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一般。
直到很久後,才听见白虎微弱的回答:“我没有,我没有生气,你说得……也没有错。”
“白虎,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为什麽还不说实话?!知不知道今晚的一战有多麽危险,谁都没有办法保证我们能够都活下来,你难道想把那句话带到坟墓里去麽?我再最後问你一次,你到底是想当我的宠物,还是想当我的……”
少年的话戛然而止,梦醒就算站在门外,也能想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麽。一个人,往往只有到了能够看见死亡的黑暗时,才会变得诚实而透明,所以梦醒才故意说出那番话,他并没有夸张,只是让这两个孩子更加明白现状而已,也让他们不要重走自己原来走过的旧路。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梦醒只是暗自可惜,为何如此简单的道理,自己却不能早些明白呢……
☆、 (三十三)血战天池
沙漠昏暗的夜幕悄然的吞噬著这片美丽的绿洲,褪去了缤纷色泽的天池国似乎正被某种诡异的气氛所笼罩,天地之间除了黑暗还是只有黑暗,就算是有锈的闪烁也只能成为一种多余的点缀,靛蓝的青空似乎在静静的等待著血红的浸染,等待著野兽般的咆哮,等待著一场疯狂的晚宴。
黑夜,一个适合杀戮的黑夜,皎月颓然的悬挂,惨白的光芒辉映著最初的悲凉。
湖梭的军队,无声无息的接近著天池即将关闭的城门,所有人的动作都像是一只受过训练的猎豹,迅猛而敏捷。
乌恩奇一直跟在旭日干的左右,此刻他们正埋伏在距离城门不到十仗远的地方。按照计划,他们准备在天池国关闭城门其防守最薄弱的时候,直接从城门一路杀进去,然後再与艾青兵分两路围攻天池皇宫,并且他们必须要尽快的找到那几个东瀛人下落,在一场战争中,往往你最不了解的人,不管是敌是友,都很可能够成你最大的威胁。
更何况,还有一个梦醒,旭日干总有这样一种感觉,此人非友便是敌。可他若是友,又为什麽不把东瀛人死穴告诉我们?若是敌,他又为何要告诉我秘於东瀛的事?也许比起东瀛的那些人,这个梦醒才是他们真正的一个未知的威胁。
乌恩奇静静的看著陷入深思的王者,他甚至能够从旭日干深邃的眼眸中猜到他正在想些什麽,因为乌恩奇此刻也在思考著同样的问题,说不定思考得比旭日干更多,他在意的不止是一个梦醒和那些东瀛人,他更加在意的是义父那批大兰的部队,只要湖梭一攻进城门,兰军就一定会把他们全全包围,这场谋也就会全部真相大白。
不知为何,乌恩奇现在全身冷得要命,不住的一阵一阵颤抖,不知是风吹的,还是他自己心虚,他只感觉头皮发麻,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就像一盆极冷的冰水,从他的头顶狠狠灌了下来,让他不得不保持著这种恐怖的清醒。
从深思中回过神来的旭日干,伸手微微用力的握了握乌恩奇的手,掌心强烈的暖意,让男子猛然的惊醒过来,冷不防的抬眼与旭日干四目相对,王者温柔的目光让乌恩奇的心跳再次失控了起来。
旭日干将他的手牢牢的握著自己的掌中,对著乌恩奇坦然的笑了一下,轻声道:“手这麽凉,你怕了?”
乌恩奇看了看旭日干,摇头道:“我不怕,我……只是有点冷而已。”
“一副冰冷的身子可不适合去杀人,因为那会让你的反应变得迟钝。”
“变迟钝?”乌恩奇一手紧紧的反握住旭日干的手,眼神瞬间变得妖媚,拿起旭日干的食指抚过自己的双唇,伸出舌尖轻轻的添了一下,笑道,“你现在还会认为我会变迟钝麽?我想再没有比杀人更能让人全身炙热的法子了。”
旭日干怎样也没有想到乌恩奇会在这种情况,主动的对他做出如此挑逗xing的动作,王者只觉得,在这般黑暗的天空和冰冷的月光下,乌恩奇那张充满囧囧的脸美得是那样使人窒息。
“可我有个办法,即使不用杀人,也可以让你全身炙热起来,你想试试麽……?”
王者最後一个字似乎还没有完全说出来,乌恩奇便已经将旭日干拉向自己,用力的咬上了王者的双唇,在旭日干余惊未消的时候,乌恩奇的灵舌已滑入了王者的口中,不断的撞击著旭日干的唇齿,似乎在渴望著什麽。
月光的银辉星星点点的洒在两人银色的战甲上,闪著微弱的光亮,旭日干闭上眼,紧紧的拥住乌恩奇还在颤抖的身体,开始用力的回应起来。
乌恩奇凌乱的抓著旭日干背上的盔甲,感受著他熟悉又蛮横的进攻。乌恩奇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样做,他甚至什麽都不愿意想,也不想去在意,就算周围都是人看著他们,他还是忍不住想抱住眼前的这个男人,深深的吻著他的唇,给予彼此温暖,也许唯有这样,才能让他释放自己心中的那份愧疚,也减轻著自己沈重的罪恶,除此之外,他真的找不到其他的办法,真的找不到……
旭日干缓缓的松开乌恩奇的双唇,一手细细的抚摸男子有些绯红的脸颊,温柔的目光凝视著眼前这个自己爱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男人,缓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