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瘦……”
蓝正君不说话,静静的将头颅埋在蓝眼泪的脖颈里,是热的,现在的他脑海中就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小叔,你抱抱我啊……”蓝烟将手臂收紧再收紧,却始终没有得到蓝正君的回应,“小叔,我是烟儿啊,你抱抱烟儿,烟儿很想你……”
蓝正君没有动,蓝烟纤细的身体微微颤动,嘶鸣般的哭泣从她的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发出,感觉到脖子里越来越多的水汽,蓝烟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小叔——小叔——你是不是在怪我?是不是不肯原谅我?你不要烟儿了吗?不要了吗——”一声声哭诉质问泄露了她内心的胆怯与惶恐,当年她不告而别,现在又骤然出现,是不是他已经厌烦了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毫无芥蒂的接受她?
“小叔,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说话呀!蓝正君——蓝正君——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啊——”
“是你不要我……”
“什么?”哭声戛然而止,蓝烟哆嗦着嘴唇,仍在抽泣。蓝正君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乎让人听不见,但却又平静到令蓝烟觉得毛骨悚然。
“是你先不要我的。”
陈述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蓝烟慌乱的赶紧摇头,蓝正君从没有对她这样说过话。“不是的,我没有不要你。小叔,我知道我做得不对,我可以接受你给我的任何惩罚,除了不理我。小叔,小叔……别不理我……”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我脸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动了刀子,两个月前才完全康复,学校一放假,我就回来了……”蓝烟将自己在奥克兰的所有经历都毫无保留的详详细细的说给蓝正君听,她和青竹,她和嘟嘟,她的每一次手术,她的每一点欢乐,每一丝痛楚。
“有后遗症吗?”他知道她很任性,但却没想到她能任性到如此地步,孤注一掷的策划了自己的死亡,远离家人,远离朋友,藏在国外躲避了四年之久。
“没有,青竹的医术很好,而且我使用了空间里的一些药材,现在就算是世界上最权威的整形专家都看不出我是动过刀子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梁月臣的脸在蓝烟的脑海中一晃而过,她有些担心,但想想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
“在离开之前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她是个自私的坏孩子,他很早就知道。从选择跟她在一起的那刻起,就意味着他将承受一切属于她的好与不好。孩子,一直是他心里的遗憾。伤心?有!难过?也有!嫉妒?也许吧……毕竟,那是她的孩子,只是父亲却不会是他。
“嗯……我想要个孩子,能在国外陪我生活的孩子……”在蓝正君的胸口蹭了蹭,蓝烟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嘟嘟很乖……”
蓝正君只是笑,却没答话。
“小叔,你原谅我了?”蓝烟仰起头,问得小心翼翼。
“还走吗?”
“不走。”
“四年前,我可以当你还小,不懂事。如果以后你再这样的话……我就真的不要你了……”与其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她的离去,不如退回到原位,再无交集。
“……”蓝烟怔怔的看着蓝正君,似乎不敢相信这样决绝的话是从蓝正君的口中说出。他宠溺她,包容她,甚至放纵她,那是因为她没有踩到他的底线。原来不论多么的在乎一个人,都会有一条不能越过的边界。
“好。我答应你。”蓝烟点头,莞唇一笑。蓝正君最不能忍受的并不是同她的分离,而是她在不辞而别后的杳无音讯。
“烟儿,欢迎回家。”那双强而有力的手终是环在了她的腰上。
☆、85父子
“枫味”酒店二楼的宴客大厅里,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抱着一个年仅两三岁的小豆丁闲庭信步的穿梭在众位宾客之中!一大一小,俱是顶顶漂亮的人儿。男人五官出奇的精致,发如深墨,眸如点漆,一身浅灰色的羊绒风衣外套,微带点儿褶皱的深棕色绒布裤子,脚蹬一双时下最流行的黑色小牛皮军靴,衬得整个人清冷俊逸。小男孩儿则有着比较典型的混血特征,发色浅栗,带着小卷儿,圆溜溜的眼睛呈琥珀色,澄澈灵动,煞是惹人喜爱。再加上一套嫩黄色兔毛镶边的连体童装,更是让人恨不得立马将他抢到怀里好好的揉弄一番。
两人从出现在大厅之后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热情的同他人寒暄交际,而是安静的在人群中缓缓移动,借机打量着大厅里的每个人。大的不动声色,小的倒是表情丰富。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一大一小似乎是专门过来寻人的。
这时,一个身穿粉紫色礼服,披着毛皮坎肩的年轻女子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你好,这位先生。我是庄静然,今天的伴娘之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不是在找人?”
语气温婉有礼,举止也是大方得体,这个叫“庄静然”的女子虽然没有顶尖的样貌。可长得也并不算差,甚至可以说是颇有姿色。只是,这份容姿对于眼前的一大一小而言,却着实是浪费了。
男子闻声后只是