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忙,吃完晚餐後就出门了,整个客厅就剩下了云燚、简墨、云?三人。
云?从椅子上滑下来,瞅了云燚一眼,“我要上楼玩游戏。”说完就“咚咚咚”地跑上楼去,期间连看也没看简墨一眼。
被小笨鸟这麽忽视,简墨原就低落的心情更像是油煎一样的难受。她觉得胸口有些发闷,然後肚子就一阵阵的反胃。“呕~”她捂着嘴撑着桌子干呕了几声。
“喝口水。”一道冰凉的声音在简墨身侧响起,一杯温水塞到了她的手里。“明知道体质不好,还要强行怀上孩子。”云燚挨着简墨坐下,冰冷的手掌贴在她的脸颊旁边,她打了一个冷颤,抗拒地撇开脸躲开他的触碰。
云燚收回手,俊美的脸上攀上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你没发现吗,现在的你倒是跟我非常的像。不,应该说比我更狠。”他的笑容就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从简墨的心上悠闲地游过,留下一路蛇行的痕迹。
这件事原来就知道瞒不住他,但是被他这麽明显地点戳出来,还是忍不住地感到害怕和恐惧。这种恐惧是对自己的畏惧,她的脸色发白,粉嫩的唇色急速地退开,她曲起身捧住肚子,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缩成了一团。
云燚单手支着颊,他的脸上仍然展着笑容,但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已经痛到连呼吸都缓到几乎停止了,仿佛只要再用力一点,他整个人就会从里到外的裂开。他不知道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感情已经到了哪种程度,即使她背叛了他,离弃了他,甚至还跟别的男人一起在他眼前演出了那麽一场戏,自己竟是一点儿也舍不得忘记她。没有她的这些日子,无论是清醒的他,或是沈醉在毒品里的他,眼前无时无刻不浮现着跟她在一起的点滴回忆。失去了这个女人,他竟觉得做一切事情都没有了意义,庞大的家族、钱财与权利,这些事情与吃饭睡觉这些本能比起来又有什麽区别?什麽事都激不起他的一点兴趣,他就恍如一滩沈寂的死水,没有半点波澜。他以为只是时间的关系,半年太短了,再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就能忘记这个女人了。到那时候,他就能如同以前一样在谈笑间将她撕成碎片,就如同对其他他视如蝼蚁的家夥一样,不屑一顾。只是,时间过得太漫长了,敌不过心中绞痛的呐喊,他就像个梦游的人一般,无意识的,不知不觉地就朝这里奔来。再见她的第一眼,那半年的挣扎瞬间就灰飞烟灭……
他中了一种叫“简墨”的慢性毒药,初时并不致命,但时间一久,当他意识到中毒的时候,那毒已经游走到了四肢血脉间,回天乏术。
“我很期待你这场戏的结局。”云燚握住简墨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我写了遗嘱,等我死了,云?就可以归你。”
简墨傻傻地任云燚拉上楼,他刚那话是什麽意思?他以为自己最终是想要他死吗?不……
简墨没想到最後云燚会替她在小笨鸟面前解释她为什麽这麽久都没联系过他。他对小笨鸟撒了一个谎,说简墨其实每天都有打电话过来,但中途都被他给截下了。小笨鸟静静地听着,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很容易被大人说的话给迷惑。他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简墨,“爹地说的是真的?你……没有不要我?”
对着这双清澈的眼睛,她很难说谎,她涩涩地开口,“我……”云燚拍了拍简墨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忽视小笨鸟眼睛里的期待。简墨忽然意识到其实他可能察觉到这是个谎言,只是他也需要一个理由来原谅她,亲近她。
简墨蹲到小笨鸟跟前,抱住了他,“妈咪的宝贝笨蛋小子,妈咪好想好想你,你是妈咪最心爱的宝贝,妈咪怎麽可能不要你呢?”
“妈咪~~~”小笨鸟这次没再拒绝简墨,他伸出小手紧紧地勾住了简墨的脖子,“妈咪坏蛋,呜呜~~人家好想你好想你~~你都不来看我~~宝宝生病了你不回来~~爹地生病了你也不回来~~哇哇~~人家要跟妈咪在一起啦~~~人家不要你们离婚~~呜呜~~~”
作家的话:
解释一下哦:我认为简墨会跟云燚发生关系内,是因为她其实还是喜欢云燚的,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最深嘛,而且她现在已经不能用好脸色对待他了,所以只能用身体来告诉他……
有点狗血哈~
☆、(10鲜币)10.不能在一起
简墨醒来的时候,天色刚刚破晓。她从床上爬起来,替小笨?掖好被子,拿了一件外套走向阳台。
“醒了。”云燚背对着她坐在阳台的藤椅上, 轻软的晨光洒在他的身上,柔化了他凌厉阴郁的气质。简墨走过去,把外套搭在了他的肩上,涩涩地开口,“你应该多穿一点。”
“是吗?”云燚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幽幽地抿了一口威士忌,如果还能感觉到冷也是好的。只可惜,他的知觉无时无刻被痛感占据,麻木到失去了其他的感知能力。
“不要喝那麽多酒!”简墨绞着衣服的下摆,眼睛控制不住地飘到云燚的身上,终於没忍住,出手拦住了他的酒杯。她把酒杯搁在一旁的茶几上,“至少,不要空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