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她赶紧撇清解释:“挺好吃的,就是有点涨肚吃不下了。”
“哦,那没关系,先少吃点,一会你饿了我再去做。”
“嗯,不想吃了。”水笙看着他收拾碗筷,动作利落,真像是一个全能的丈夫。
他快去快回一会儿功夫就跑了回来,她刚好口渴,白瑾衣像是早有预见似的已经端了水来,这的确是个细心体贴的丈夫,她喝了两口水,起身在屋里转圈。
外面早就黑了,其实她有点恹恹的是因为白瑾玉,他说瑾衣缠她缠得太紧了,这是事实,但是作为大家长,他绝对不会和弟弟争夺妻子,估计是到她面前提一下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这应该是她的责任,所谓维系家庭的和睦,就是她作为妻子在中间调节。她在屋里转了两个圈,忽然明白过来白瑾玉的用意,顿时住脚。
白瑾衣一直在她身后,冷不防她站住身形,差点没撞在她身上。
水笙转身过来温柔地看着他:“瑾衣,谢谢你这么细心的照顾我。”
他好笑地拥了拥她:“说什么呢!”
她窝在他怀里低声道:“前段时间身体不好一直是你陪着,那时候瑾玉很忙我也没想到,现在过了年,他一有时间总想看看我和孩子,我寻思着,是不是也应该让他照顾照顾我?你也歇歇?”
她说得很委婉,白瑾衣似是怔了怔,继而干笑道:“让大哥陪陪你,应该的应该的,都怪我,一直觉得怎么伺候你娘俩也觉得不够,都怪我,差点给他大爹爹忘了!”
水笙在他怀里圈住了他的腰身,因为肚子的缘故,也只能轻轻环着。
“谢谢你,瑾衣。”
“别再说这话,”他轻啄着她的唇:“我该谢谢你才是。”
……
一夜无话,水笙习惯了早起,也许是连续睡了一日一夜的好觉,她精神好得很。
也不知货店里面有什么事,白瑾玉一大早就走了,她并未见到,白瑾衣也说要去秋法县里看看,养生堂准备了一冬,就是为了春天开业,经过她吃药粥一事,这药性还需要谨慎以对,他想请个大夫去养生堂坐堂看病,对症做药膳也是需要的。
她觉得这个想法不错,这县里相熟的大夫年纪大了不想离开妻儿,两个人商量着只好在秋法县里雇一个。
他说去住上几天,还笑谈说有大哥照顾她娘俩他放心得很。
水笙不禁动容,很明显,白瑾衣这是在为大哥制造机会,他甚至怕她难心,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离开。
他走之后,她坐在屋里觉得气闷,叫了天紫,出去雇了马车,她想去看看周景春。
白瑾米还在放假,他人小鬼大,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赶紧去告诉了大哥白瑾玉,这暂且不提。
水笙坐了马车到了西大街周景春小院,天紫上前敲门,不多一会儿,小叶子叶之夏出来开门,一问,周景春在家呢!
正好,她心情大好,赶紧走进院里,周景春家里院小却十分干净,显然都是小叶子的功劳,叶之秋不在家,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水笙进了屋,周景春正躺在小炕上哀嚎,这小院里只有这个屋子有个小炕,她一冬天都没离开过。叶之夏端了水让她漱口,勉强撑着坐了起来,她肚子很大,整个人却瘦了下来。
“水笙!你可算想起来看我了!我要死了!”
“呸!”小叶子怒视她:“好好的干什么又提死字!”
周景春也呸呸两下,亲热地叫水笙坐过去些,炕边有个小木桶,里面还有些污秽呕吐物,小叶子收拾了去,招手叫天紫去外面说话。
天紫看向水笙,水笙好笑地叫他俩出去,说两个孕妇要说会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去了,周景春握了她的手差点泪流两行,她急切地想要和别人分享这种做母亲的不易,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儿。
原来她原先身体好,自从怀孕之后一直呕吐,一直吐,这孩子在她肚子里面变着法地折腾她,听见大一点的声音想吐,看见不喜欢的颜色想吐,看书吐,吃东西吐,走动吐,总之她什么也做不了,动一动都想吐。
相比较她而言,水笙就幸福很多,孩子几乎不折腾她,她一直都和以前一样,只肚子大了些。她下意识看向周景春的……大肚子。
“你这,六七个月了吧?”
“刚六个月,”周景春哀嚎道:“这什么时候是头啊!”
“改日我让大夫帮忙看看,给你做点药膳改善一下呢?你觉得怎么样?”
“能行吗?”
周景春是被这个孩子折腾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我一闻怪味就吐,做什么也吃不下啊!”
水笙摸了摸她的肚子疑惑道:“一般就算孕吐也就两三个月的事,你这都六个月了怎么还吐啊!”
她也好奇地摸着水笙的肚子:“谁知道啊,我真羡慕你啊,还有力气四处走动。”
水笙扑哧笑了:“吐归吐的,你也不能总歪在床上啊!老这么躺着,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