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
“所以,你留在我身边,从我身上所要得到的,便是我对你喜欢我的回报?”果然很小的目的不是?
他更用力地拽紧了她的手:“我想要答案。”
抬头,看到了体育馆另一端,白色而冰冷的眼神。
甩开他的手,转头就走。走出几步,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她的背影叫:“唯爱!做我女朋友!”声音洪亮。
她停下,发现场边白色的影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有些赌气地,她转身。对着眼前告白的人。
“好啊……”她说。看到了他的笑容后,便也恶意地笑:“如果,这是你要的游戏,那么,我奉陪。”
他的笑容凝固。
“游戏而已。要开始么?”她问,神态高傲。
他沉默,片刻,叹气。凝固的笑容再次绽开:“游戏也罢,女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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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二篇
“这是什么?”我皱眉,看着她递给我的童话书。
“你的生日礼物。”她笑着说。
我接过来,“彼得潘?”
“恩”。她点头。“一个永远不会变,得到自由的少年。”看了我一眼,举起手,摸了摸我的头。我用力偏开,不喜欢她对我的态度。像摸弟弟似地。她看我躲开,便也没再摸下去,只说:“我希望你像他。”
“永远不会变么?”我语气有些赌气的成分。她果然已不再在意到如此彻底了?若是以前,我违逆她,例如不让她碰触,都只会遭来更变本加厉的结果。而如今,永远不会变?骗人。变最快的,明明就是她。
她摇头,目光深远:“是自由的少年。”
“谢谢。”我呐呐地,接过来。
她随即又提起一个大袋,里头装了乱七八糟的不少东西:“这些,爱慕你的女生们,送你的。”
“哦”我接过,对此,习以为常。她这阵子,总爱帮学校里的一些或认识或不认识的女生,当免费的信差。她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我曾故意用嘲笑的语气说:“你不是不再过问也不再干涉我的一切了么?”她当时,轻描淡写地一边赶着要换鞋出门,一边对我说:“今晚我约了人,不陪你吃饭。”我的话,便仿佛滴入大海的露珠,根本没有引起任何涟漪。徒增自己的苦闷罢了。于是,我便习惯了不再触及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话题。越在意,越问,便越感觉到她的云淡风清。越问,便也越发增加我的绝望。
她越是快速地忘怀,我便对那段记忆,越是深刻地回味……
“过眼云烟而已。并不代表什么。”
“我们只是姐弟,没有其他。”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竟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我几乎听见了心脏碎裂的声音,而她,却笑得该死地自然。那一刻,我甚至想冲上去,捂住她的嘴。不许她再吐出任何一个字,残忍得令人颤抖。
我曾一度以为,她是喜欢我的。至少,是在意我的。不然,不会哭着,上了我的床。然而,上床对她而言,似乎只是一种寻求安慰的途径。
她竟,该死地不在意。
那一晚……
那一晚,她淋了雨,心情低落得前所未见。却热得发烫,主动得让人心跳不已,热情得仿佛拥有我,便有了全世界。
我感觉到了。她表现出来的一切的一切,让我曾一度以为,她的低落,是源于对我的在意,是源于对我们关系的不确定。所以,她才会不断地提起过去,任性地刮花我的车还不许我心疼,甚至有些恍惚地只想要紧紧地抓住我。
她靠在我肩上沉沉睡去,蒙胧间叫着我的名字。一瞬间,我感觉到心脏疼得窒息。我竟让她如此地不安。
开始痛恨自己的沉默,只因为不确定她的心意,因为该死的自尊。为什么会怕坦白对她的爱或许会遭受她的嘲笑?为什么会怕自己如玩具般,如易舞所说般,有朝一日,会被她丢弃?
她叫我的名字,她竟然在梦里,仍叫了我的名字。那种心疼,至今仍无法淡去。那一刻,我甚至觉得我终于得到了她。
我以为,我是了解她的。对她,我很少有解读错误的时候。却偏偏错了那么一次。最重要的一次。
我给叔叔打电话,想公开宣布我们的关系。想抚平她的不安,更想光明正大地拥有她。
但,她拒绝了。毫不犹豫。
没有嘲笑,只是淡漠。
不在意。
后来,我不断地在心里,温习着那仅有的两次,我以为得到她的情形。
一次,是源于对易舞的歉疚。一次,是源于低落的心情。
于是便没来由地,心脏疼得快死掉了。怎么办呢?越温习,越发现,自己仅仅,是她的慰藉品。却,仍舍不得忘记啊——那仅有的两次。
疼,却不想忘。
再后来,我不得不放弃,开始改叫她姐姐。
我承认,我是没有勇气的傻瓜。我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