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渺小,她的头发,衣服全被寒冷刺骨的雨水淋湿,大雨还在不断的下,是那样的冷,冰得好像整个人置身冰窑,冷得她失去了知觉,脑袋也浑浑噩噩起来,重得像是被千斤大石压着。
突然,她眼前一片模糊,身子一软,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水洼里,陷入了昏迷。
从西宫回来后,她病倒了,缠绵于病榻之上,久久不愈。其间也有好心的宫女去请过太医,只是那些太医都推托不肯来。
夜晚,还在病中的水儿一想到七七打了她,她就觉得有一股冰霜般的刺骨凉意从脚底一点点升起,心就像是被马车辗过一样痛。
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一个人抱着枕头,“呜呜”痛哭,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滴在了被褥上,大床都被她的泪水染湿,直到将近凌晨时分,她哭累了才昏沉沉的睡去,有时候甚至她都不愿意醒来,不愿意现实,因为现实实在是太残酷了。
这一天,南风水好不容易身体稍稍好些了,想下床走动一下,却听见门外有宫女太监下跪的声音,口中还直呼:“参见帝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在这时,艳艳趾高气扬的在众宫女们的簇拥下,移步蹐来,走到凳子前,坐下。又扬扬手示意他们下去。
“你来干什么?”南风水厌恶的别过脸去,不想看到她丑恶的嘴脸。
“姐姐的火气何必这么大呢,我只是好心来看看姐姐。”艳艳媚眼一抛,装得很是无辜。
“你真的把自己当成是我了吗?”南风水听到艳艳喊她姐姐,她觉得恶心的想吐。是她以前瞎了眼,才会把艳艳当作姐姐。
“不错,从我附身到你的身上,曾经的艳艳就已经死了,如今的我名唤南风水,是天临国高贵至极的帝公主。”艳艳大笑起来,带着一种疯态的笑。突然,她从怀中迅速拿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向南风水刺去:“我今天来是要彻底的解决你。”
“你又要杀我?”南风水瞪大了美目,瞳孔越放越大。她眼看大难就要降临,赶紧避开,又反手扣住艳艳的手腕,抢下匕首,将它握在手中。
艳艳的手腕被南风水扣住,阴险的眸光直射向她,脸上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那笑容中有着说不清的得意,好像她的奸计又成功了,她在南风水尚未明白她笑意之前,连连后退,一边还哭喊道:“姐姐,上次你刺杀我的事,我已经不怪你了,现在你……你为何还要杀我?”
“嘎吱。”大门被撞开了,一干宫女太监迅速冲进来,当他们看见南风水手中拿着杀人未遂的凶器——匕首,尖叫道:“艳艳公主您又要刺杀……”
南风水自嘲的勾起唇线,露出了一抹苦笑。她真蠢,又中计了。看来这艳艳不把她害死,真的是誓不罢休了。
艳艳在众侍从们的搀扶下走人了,临走时,她幸灾乐祸的看了南风水一眼,带着毒计得逞后的喜悦。
不久就有一个太监来宣诏:“艳艳公主自入宫始,便有失德行,而后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帝公主,传朕谕,夺其公主身份,贬为平民,入浣衣局为奴,钦此!”
“你瞧瞧咱们高贵的公主,现在连我们都不如,不仅成了平民,还要去做洗衣服这样的粗重活,哈哈!这就叫恶有恶报,谁让你平时没少打骂我们。”一个小宫女放肆的大笑,言语中尽显幸灾乐祸。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艳艳公主可是堂堂的冰国公主,哈哈!这世上早就没了冰国,哪来什么冰国公主?”另一个小宫女也开心的狂笑。
南风水对她们的嘲笑置若罔闻,像个没事人儿。她很清楚,她才不是艳艳,这些宫女如此痛恨艳艳,看来这艳艳的为人真不是一般的失败。
“公主,不,你已经不是公主了,总之,走吧。”太监同情的瞟了她一眼,就走在前面带路。
南风水病体未愈,却仍然很平静的跟着他走,两人东转弯,西转弯,终于走到了一个破败的四方院子,这就是浣衣局。一大群宫女都在紧张有序的忙活着,洗着一堆可以称得上是小山的衣服。
这时一个肥头大耳,浑身都肉鼓鼓的胖嬷嬷走了过来,和那太监嘀咕了半天后,太监转身走人,胖嬷嬷则走了南风水跟前。
“既然到了这里,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地位,都得老老实实的做事,否则,就被怪我不客气了。”胖嬷嬷有模有样的训话后,又把一套旧衣服扔给她道:“以后就穿这个吧。”
南风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捡起衣服,很快就换上了。
“跟我来。”胖嬷嬷说着,引着南风水到了一大堆衣服前,道:“中午前洗好,否则……”她冷笑着,挥了挥手里的藤条。
“我知道了。”南风水漠然的应了。从小到大,她哪里洗过衣服,不会洗也就算了,原本雪白娇嫩的玉手一直浸在水里,手都出现水疱了,还有一只手更遭,竟然龟裂破损了,血淋淋的泛现猩红的血丝。
“我们高贵的公主在干什么呢?”艳艳媚笑着,独自一人向南风水走来。
“你来看我的笑话吗?”南风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