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她剥皮抽骨,可奈何不了她的时候,也只能笑着应对。
“陈总同意我的方案了?”林琅皮笑肉不笑。
陈星说:“当然了,宫先生都没意见,我肯定也没意见,就按照您的方案执行,我马上吩咐下去,整个策划部都听您指挥。”
于是,从陈星的办公室出来时,林琅已经成了策划部的经理,之前对她颐使气指的部门经理被刷了下来,在茶水间里哭着小声咒她怎么不去死。
林琅回到座位上,打开自己的方案,安静了几秒钟,站起来说:“那么大家来开个会吧,我安排下接下来每个人需要做些什么。”
会议进行到很晚,夜里八点多林琅才回到四合院,一身疲惫。
她走进院子的时候,正碰上庄奶奶在洗东西,瞧见她回来了就起身去开了院灯,看地面看得更清晰了一些。
“林丫头回来了,怎么了?好像精神不太好。”庄奶奶一低头,惊讶道,“怎么没穿鞋啊?”
林琅光着脚站在地上,一手拎着包,一手提着高跟鞋,满脸倦意道:“走得太累了,就脱了,没事的,别担心,我先去休息了。”
庄奶奶点点头,在她开进屋的时候问她:“吃晚饭了吗?”
林琅远远说了句:“不吃了,先休息了。”便进了屋。
庄奶奶叹了口气:“不吃饭怎么行?”她说得声音很小,说完就去厨房了,方才她和林琅的其他对话声音倒是不小,谢瑾年在房间里也可以听见。
他手里拿着块月牙一样的古玉,上面开了个孔,用红绳穿着,质地极好,完美无瑕,单是看着,便知道价值连城。
庄奶奶来敲门的时候,他还在看着块玉,在她进来之后才收进袖口。
“什么事。”他抬眉询问。
庄奶奶手里端着个托盘,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他接过来,眉头微蹙。
“端过去给林丫头,估计在公司加班了,晚饭也没吃,看着可辛苦了,你说一个姑娘家那么累做什么,咱们就算再穷,养她还是养得起的。”庄奶奶说话时根本不考虑三方身份,好像他们就是有理由养她一样,那个理由无疑跟谢瑾年有关,“记得快去啊,一会粥都凉了。”再次嘱咐了一下,庄奶奶便出去了。
谢瑾年看着托盘上的清粥小菜,迟疑了片刻,起身端着过去,袖口里还装着那块玉。
他站在林琅房门外的时候,本来是打算敲门的,但他很快发现门没关,只是虚掩着,空隙还很大。
透过空隙,可以看见屋子里的一部分景象,女孩子穿着丝袜的修长双腿搭在床边,整个人趴在床上,黑发凌乱地披在肩上,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
按理说,以谢瑾年的性格,是会立刻转身回去的,但这次他没有。
他轻轻推开门,脚步放得很轻,一点声音都听不见,直到他停在床边,双膝几乎碰到林琅的脚心,她依然没醒过来。
看着她脚心的尘土,想起她与庄奶奶的对话,谢瑾年将托盘放到一边的柜子上,本蹲下来,掏出手帕,轻轻地帮她擦拭着脚心。
其实这有些痒,林琅昏昏沉沉地睡着,下意识缩了缩脚,因为怕吵醒她,谢瑾年放弃了继续,站起来,坐到床边,注视着她的睡颜好一会,才从袖中取出了那块带在身上好几天的古玉,放在了她手边。
随后,他站起身,替她盖上被子,关门离开。
林琅熬了好几天夜,今天身心又都很累,这会仍然迷迷糊糊地睡着。
她的手无意间碰到了那块玉坠,下意识将它握在了手中,还带着些属于他的温度。
莫名的,她忽然就觉得特比安心。
第二十章
林琅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醒来的时候,时间还早,她看看凌乱的床铺,以及身上盖着被子,衣服却没换,不晓得是不是自己迷迷糊糊扯来的被子。
她坐起来,浑身酸痛,抬手揉揉头,一块带着温度的东西掉到了床上,她低头一看,红绳串着一块玉,林琅可不算是外行人,见过不少好东西,床上这块玉瞧着有些年头,虽然不敢断言值多少钱,但绝对不便宜。
怎么回事,哪不成睡了一觉,她自己生了一块玉?怎么可能。
林琅揉揉头发跑出门,看到庄奶奶在扫院子,瞧见她站在那便立刻放下笤帚走过来:“林丫头醒了啊,你昨晚怎么回来那么晚,谢老板给你送晚餐的时候你都睡着了,这几天是不是太累了?”
林琅一愣:“昨晚谢老板给我送晚餐了?”
庄奶奶点头:“是啊,我给你做好了,谢老板给你送进屋,看见你睡着了,就原封不动地端了回来。现在是不是饿了?我这就去做早饭,以后早点起,也别熬夜,年纪轻轻的,小心把身体搞坏了。”
林琅是真的很感谢庄奶奶对自己的关心,表情不自觉变得柔和。她点点头,目送庄奶奶进了厨房,挪动脚步朝谢瑾年的房间走去。
站在谢老板房门外,猜想他那么作息稳定的人,肯定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