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重心,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遗憾。
「夫人,时辰快到了,该作准备?」小宫女最後用了一点疑问的口气,在司马渊离开之後,进入寝宫就看到水晴若有所思的模样,误以为她已经动摇不想离开。
「是该作准备了,今日再不走,我就真的得老死在这里了。」水晴忽略小宫女的问题,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心思摇摆不定,毕竟司马渊对她的好是真真切切,没有一丝虚假,只是他爱她的方法错了,最後让两人越行越远。
「我还以为你改变心意,要留下了。」听到水晴坚定地说,小宫女笑了,原以为她想要离开只是嘴上说说,作为对司马渊谈判的筹码,毕竟她可是南海国王思思念念的人,是有资格与条件对他提出任何要求的人。
「留下?」水晴脸上充满着戏谑的笑容,看着小宫女说:「是那个人想要我留下吧。」
对水晴不敬的态度感到一丝怒意的小宫女,忍不住发出斥责说:「大胆!难道你不怕出不了宫?」
「出不了宫也是我的命。」水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望着外头漆黑的夜空,以及远处传来欢乐的声音,相较於自己寝宫的冷清,真是一地两样情,「但是,我知道你不会这样作,在这一段时间,你时不时都传递消息给那个人,他也应该知道,我已经无法为他所用,留在这里,难道不会担心我在无意间泄漏秘密?依那个人的性格,现在大概已经透过你,掌握了不少消息,将我弄出来,大概是为了我肚子里头的孩子,那个人的野心,已经不只有西夜,连南海、北原都想要,等到时机成熟,中州、东岳也可能尽收他的手中。」
小宫女听出水晴语气当中的无奈,虽然不知道她所说的话,是否为心里头真正的想法,但她也清楚水晴的境遇,知道她都是周旋在一群男人之间,每一个人都看到她的美,知道她的好,也享受过她的温柔,可是在权势、天下之间,依旧舍她而去。
口口声声说爱她,疼她,做出来的行为却是一次又一次伤害着她,那个人如此,司马渊也如此,她的师父、师兄也是如此,每个人都想要她的好,却又在关头之时将她抛下,如此伤害一个纯真女人心,他们似乎都感到愧疚,感到後悔,却没有人真正为了她作到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不……应该有一个人可以作到如此,但是那个人却在得到她的心之後,以更加残忍的方式离开她,而且是永永远远地离开!一个女人命运如此多舛,也是令人值得同情。
「人各有志。」小宫女左思右想,到最後脑海中只剩下这四个字,「现在,我们快点收拾收拾,等等子时放出烟花,就得到说好的地点,过了时辰,可就没办法再开一次门。」
「知道了。」水晴点点头,起身收拾。
到了子时,水晴与小宫女两人已经换好了服装,悄悄地来到临清苑,这里处於王宫较为偏远之处,一直都是在宫里头地位更加低微的人所进出的地方,这些人大多是临时性、季节性的雇佣,为了就是帮忙王宫在重大庆典,或其他急需用人之时,从外头选取一些家世清白的人进宫协助。
此处的守卫当然也不会含糊,一般时候进出王宫必定要有证牌,在星月祭如此重大的庆典当中,王宫早已经将临时雇佣之人调往各处帮忙,现在只留下一些必要的守卫人数,这些人的心思早已经往热闹的方向飘去,对於四周的戒备松懈不少。
水晴与小宫女两人早就褪下宫制衣装,换成雇佣人员所穿的衣服,她们并没有莽撞地冲到门口,而是躲在阴暗的角落当中,等待着最佳时机到来。
听到爆竹声响连绵不断,好一段时间之後才停了下来,又静静地过了三刻钟,水晴听到不远处传来嬉闹的声响,原来是距离临清苑较近的宫殿的雇佣人员三三两两地往临清苑聚拢,住在这些地方的主子们比较不受宠,也不太需要庆祝,例行的仪式完成之後,早早发送红包,连忙将这些人打发出宫。
这些人也归心似箭,虽然赏银相较於其他人而言,少了一些,但与一般民间相比,依旧是相当优渥,不多时,一大群人就往门口集中,守门的禁卫看到这些人,连忙要他们拿出证牌以明身份,才陆续放他们出去,水晴与小宫女两人则是混入人潮当中,看到距离出口越来越近,水晴的手心越发汗湿,紧抓着小宫女的衣角,轻声地说:「牌子……没有问题吗?」
小宫女小声地回:「当然没问题!镇定点,行为不要太过鬼祟,就像他们一样,跟着一起出去就对了。」这个牌子可是从其他人身上摸来,星月祭是多麽忙碌,在不小心之中总会有粗心的人落下一两个牌子。
看到小宫女自信满满的样子,水晴顿时放心了不少,呼吸好几次之後,缓过紧张的心情,一步一步跟着人潮往外头走,当她们来到门口递出牌子,禁卫似乎也没有多加详细端看,只是匆匆地要她们快点出去,不要挡住後头的人。
作家的话:
☆、(10鮮幣)126.躲藏之處
「真顺利,希望不会有事情才好。」小宫女喃喃地说,原本以为会有一番盘查,没想到那两个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