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男人之后,才真正了解了男人的生活。
比如他们在一起,其实会聊一些很私密的话题。
一个下午,醉梦生和天命的话题总会时不时绕到女人和破身的事上。虽然我在旁边应和,但并不明白这话题有何意义。
但是看他们说得眉飞色舞,眉来眼去,我会想爱川和灵桑会不会也这样?又或是溟海和露华也会时不时探讨一下床帏之事?
最后醉梦生还自嘲自己到死都是老处男。他说此话的神情,似乎有种心有不甘的感觉。
日子因为天命的到来,开始变得难熬。原本我一个人逍遥自在,现在每天被人使唤来使唤去,又被时不时被飞白眼,谁待着都不舒畅。
好在梦生常来找我们喝酒,他在蓬莱是代理仙尊,必须以身作则,所以也是浑身绷地紧,到了我们这儿,他喝酒赏月,行为放松,无人会管他,他也无需自律。他常常会给我带来玉华的消息。
玉华现在虽然年纪小小,但想跟他双修的女孩,已经排起长队。而这孩子也没定性,一般双修会择定对象,即使更换也不会超过三五人。而这孩子,却是来者不拒,只挑强者,灵力不够者,就三修,梦生对他这疯狂的进修十分担心。在蓬莱不是只有修炼和捉妖,他更希望玉华能像普通少年一样,有快乐的时光。
听到此,我也为玉华担忧起来。他一直心高气傲,十分好胜。原先他住在岛上。也是勤于修炼,但还没有到如此疯狂地步。他的转变还是在那晚之后,总觉得他是想强过谁?他想赢谁?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命完全没有走的迹象。
他时常独自站在海边。仰望天空,一脸的阴沉和阴郁。
夕阳橘红的光芒染红了整片白色的沙滩,天命赤脚立在沙滩上。海浪“哗哗”地时不时拍打在他的脚腕上。
“他怎么还没走?”灵桑现在已经十分讨厌天命。
我双手环胸遥遥远望:“看来他很想上凌霄殿。”
“你说玉皇给他们四兄弟什么试炼?”
我摇摇头,我不能当面去问,我一个小小蛇妖,又怎会知道玉皇给他们有试炼之事?
“那你想办法让他走。”灵桑气郁地嘟囔,“反正你鬼点子最多。”
我拧拧眉,缓步上前。站在他远远身后,不让海水浸湿我的脚。
“既然那么想念大海。为什么不回去?”我冲他大喊。
他头也不回地答:“嫌烦!”
“那你留在这儿,我不陪你了。”
“你要走?”他向后侧脸,用眼角的余光看我。
“当然,我也有我的事,我是妖族。跟你太久,会被其它妖族当作有意巴结你。”说完,我转身要走,忽然,龙渊现于身前,寒气逼人。
“本殿下不准!”熟悉的,冷沉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本殿下没走,你岂能先走?!岂有此理!你若敢走。本殿下打断你的蛇骨!”说完,身后传来锁链的声音,倏然间,我的脖子上已被锁妖链锁住。
“刷拉!”他狠狠一拽,我被拽到他的身前,他冷冷看我:“老老实实在这里伺候本殿下!如果你还想成仙的话!”
心里敢怒不敢言。真想立马化出真身狠狠抽他,但是,我不能,只怕到时更难缠,他早晚会走的。
就这样被天命锁在小岛一年后,他终于走了。
那天还是瀧槐来找的他,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就走了。
自始至终,瀧槐也没留意过我这条蛇妖。直到天命撤去我的锁链,瀧槐才发觉我,笑道:你能做一时神子的奴仆也是你的造化。
我好笑看他,该说他们没有进步,还是他们依然只相信看到的身份。
目送天命瀧槐离开的背影,大大松了口气。
天命因为我是男儿身,又是妖族,从不对我多看一眼,才不会发觉我是他口中长长咒骂的臭女人。
“总算走了,阿宝~~~一年半了……”灵桑用他柔滑的羽毛蹭上我的脸,“做你的老公可真不容易,一忍都是忍一两年~~~~”他满是抱怨地对我撒娇,我抚上他的羽翅,瞬间,羽翅化出如玉的手指,抚上我的手。
就在这时,杀气忽然从远处而来,逼得灵桑立时恢复鹦鹉之形:“该死!还有完没完啊!我想跟阿宝亲热一次就这么难吗!”他几乎是仰天怒骂老天,我摇头轻笑。
杀气到了面前,瞬间掀起一层大大的海浪,明显感觉有剑气隐藏在海水之中,我立刻连连后跃,果然一把把剑插入我点地而过的沙滩上。
那剑暗沉的金色,是如此熟悉。
我立时扬脸,硬挺的少年勾笑立于空中。
一年半不见,他不但仙法成长神速,连性格也变得狡黠起来。只需看他脸上那充满邪气的笑,而不是冷然便知。
“玉华?”
他眯了眯眼,闲散地慢慢坐于仙剑,双手撑在仙剑上,双腿随着海风悠闲地摇摆:“白风,好久不见,看来这一年半你没什么成长啊,是不是每天晚上要忙着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