有些无法平静,难道义父不再信任自己了麽?
梁云熙见男子对自己发怒,不恼反而觉得有趣,心里邪恶的念头在次萌发了起来,从袖口突然抛出了几个东西给乌恩奇。
“接著,先吃了这些,你想知道事我自会慢慢道来。”
乌恩奇接过抛落在怀中的不明物体,定睛一看,不由微微吃惊,手中的几颗果实居然和旭日干那日在蓉林中给自己吃的那种果实一模一样,空白的脑中,突然闪过了旭日干的面容,乌恩奇瞬间一阵失神,暗自想著旭日干若是知道自己发生了这等状况不知会是怎样,临走时王者那关切至极的眼神,男子是怎麽也无法忘掉。
“怎麽?还怕这果子有毒不成?”梁云熙自是不明白乌恩奇为何神游万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