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扫干净,师兄们会骂我的。”
乌恩奇又放眼看了看四周道:“难道这整个寺院,就只有你一人打扫?”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打扫,”小和尚嘟著嘴道,“可全寺上下就我一个最小啊,大师兄叫二师兄打扫,二师兄叫三师兄,三师兄叫四师兄,然後五师兄,六师兄,最後就都给我了。”
乌恩奇看著小和尚可爱俏皮的模样,不由的笑了笑道:“你们整个寺院,加上主持只有八个人?”
小和尚摇了摇头道:“不对,是九个人。”
乌恩奇道:“那还有一个呢?”
小和尚道:“还有一个是我小师弟。”
乌恩奇苦笑道:“你不是说,你是最小的麽?”
“轮年龄我当然是最小的,可轮辈分我师弟才是最小的……”小和尚说到这里抬起头,缓缓的上下看了看乌恩奇,又道,“对了,施主,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麽?”
乌恩奇道:“小师父想问什麽尽管问。”
小和尚点点头道:“你们和我梦醒小师弟到底是什麽关系啊?为什麽他匆匆的回来救了你们,又匆匆的走了?我连面都没有见著他。”
“梦醒小师弟?”乌恩奇不知是该惊还是该笑道,“你说梦醒是你的师弟,他看起来可不比你小啊。”
小和尚有些不满的瞥了乌恩奇一眼道:“我进门时间比他早,禅机比他深,蒲团坐得比他久,你说他不是我师弟,那谁会是?”
乌恩奇不住的低笑了一下道:“原来如此,小师父说的极是,极是。”
小和尚又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我这小师弟自入佛门起,就常年漂浮在外,行踪不定,除了杀戒色戒没破之外,该破的戒他都破的差不多了,住持也不管,每次都任由他带著一身酒气回来,又带著一身酒气离开,所以我这师弟,有也等於没有,全寺上下最小的还是我。”
乌恩奇道:“那这麽听来,在梦醒出家以前你就已经在这里了?”
小和尚得意道:“那是当然的咯!”
乌恩奇顿了一下,灵机一动又问道:“那小师父可知道梦醒出家以前,是干什麽的?”
小和尚立马警惕的看向乌恩奇道:“施主问这干什麽?”
乌恩奇赔笑道:“没什麽,就是好奇想问问。”
小和尚道:“其实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只有三岁左右,都是後来听师兄们谈话讲起,小师弟原本从南方而来,深受重伤,住持师父见他可怜,不但医治好了他的伤,还收他作了弟子。”
乌恩奇听这小和尚说著,心中暗想到,这梦醒来自南方,而南方又只有大兰一座都城,难道这梦醒出家前和大兰有什麽关系?再说梦醒武功深不可测,又是什麽事把他逼入绝境的呢?
他想著这些事,却又找不到一丝一缕的线索能把梦醒和这些联系起来。
“喂喂,施主,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啊?”小和尚一只手在乌恩奇眼前晃著,皱眉叫道。
乌恩奇猛然的回过神道:“听见了,小师父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小和尚瞧著他,摇头叹了口气道:“你如果真想知道我小师弟的事,不如去问住持方丈,他老人家当年救师弟回来,应该会很清楚的。”
乌恩奇道:“那不知道主持现在身在何处?”
小和尚指了指乌恩奇身後一条小径道:“他老人家现在应该在镜心园里,施主只要一直沿著那条小路走到尽头,便可见到主持了。”
乌恩奇看了看那条路,转过头对小和尚合十道:“多谢小师父,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这是一条很幽静的小道,四周并没有什麽景色,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木鱼声,一下又一下的敲碎著乌恩奇满心的杂念和苦恼,使一颗原本有些浮躁的心,也逐渐的沈静下来,他缓缓的走在著小路之上,不由的享受起了这难得一分宁静与舒适。
镜心院是个很小的院子,刚一入门,浓郁的檀香味便扑鼻而来,不远处坐著一位年事以高的老和尚,正背对著乌恩奇。
乌恩奇缓缓的走近,看见老和尚正一动不动的闭著双目,实不知到底是梦是醒,乌恩奇朝老和尚双手合十道:“在下乌恩奇,是专程来感谢主持方丈收留之恩的。”
待乌恩奇说完後,老和尚还是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乌恩奇以为老和尚睡著了,又太高嗓音道:“住持方丈,在下……”
这次,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老和尚抬起握著蒲扇的右手,眼睛仍然没有睁开,只是朝一个方向指了指,乌恩奇顺势看过去,原来在老和尚前面的石桌上正摆著一局围棋,一局还没有下完的围棋。
“施主,请坐。”老和尚动了动已被白须包围的双唇,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乌恩奇看了看老和尚,又看了看那桌上的那局棋,带著几份困惑的缓缓走到对面坐下,心想,这住持难道早就知道自己要来麽?
老和尚悠哉的扇动了几下蒲扇,这才将一直闭著的双眼睁开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