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秀的,端丽可人,估摸着就是项家女了,印象上就给打了高分。一看这模样就配的上柳少谦,瑾衣回去说了,她家里两儿两女,除去她都已成亲,唯独这项远香打小就喜欢跟着爹爹做生意。
这二年做起了染坊,倒也有模有样的。
因为再无其他女子,她挨着坐下了,白瑾衣一进门就看见柳少龙装模作样的像个小大人似的,他伸手在少年头顶弹了一下,少年立刻破功捂了额头,冲着水笙低叫道:“水笙姐姐你看看白大哥嘛!”
水笙低笑,柳少谦赶紧相互介绍了下,项家女言词间也能看出是个知书达理的,柳少谦平日里就喜舞文弄墨的,这二人还真是相配呢!
想聚楼的伙计逐渐端了菜来,几人畅饮起来。
水笙和项家女不喝酒,倒也聊得起劲,这项家小姐也知道她这个人,早就对其耳熟能详,因是都热爱染布变化新款式模样,所以也有共同话题,十分投缘。
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的水笙十分不好意思,只说:“你要是进了柳家的门,万万不能叫姐姐,我还得叫你嫂子呢!”
项家女抿着嘴笑。
不多一会儿,欢喜双鱼上了来,水笙伸筷夹了一块肥美的鱼肉,亲热的放在了项远香的碗里,她赶紧道谢。
二人相视而笑,不消片刻,柳少谦也伸了筷子去,他也夹了快鱼肉也放在她的碗里。项远香吃吃的笑。水笙也对其照顾姑娘的这一筷表示赞许,他对着她的笑眼不禁再次去那鱼盘。他手法利落,一下挑出鱼眼下意识就放入了水笙的碗里。
是的,她爱吃鱼眼。
项家女诧异道:“姐姐爱吃鱼眼?”
柳少谦看了她一眼:“嗯。”
水笙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嗯。”
白瑾衣继续跟柳少龙逗着嘴玩,只当不知。
项家女怔了怔继而笑道:“我也爱吃呢!”
她话音刚落,柳臻木然道:“我也爱吃。”
“……”
众人默……
水笙实在吃不下去了,想给碗里的给出去吧,又很没礼貌,她对着柳少谦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给项姑娘挑那条鱼的,他却仿佛没看见似的。
倒是柳少龙这个机灵鬼倾身挑了到项家小姐的碗里,惹得白瑾衣的打趣。
这一顿饭无非就是让她们见见人家姑娘,柳少谦的婚事其实也就这样了,只等八字合完定下吉日成亲,那样的话才是尘埃落定了。
水笙很是欣慰。
从想聚楼里回来,柳意又有信来,这一封信是写给水笙的,信局送了来,分明是白瑾米刚到县里,这信就从县里发了来的。
她给柳臻叫了来,当着他的面拆了开来,本来以为是柳白的好消息,不想柳意却说白瑾米尾随而去,她实在不敢耽误他的学业,回京投奔姑奶奶去了。
横竖就是不想见他了。
水笙实在不知这孩子是怎么想的,这对兄妹做事总是出人意表,总叫人难以捉摸。她将信给了柳臻,有点无精打采的坐了桌边。
柳臻面无表情,将信装入信封送到她的面前。她呆呆看着信,有点担心白瑾米的处境,追着人家姑娘去了,势必要回到县里书院读书,老师什么的估计都已经打理好,这会儿柳意去了京城,他该怎么办?
是要随了她去?估计小米的性子不能任性而为。
还是回了省里?面对柳臻以及白家那也不能愿意。
难到要留在县里?
“真不知柳柳是怎么想的?”水笙叹息道:“不是都追了她去吗?这俩人青梅竹马的,多好的一对啊,怎么就这么多磨难呢?”
柳臻斜眼瞥着她:“我让她走的。”
一听是他让她走的,水笙当时愣住了:“柳臻!你什么意思?你不是不希望柳柳和小米在一起吧?”
“的确是不怎么希望,”他实话实说:“白瑾米哪里好我没看出来,我妹妹可是极好的,本来我是不愿与你白家结亲,但是绕不过一个她喜欢。可这次这小子实在无礼,柳柳回去之前我就与她说过,他若追去,她必须要远走。”
“为、为什么?”水笙忍住想要给小米辩驳一番他如何好的理论,捡重要的问他。
“这还用问?”柳臻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少年心性,也不知能否长久。若是因她耽搁了学业,到时惹的一身埋怨,此时得了他的渴望远离而去,那么得不到的才能记挂,有朝一日白瑾米高中,到时也对得起他了。当然若是落地,那也与我们无关不是?”
他难得说这么一大通的话,可水笙差点就被他给说服了,这……这也太冷静的话了,冷静的都不像是个人的话了。
他让妹妹在小米追去的时候远走,既表明了自己可有可无的心意,让小米得不到牵挂,又将干系撇了个一干二净……
水笙揉着额头,深深觉得自己远远不是柳的对手。
对于他想嫁进来的理由又好奇了三分。
“柳臻~”她喃喃道:“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